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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偏西,但距離落山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余下的熱量,把天空一渲染成一片瑰麗的紅。
「頭抬起來,擺正,別動,貼歪了怎麼辦」秋葉蘭一只手抬著夏草的下巴,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捏著一片小指甲蓋大小的面花向夏草眉間額頭貼來。
面花是面妝的一種飾品,在京中很是流行。它花樣繁多,顏色多以金、紅、藍天色為主,形狀通常做成各種各樣的花瓣狀,但也有簡約一些的,便如菱形、圓形、橢圓形等,或是由這些簡單圖形拼合而成的不規則花案。
秋葉蘭給夏草貼得是一個粉紅色的蚊蠅圖形的面花,雖然蚊蠅很令人討厭,但是,當它的形象被手巧的工匠們給以加工之後,卻呈現出一種藝術的美感。
它的縴細長腿像是花朵縴麗的花瓣,軀干像是蓬蓬的花蕊,妖冶地舒展著。
再過兩刻鐘點就要進宮太子殿下的生辰宴了,秋葉蘭她們正在為夏草做著最後的梳妝打扮。
夏草不動不言,任由她們擺弄,只是時不時的翻翻白眼,以示無奈。
「葉蘭姐,好了沒,我快撐不住了」夏草有氣無力的哀聲道。
發髻扎得太緊,頭皮被揪得很痛,腰扎得太細了,快要喘不快氣來了,還有天這麼熱還穿這麼厚的外袍,不敢大聲的說笑,擔心臉上的粉會「樸樸」的往下掉,夏草撐著架子,都感到快麻木了。
「快好了,再等一會兒」秋葉蘭專心致志在給夏草侍弄額前發上的華勝,用隱形的小簪給輕輕的牢固地固定在發髻上,這可是個細心活,一個不小心梳好的發型就弄亂了。
幾個小丫頭在旁邊打下手,一會遞首飾,一會兒遞胭脂,都瞪大了眼楮,好奇地看著秋葉蘭給夏草上妝。
「好了」
秋葉蘭捧著夏草的腦袋仔細檢驗了一番,見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滿意地一笑,收手後退了一步。
「呼,終于好了」夏草的脖子立即跟折斷似地垂下了下來,抬起手上,在勁側輕輕揉捏著,輕搞著,以舒緩酸痛。
隨著夏草的動作,夏草感到頭上華勝串珠滾動時磨擦頭發的聲音,夏草好奇地低下頭來,眼珠使勁往上翻,想看看華勝垂下來的樣子。
「哎呀,別動,我好不容易開好了,你這一動,萬一弄亂了怎麼辦?」秋葉蘭走到跟前,扶正了夏草的腦袋叮囑道,還小心冀冀地扶了扶發髻。
「那我干脆今晚就當個木頭好了,我就不行宮里的人為了保持發型都做個木頭人」夏草苦笑著說道。
「哎,你還真說對了,這發型啊,雖然主要是為了好看,才出現的,但還有另外的一個目的,那就是約束人的動作,如果動作稍大一些,就會鬢橫釵斜,大失禮數,所以那些宮里的娘娘們,才個個端姿秀雅,行規行矩啊」秋葉蘭緩緩說道。
「好了,別抱怨了,快站起來,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麼遺露的地方。」
「是」夏草听話地站起來,剛站起來,腳下就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幸好夏草身手敏捷地扶住的梳妝台,穩住了身形。
適應著比平時高出三四厘米的視線,夏草試著向前邁了兩腳,腳下傳來清晰的「啪嗒、啪嗒」聲。
夏草現在腳上穿得並不是平時的軟底繡花鞋,而是木屐履鞋,與現代的高跟鞋頗為相似,只不過是整體加高,不只是腳後跟。在鞋底部的頭、中、鞋跟三處各加一道寬寬的橫木。
據說這種高底木屐履鞋是跟據人們下雨天穿得高齒木屐而來的,某天某人因為某個不經意的間,發現了女子穿上這樣的高齒木屐,顯得身量高瘦苗條很多,于是把雨鞋上的簡單捆綁住腳面的系帶改成繡上了各種圖案的緞面,便于奔走的兩齒,變為了穩定身體的三齒,于是一種新型的鞋子便產生了。
「哇大小姐,好漂亮啊」白芨驚艷地瞪大眼楮,捂著嘴說道。
「嗯是啊」紫蘇她們也附合地猛點頭。
哈,好看是要付出代價的夏草小心冀冀地提著裙擺在屋內練習著行走,心里嘀咕道。
「叩叩叩」伴隨著敲門聲,屋外傳來夏宇那變聲期微啞的聲音,
「準備好了嗎?要出發了」
「就來了」夏草應道,踮著步子就往外走去。
「等等,還有披帛」剛走到門前,秋葉蘭從後面遞過來一條長有一丈多長的淺粉色的細紗披帛,上面繡著鏤空的漂零花瓣,在臂間纏繞一圈後,長長地拖垂在衣擺處。
夏草雙手輕抬,打量著自已一身裝扮,湖藍色的提織暗花的高腰長裙,配以淺藍色的平紋長袖短襦,外罩深藍色的對襟大袖後擺曳地外褂,額間貼著粉色的面花,臂間纏繞著淺粉色的披帛,記得發髻後面還綴有瓔珞和緞帶都是粉色的,這一身藍粉的搭配大膽撞色,鮮亮明艷,古人對于衣服上的大膽創新,絲毫不比現代人差啊
