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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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榭內宮燈的燈芯,輕輕的爆響了一下,陷入夢寐狀態的夏草,猛然驚醒。
看著離自已只有幾步的遙的人,夏草的臉上火燒火燎般,眼神腦袋都不知道該往別邊擺,但是忽然間腦中一道白光閃過,
「他或許連自已是誰都不知道……」
「自已對于他或許就如同平台的其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婦一樣,沒有什麼兩樣……」
「也許只是從這里經過,對于自已剛才的失禮,就如同千萬次經歷過的那樣,無關痛癢,直接忽略掉……」
所以自已不必如此惱羞,他跟本就不會注意到自已,理智告訴夏草應該感到放松和慶幸,但是心理卻泛起一絲酸澀,失望的厲害。
「夏醫生,怎麼在這里獨自賞月?」清冷悠遠的聲音如同天上的月華一樣,當頭灑下。
「哎?」听到有人對自已講話,夏草反射性的抬起了頭,臉上濃濃的失落還沒消褪,黑亮亮的漆眸中有星點閃爍,在月光下顯得楚楚動人。
夏草看清來人時,倒抽了一口氣,雙手捂著因驚訝而大張的唇,腦袋左轉右轉,滿目的驚慌,像是掉入陷井中,無路可逃的小動物般,四處抓撓著尋找出路或地洞。
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如月神般清美俊雅的臉上,泛起抹令人恍眼的微笑,
「夏醫生的閨名,在下怎會知曉,只是知道最近讓在下在京城中名聲大作的人,是‘養生坊’的夏醫生而已。」
「但是,你又沒有見到過我,怎麼可能認出我?」
他知道自已?夏草此時心中的雀躍,讓她忽略了對方的話語中,如果仔細听,用心休會,很容易讓人理解成,正在問責。
「在下與夏醫生,于幾日前宮中太子殿下壽辰宴上,見過面不是嗎」對方清笑若然。
那天他注意到自已了?想到這里,夏草大大的眼楮慢慢的,慢慢的,彎成了月牙狀。
「只是對于夏醫生的贊譽,在下有些慚愧,當不起那‘閉月羞花’之言」說罷,便抬頭望向夜空中高掛的明月。
夏草也情不自禁的抬頭,隨著眼前之人的動作抬頭望向那皎潔玉盤。
月光如水水如天,銀漢無聲轉玉盤,此時月亮已升入高空,如同正午的太陽般,光華正炙,灑出縷縷的銀絲,真是好美啊。
看了一會兒,夏草的脖子忽然僵住了,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幾抽,眼中神色要多尷尬,就是多尷尬。
該道歉嗎?可是,夏草偷偷斜過目光,看了一眼身旁望月凝思如謫仙般的人……
沒有詞匯可以具體的形容出他的五官,眉若遠山,鼻懸若膽,面如冠玉,眸若星辰,身姿挺拔,風姿如月,如若這樣具體的描繪出來,那就是一尋常人,難以將他身上的氣韻,敘說一二,反而俗了。
「這已經是我想到的譽美之詞的極限了,再說可就只有下乘的詞了」夏草嘆息似的說道。
「嗯?說說看」對方仍抬頭望月,沒有轉移視線。
「美得慘絕人寰怎麼樣?要不天崩地裂?山光無色?黯然**?……」夏草說著說著夏草的目光,不由的直視起身旁的人,眼神溫柔若水,晶瑩如碧。
「這樣下去,我感覺你好像在形容一個妖魔鬼怪」那人也回過頭來,目光清亮地對上了夏草的剪眸。
「事物反常即為妖,對于世人來說,如此的你,即為妖,可是惑人視線,也為魔,可以迷人心智」夏草眼楮眨也不眨地盯著眼前人的如夢如幻的絕世容顏,嘆息著贊美道。
對于夏草的直言無遮,那人也明顯得一怔,隨即又慢慢漾開開一抹笑暈,
「我是不是該慶幸,流傳出去的是前面一番言辭,而不是後面的這些的呢?」
「嘎」夢境破裂,夏草回到的現實中,回想到自已剛才說了些什麼,慘了,這次可真是無地自容。
正在夏草找不著地洞,恨不得投水時,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帶起一陣亂亂的腳步聲,向夏草這邊走來,
「劉夫人,時辰不早了,公主殿下正在等您回去」籠紗小冠,手拿扶塵,彎腰垂首,正是的宮中侍人。
是不是剛才那位領他前來的小公公,夏草不敢確認,但是這位來的及時的侍人小公公對于陷入囧地的夏草來說,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管他是黃草還是青草,能借力月兌困就是好草。
「明大人,那民婦就先告辭了」夏草急急的行了一禮,就走向那侍人。
「丞相大人,那奴才也退下了「那侍人向明文軒的方向緩慢而莊重的施了一禮,就追趕著夏草而去。
「夏醫生,在下恭迎你來寒舍給小妹治病」明文軒的聲音並不高,卻清清楚楚地傳入到了夏草的耳中。
夏草下意識地回頭,但路已回折,再回首已是難以尋覓蹤影。
夏草心里有如美夢驚醒般的失落,也有擺月兌壓力束縛的輕松和虛月兌。
「呼——」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氣,稍稍動了下,有些酸軟的四肢,夏草才感覺剛才原來自已一直在緊繃著。
待夏草平復了心緒,注意到四周環境時,立刻感覺到一些不對勁。
往宴會的方向,應該是越靠近越熱鬧,越燈光輝煌才對,但是現在周圍卻一片清寂,燈火如星,明滅閃爍,如瑩般散落。
「小公公,咱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夏草停下了腳步,有些防備地盯著走在前面的身影問道。
「呵呵,劉夫人,奴才在宮中這麼多年了,怎麼會走錯呢,公主殿下催得急,奴才知道條近路,這就快到了,咱們快著些吧」那侍人沒有回頭,只是輕笑了一聲,催促道。
听這話,好像也沒有問題,但是夏草總是感覺到有絲不安,遲疑著沒動。
「小公公是哪個宮的?侍侯哪位娘娘的?剛才在台上怎麼沒有過公公啊?」
其實夏草也不清楚這宮都到底有多少宮殿,有數的三位娘也是只知其封號,不知其住所宮殿,她只是想從那侍人回話的態度上判斷一下,前面的人如果對答如流,不管對錯,夏草都權當信了。
但是,前面的人卻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