有家足矣 第一卷 小村成長篇 第47章沐浴驚情

作者 ︰ 櫻桃園

那是一個牙印,但是它不丑陋,不恐怖,也不獰怔,相反它很好看,像是一朵盛開的八瓣花朵,紅艷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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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坐北朝南,左右東西兩廂,重生住在在東廂,夏草住在西廂,中間隔著一間廳堂。

原先放置重生小床的位置,現在放置了一件榆門雙門雕花衣櫥和一個出頭衣架。

夏草點燃了床頭十字座燈台上的蠟燭,罩上燈罩,如豆的火苗,跳了跳逐漸明亮的起來,照得屋內朦朧生暈。

點好燈,夏草回過頭,只見夏宇還愣愣地站在房門口,像個正等待主人邀請的賓客,噗哧一笑,沖他招手道,

「還站在門口坐什麼?還不快進來」

夏宇雙臂自然垂著,鳳目看了夏草一眼,遲疑了一下,輕聲說道,

「這于禮不合」

夏草搖搖頭走過來,拉著夏宇的手,向屋內走去,邊走邊說,

「什麼合不合的,你是我弟弟,又不是別人,前兩三年,你、我和重生還在一張床上睡覺得呢,那時候怎麼沒見你講究這個,讓你去鎮學讀書,怎麼學了一堆的規矩教條出來」

夏宇想把手抽回來,試了兩次,都沒成功,卻讓夏草握得更緊了。

夏宇見夏草帶著他向床鋪間走去,臉越發的紅,

「我……我坐那邊就好了」伸手指了指靠窗放置的一張四腳方桌的位置。

「那邊太暗了,怎麼清理傷口」夏草往那邊瞄了瞄皺眉說道,但看夏宇的樣子,好像怎麼也不肯向前走一步,于是便向窗邊走去,在桌子下面拿出一個方凳,搬到床邊梳妝台前,抬眼好笑地看著夏宇,語調溫和調侃地說道,

「這樣可以了嗎?我的夏宇少爺」

夏宇被夏宇說的面現窘狀,低頭有些吶吶地坐了下來,但是看那坐姿,兩腿並立,雙手整齊地放在膝蓋上,脊背挺直,目不斜視,就像是一個準備挨訓的小學生一樣。

夏草在梳妝台右手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用細密的藤條編織的小筐來,只見里面放了許多形狀,顏色,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夏草把小筐放在床上,側著身子,拿起一個個的小瓶辨認著。

側身的動作,讓潔白的頸項更多的掙月兌了衣服的遮掩,帶著絲絲的草藥香和花香,像白玉蘭花一樣綻放在如豆的昏黃的燭火下,綻放在夏宇的眼中。

夏宇不著痕跡地別開了視線,看向小筐,結果又被一雙不停翻來找去的縴巧小手給定住了視線。

那雙手很白,像玉一樣,每個指甲都很圓潤,在燭光下發出健康紅潤的光澤。

這雙手給自已擦過眼淚,在磅礡大雨中穩穩緊緊地托過自已,在生病發燒時喂過自已湯藥和飯,就在剛才還撫過自已的……唇,那種溫潤的觸感,**的感覺仿佛仍留在唇上。

「怎麼了?很痛嗎?藥已經找齊了,姐這就給你上藥,你忍著點」

原來不知不覺夏宇的手撫上了自已的唇,而夏草正好找齊了要用的藥,回過頭來看到,以為夏宇痛了,緊張地問道。

「嗯……嗯」夏宇迅速的放下了手,呼亂的應了一聲。

夏草用自制的棉棒沾了些藥酒,朝夏宇跟前湊來,夏草向前,夏宇就仰著頭後撤,

「你躲什麼呀,放心,不會很疼的,先用藥酒擦擦,等會抹上藥,過上一兩天就會好的。」夏草伸手握住夏宇的肩膀,好笑地說道。

夏宇只好深吸一口氣,用力的閉上了眼楮,不去看,不去亂想。

過了會兒,上好了藥,夏草遞給夏宇一個精致的小瓶子,

「這是傷藥,以後每天早晚自已擦一次不可以不忘記,知道嗎?」不跳字。夏草語氣認真地說道。

夏宇抿唇笑笑,把瓶子收入袖中。

「好了,現在傷也處理好了,快回去休息吧」夏草垂首收拾著小筐,眼珠亂轉著。

「我們好像還有話沒有談……」夏宇端坐在方凳上,沒有動,經過了剛才擦藥的近距離接觸,這會兒好像已不再緊張,又恢復成了那個老成精明的夏宇。

夏草忙碌的手,頓了頓,隨後嘆了口氣,認命的收拾好小筐,放回抽屜,正面端坐在床上,看著夏宇凝視著自已,像是個等著被判決的囚犯,夏草試著用輕快的語調,快速地解釋著,

「呵呵呵,那個,我們開店不是因為你,」夏草剛說了個開頭,夏草的眼神就冷幽地看了過來。

「但是也有一部分你的原因了,或許換個說法應該更適合,為了你,這只是個誘因或是原因,但是到後來,卻是姐姐心甘情願去做的,因為在開店過程中,姐姐感到了滿足和快樂,呵呵,當然也有不開心的時候,但那和從中得到的實在是太少了。」夏宇兩眼熠熠生輝地說道,語氣中透出由衷的喜愛。