夏宇站在門在,見敲過門後,只听見夏草應了聲,卻沒見有人來開門,等了會兒,便又舉手待敲門,手還沒踫到門扉,門就「吱呀「一下從里面打開了。
夏草就那樣身著盛裝地走了出來,西照的余輝散了一身,她的整個人都仿佛發著光,明**人,奪魂攝魄。
夏草見夏草呆愣地看著自已,有些別扭地撓撓臉頰,唇邊漾出一抹有些羞怯地笑來,
「是不是有些太過了?我就說嘛……」
「不,這樣很好,真得很好……」夏宇目不轉楮地看著夏草呢喃地說道。
「不爺,你看大小姐這樣打扮多漂亮,平時就偏不愛打扮」紫蘇她們幾個站在門內嘻笑道。
幾個小丫頭的嘻笑聲,讓夏宇有些迷離的眼神恢復了清醒,緩緩錯開了凝在夏草身上的視線,朝夏草伸出手道,
「走吧,馬車已在府門外等侯了」
「好」夏草不疑有他的把自已的手放到了夏宇伸過來的手掌中,反正正好自已穿著高齒履鞋走路不太順暢,正好借下力。
紫蘇幾個小丫頭擠在門口目送著夏宇牽著夏草的手,迎著瑰麗的余輝,緩緩在消失在內院門口。
「哇,你們有沒有沉得少爺牽著大小姐的樣子,好像是夫妻也,而且看起來好般配,好美噢」心直口快的芍藥,被那個相扶持的美好畫面給震憾了,把心底的感想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芍藥,不要亂說」紫蘇連忙喝叱道。
「哎呀,我只是說像嘛,又不是真得是,只是那個畫面太美了,于是就心直口快地說了出來,不會在外面亂講了」芍藥回過神來後,委曲地辯解道。
紫蘇沉著臉看了芍藥一眼,然後又看向白芨和白芷,語氣中帶著凝重地警告道,
「還有你們兩個,不要到外面亂嚼舌根听到了嗎?」。這幾個月來紫蘇管著內院以及外院的粗使下人,自然而然地養出來些威儀。
「好了,芍藥丫頭只是心直口快,沒什麼心思的,紫蘇丫頭,你也別太較真了,快回屋把那些沒用到的首飾,衣物什麼的都收拾一下,然後吩咐廚下,開始做晚飯吧,對了,記得叮囑廚下,給他們準備好宵夜,據說進宮參加宴會,雖然美酒佳肴無數,但十之八九會餓著肚子回來」秋葉蘭出來打圓場道,然後轉開了話題。
秋葉蘭一說,紫蘇也意識到自已剛才過于認真了,便朝芍藥他們瞪瞪眼,皺皺鼻,看似在以示威脅,但樣子卻帶了些許俏皮,然後輕笑著看向秋葉蘭,眸子里帶著些好奇問道,
「為什麼?難道皇宮里的菜只能看,不能吃嗎?」。
必竟是相處了三年多的姐妹,剛才的緊張不和,因紫蘇那個慣有的動作和笑容給沖得七零八落,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個問題上來。
「還用說嗎?你們只要想一想,咱們康國尊貴的皇帝陛下,就坐在旁邊看著你,你還能吃得下去嗎?」。秋葉蘭唬著臉說道。
「吃不下去」幾個小丫頭視線交錯一下,然後齊齊搖頭道。
馬車搖搖晃晃地走著,夏草垂著雙肩,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車廂內,看著坐在對面的夏宇。
夏宇今天換下了平常入宮時穿得圓領白衫衫,內穿一件白色的大袖儒衫,在兩個袖口印染著幾片綠色的竹葉和墨綠色的枝桿。外罩一件白色圓領的滾綠邊長比甲,比甲長到儒衫下擺,在比甲的前後擺,衣角處都印柒著幾株修竹。
墨玉環簪把頭發整齊地束在頭頂,然後在環底有兩根長長的系帶從頭頂披落在後背上,走動間衣衫飄飄,鍛帶召召,端得如玉樹臨風,瀟灑風流。
「你老看我干什麼?」夏宇被夏草盯著看了一會兒,見夏草還沒有收斂的動作,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看我弟弟俊美不凡啊不知將來哪家姑娘有福,可以嫁進我們夏家,獨享我弟弟這個俊美郎君呢?」夏草笑mimi地說道。
夏宇听後,羞赧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眼眸變得幽深難測,
「怎麼了?提到娶妻,害羞了嗎?」。夏草向前湊湊,笑著打趣道。
「哼無聊……今天你給太子殿下準備了什麼禮物?」夏宇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去,過了會兒,悠悠地出聲問道。
「哼哼」夏草得意地哼哼一笑,張嘴吐出了兩個字
「秘秘」
「吁」外馬車夫勒住了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大小姐,少爺,皇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