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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過,痛過,惱過,糾結的腸子都疼了,腦得神經都抽抽了,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前世的冷淡漠然早在幾年日復一日的相伴中,消磨的一干二淨,一旦沾染的了牽絆,就不易再扯開,否則必定骨肉分離,血肉模糊。
欺騙也好,沒有親緣關系也好,但一起走過的日子,度過的風雨,那些一點一滴積攥起來的親情緣份都已印在了心上,那就是另一份自已制造出來的親情,俗話說的好︰生娘不及養娘大士為知己者死
所以夏草才會如此的焦慮,如此的魂不守舍。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楚高笑,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小宇他現在很危險有什麼能阻止事情的發生嗎?」。夏草都著急上火了,楚高笑還在那拈酸吃醋呢。
「這事好辦啊,你去告訴那小子,讓他別痴心妄想了,放棄所謂的復仇,安安穩穩地當他的太子侍讀,當他的探花郎,一切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楚高笑撇撇嘴說道。
夏草橫他了楚高笑一眼,咬牙說道,
「要是說得通,我還用在這煩惱嗎?」。
夏宇的性子她知之甚詳,從小就執著,想想他這些年的等待,隱忍,別說夏草說了他不听,就算他听,夏草也沒勇氣開那個口啊,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要擱自已這兒,就算是下地獄也要報啊。
當初車禍造成父母雙亡,事主當場被抓住,最菊花審判了幾年刑,她那時候當場就哭了,嚷著要讓事主給父母償命,還撲過去抓花了那事主的臉,小時候不知道法律的規定,長大了解後,雖然知道了,但心中那口氣終使難以平啊。
自已原先有疼愛自已的父母,美好的家庭,所有的這一切都被那個人的不小心給粉碎了,憑什麼?為什麼?意外為什麼就發生在自已身上?當初幾年真是偏執固執的厲害,就跟要與全世界為敵似的。
「你就告訴他,如果他執意要如此,不但他會萬劫不復,還有有可能會害死你,害死你們整個夏府的人,看他還要不要報仇,如果這樣了,他還不放棄的話,說明他心里跟本就沒有你,你就更不用為他難過,傷心了」楚高笑在那充大尾狼地建議道。
「我不想他為難,而且……他想報仇有什麼錯,父仇不共戴天,這事擱你身上,你能罷休,你估計比他做得還要過份,別在那瞎躥掇了。」
「這麼說,你是支持他報仇了,你應該知道他的仇家是誰,你舍得了嗎?」。楚高笑壞壞地說道。
「如果事情真是那樣的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沒什麼好說的,世上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你不想,事情就不會發生嗎,但是……」夏草說到這里,雙目炯炯地看向楚高笑,
「誰要是拿我弟弟拿炮灰,讓他以身犯險,想要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可是絕不會答應的。」
「那也是他自已,死活要上趕著作的,怪得了誰,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巴不得那小子死,所以我是樂見其成的」楚高笑朝夏草一笑,那笑容冷森森的。
「你怎麼能這樣,他父親當初就是因為你母親才……」夏草氣憤不平地說道。
「他父親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做多情,如今他和他父親一個德性,竟然敢覬覦你,真是死有余辜」楚高笑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不求你了,我去求他去」夏草指著門對楚高笑大聲說道。
「你去求他?他會答應嗎?那小鬼可是打算要他的命呢?」楚高笑端坐在桌邊沒動,要笑不笑地看著夏草說道。
「不用你管,你若再說一句小宇的壞話,就給我走」夏草圓瞪著的眼楮因怒火而流光溢彩。
楚高笑站起來,趨進夏草,夏草想後退,被楚高笑眼明手快地握住了她的縴腰,一使勁將她摟到懷里,抬手就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夏草的下巴,夏草左擺右擺都擺月兌不了,只好抬目與楚高笑毫不示弱地對視,
「你放手」
楚高笑低頭與夏草額頭抵著額頭,鼻尖相觸,四目相對,眼中滿是笑意,
「不放,這一輩子都不放,要幫你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條件……」楚高笑呼出的熱氣噴在夏草的唇上,癢癢的,夏草雖然羞窘的滿臉通紅,但是眼楮卻清亮的很,
「我從不拿自已當做交換的條件,除了這個,其他條件我都答應」夏草的眼楮里閃過狡黠。