「而且,初顏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她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做大夫,所以開店,不但是為你,也是為了我們自已。你小子別太自作多情了,我們很樂在其中的」夏草語氣輕松,三言兩言的說完了。

「那為什麼要去青樓?還喝酒,別說是酒灑到身上所致,剛才給我上藥的時候,我聞見你嘴里的酒味了,而且前一段時間,你最後一次去青樓那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夏宇听完夏宇的解釋,低眉沉思了一會兒,像是想開了,不再糾結那個問題,轉而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呵呵,事情都過去快一個月了,誰還能記得那麼清楚,也許,可能,有些小事吧,不過現在不記得了,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至于喝酒,那是因為我去看的那個病人,她的病好了,我們喝酒慶賀來著」夏草笑眯眯地說道。

「嗯?我听紫蘇說,那里面的人來求醫時,面色悲苦,顯然是病得不輕,怎麼會這麼快就好了呢?」夏宇眸子微微眯了下,那聲「嗯」帶著濃濃的鼻音,顯然不信夏草的說辭。

「哎呀,這個,你不懂,世上有一種病呢,它來得時候氣勢洶洶,使人形銷骨立,藥石罔救,但只要對癥下藥,就可以使人立刻恢復龍馬精神,這種病呢,就叫做心病」夏草侃侃而談道。

夏宇知道夏草肯定還有事瞞著自已,但看樣子,今天她是打定主意不會說了,所以也就不再逼迫她了,瞬間又想起孟孤城所說的話,皺眉說道,

「那三四個人,真得沒對你怎麼樣?」

「他們能怎麼樣啊,你別忘了,你姐姐我可是學了兩三年的功夫的,而且孟大俠還在旁邊跟著,我能吃什麼虧啊……」

……………………

好不容易送走了夏宇,此時已到深夜,夏草早已累得不行了,再加上喝了酒的緣故,精神一不集中,暈眩就會襲來,但是今天那人拉扯過的手臂和那令人作嘔的眼神,令夏草渾身的不舒服,所以她就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主屋外側的廚房燒了些水,打算洗一個澡,洗去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再睡覺。

四個圍屏一堵牆,圍成了一個小小的洗浴空間,把睡覺穿得里衣搭在圍屏上,月兌下的男裝衣物放到角落的木盆里,夏草不著寸縷地踏著矮凳坐進了大木桶里。

「嘶……呼……」溫熱稍燙的水溫,把夏草燙得真抽氣,但也很過癮,最後適應了水溫之後,發出了滿足的吐氣聲。

小小空間蒸氣彌漫,夏草在水中舒服的泡了一會兒之後,就拿起掛在木桶邊緣的絲瓜瓤子,朝手臂上刷擦起來。

在低頭的瞬間,看到了肩頭的那個印記。

那是一個牙印,但是它不丑陋,不恐怖,也不獰怔,相反它很好看,像是一朵盛開的八瓣花朵,紅艷妖冶。

八片花瓣是八個齒痕,而那妖冶的紅,是血液凝結而成。當初的皮肉破裂,鮮血淋灕都已不見蹤跡。

血肉的凹凸早已平復,甚至連一點邊緣疤痕都找不到,而那由傷口滲出的血珠,如今像是瓖嵌入皮膚里的紅色寶石,在燭火的照耀下發出溫潤的光澤,仿佛里面的還有血液在流動。

「可惡」夏草想起當時的屈辱,憤憤的拍打了一下水面。

水花四濺,讓在水底下若隱若現的胴體,像鏡中花,水中月一樣隨著水的波紋蕩漾起來。

「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你看它多好看,這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緩慢慵懶的語調從身後傳來,夏草呆立當場,一時竟忘了尖叫,躲避和拿東西遮蔽身無寸縷的身體,直到耳根處傳來溫熱的吐息,一個溫熱濕潤物體,滑過她的肩頭,停在那個印記上,虔誠地印上一個吻。

「啊」夏草此時才驚呼出聲,迅速轉身,從木桶的這端移到那端。

驚惶失措地四處搜尋可用于遮擋身體的東西,但是掛在圍屏上觸手可及的里衣已經不見,月兌下的衣物在那人身後的角落里,坐在浴桶里跟本不可能拿得到。

夏草用右手捂著肩頭,護住胸部,兩條修長的腿並攏曲起,身子蜷縮起來,最大限度地遮住重要部位,抬起頭,憤怒地瞪大雙眼,看著把雙臂交疊在浴桶邊上,一片悠閑地趴著看她慌亂的楚高笑,咬牙沉聲說道,

「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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