「你就不怕我撒手不管?」楚高笑眼中有笑意,唇若有似無的輕觸著夏草的唇。
「你若是不想管,早就走了,還會說那麼多廢話「夏草的頭往後閃避著。
「那是我以為,我到最後能得到我想要,所以才等了那麼長的時間如果最後不能得償所願,那就是另一說了……」楚高笑笑得詭異地說道。
夏草听聞後,眼神一陣波動,不再閃躲,定定地看著楚高笑,看得很仔細,那眼神令楚高笑都感到有些發毛,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楚高笑臉的嘻笑沒有了,表情發怔的時候,有些意外的天真可愛。
夏草抬起手,輕輕地撫上楚高笑的臉,看著楚高笑怔怔發愣的樣子,不由得輕笑出聲,
「楚高笑,咱們換一個條件好不好,你看這樣行嗎……」
……………………
「小宇,是我,開門」
一早,紫蘇來稟告說夏宇昨天沒吃飯,早晨也沒開門出來,送去的早膳擺在門外,也沒有動過,所以夏草就過來了夏宇這邊。
夏草就敲了一下,便停了下來,等在門外,一會听到屋里傳來了動靜,
「吱呀」門開了,夏宇沒在門口停留,給夏草開了門,就直接往屋里走。
夏草進了屋,隨手把門給關上了,坐在夏宇對面的椅子上,心疼地看著夏宇憔悴許多的臉龐,同樣氣色不怎麼好的臉上泛起抹柔柔的笑容,
「為什麼不吃飯,就算是心里難過,多少也要吃點,悲傷也是需要力氣的」
「吃不下」夏宇看著夏草說道。
「為什麼吃不下?」夏草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拳頭問道。
「沒什麼,就是吃不下」夏宇別開了臉去說道。
夏草定定地看了夏宇一眼,嘴張張合合了幾次,最後還是咬牙說道,
「我……都知道了」
夏宇的身體明顯一僵,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過了好一會兒才穩定下來,
「你知道什麼了,沒頭沒尾的」
「關于你的全部,是文心告訴我的」夏草坦白地說道。
夏宇听後腦子嗡得一聲,頓時一片空白,啥也不知道了,
她知道了,她知道真相了,她會不會怪我隱瞞?會不會離開我,離開這個家……
等震驚過後,他有些驚惶地看向夏草,神情像個即將要被拋棄的孩子,
「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們都知道我是……」
「不,文心對你的心思你應該知道,所以才能一眼認出你,其他的人,已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又長大了,變了模樣,應該不會那麼輕易被認出來的,你放心」看著夏宇那種惶恐不安的表情,夏草很是心疼,于是安慰道。
夏宇听後,神情依舊沒有放松,看著夏草問道,
「那你呢,你準備怎麼做?你知道你我並不是……」
「是,怎麼不是,難道這幾年的姐弟情都是假得嗎,我叫你一聲弟弟,你就永遠是我的弟弟,不管有沒有血緣關系」夏草用堅定地目光看向夏宇,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夏草看著夏宇松了口氣的表情,又接著說道,
「我還知道,你準備做什麼?……」
夏宇一驚剛要說什麼,卻被夏草給截住了話頭,
「如果你不準備放棄的話,就別在說什麼了,辯解什麼的我不想听,不過,你做什麼姐都會支持你,大不了,姐姐陪你一塊死」
夏宇听後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
夜,丞相府,閣樓小院內。
靈堂已撤,閣樓里的一切又恢復原樣,只是這座閣樓再來迎不來它的主人。
一襲寥落白衫立在台階前,看著滿院的玉茗花,空悲切。
「我知道你功夫不差,沒想到還是出乎我的意料」明文軒沒有回頭,視線仍然落在玉茗花上。
「再不差,不是照樣被你發現了嗎?」。夏草從明文軒背後的陰影里走了出來,這是她首次使用輕功,在夜間行動。
走近了看,明文軒的眼中還有未來得及消褪的思念和悲痛,還有孤寂。
「你知道嗎?人死後會去一個很美的地方,那里沒有痴病,沒有痛苦,沒有饑餓和爭斗,人們稱那里為天堂。
他們在那里自由自在,沒有什麼能打擾到他們,唯有親人的思念和眼淚能牽絆住他們,你的一聲呼喚,你的一滴眼淚都可以讓他從那個天堂里跌落下來,為了回應你的思念,他們會陪在你的周圍,為了接住你的眼淚,他們會把身子低到泥土里,承接著你的淚水,直到他們被淚水砸進地底下去。
所以,請你把思念和眼淚化作祝福吧,祝福文心在天堂里安好好好的生活下去,讓她放心,了無牽掛地,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天堂里。」夏草的眼眶也泛了紅,但還是笑著對明文軒輕柔地說道。
「謝謝……」明文軒側過頭去,仰首望天。
過了會兒,明文軒轉過了頭,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常模樣,
「你是有什麼事來找我吧?」
「嗯,想求您件事……」
平靜的京城里,到處暗潮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