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是撿來的 正文 第二節 霧兒

作者 ︰ 黃花郎

我住的地方是在城中村最里面一個帶院子小,小只有三層,很是破舊,保守估計這小的歷史可能要追溯到上世紀八十年代。這里住的全是外來人口,很亂,而且髒。

我本來不願住這的,但口袋里沒銀子,不住這種地方,還能去哪找更便宜的地方?這種破爛的小,本就是為我這種收入僅夠生存的屁民準備的。

我帶著年青女人走進院子,爬上二,經過我隔壁房間的屋子里,听到一陣陣喘息浪*叫聲從隔壁屋子傳出來,我不由得心頭火起,提起腳就踹在門上,吼道︰「tmd都幾點了,有完沒完!」

我隔壁這屋住的是一對剛搬來不久的小夫妻,男的長得像中東難民,女的就是一肉墩子,走起路來,那肥肉一顫一顫的。也不知這對小夫妻吃了啥神丹妙藥,自從搬來住我隔壁後,我是夜夜听他們的雙人二重唱,那聲音直接導致了我去酒尋歡次數的增加。

我朝那屋吼了聲,里面立即沒動靜了,我打開自己的房門,開了燈,讓年青女人進屋。

年青女人怯怯的低著頭站在門口,既不進來,也沒退出去。

「進來,都到這了,我還能吃了你不成。」我嘆了口氣說道。

年青女人這才進了屋子,我把房門關上,給她倒了杯水,說︰「我這屋比較亂,你隨便坐,先喝口水。」

「謝謝你。」年輕女人接過我手中的礦泉水小聲的說。

這時我才仔細打量這個年青女子,仔細看起來,這女子頂多二十歲,長得倒是很漂亮,要是把蓬散的頭發束起來,把臉上的灰塵洗掉,我敢肯定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

女孩見我盯著她看,不由得又是一陣緊張,喝水時嗆了口,猛的咳嗽。

我遞給她一張紙巾,說︰「你別怕,我是好人。」

說完這話,我不由得笑了笑,「我是好人」,有自己說自己是好人的麼,感覺怎麼這麼別扭。

不管我自己夸自己的「我是好人」這句話有多別扭,但總算讓女孩少了點緊張。

「謝謝你,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女孩抬起頭看著我說。

「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惹上那些人了?」我點起一支煙,坐在床上問道。

「我叫霧兒,」女孩低低的說,手里轉動著水杯,可能是听我問起她是怎麼遇上那些人時,想到那些人的恐怖,又有些緊張。

「我前幾天剛從老家過來,一下火車錢和手機都被偷了,」霧兒組織了下語言,低著頭說︰「沒有錢,我只能四處走,想盡快找到一份工作。後來,在街上踫見一個女人,她問我是不是要找工作,我說是。女人又問我是哪的人,我說是貴州。那個女人說,她也是貴州的,和我是老鄉,她說,她的店里正好招人,不如去到她店里去上班。」

「然後你就跟她去了?」我問道。

「嗯。那女人會說貴州話,我以為老鄉見老鄉總不會害我,我便跟她去了。」霧兒說。

這妞還真是單純,我搖搖頭,說道︰「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她說是貴州的你就信了?在這個城市里混的人,有很多人都會說很多省份的語言。」

霧兒接著說︰「我跟著她去了,但她沒把我帶到她說的店里,而是帶回了她住的地方,然後給我買了些衣服。說我穿得太老土,去上班會影響她店里的形象。並且讓我休息一二天才去上班。」

「後來你才知道,原來那女人是開洗頭房的。」我又點起一支煙說道。

霧兒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我,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想,天上有掉餡餅的事麼,又給你工作,又給你買衣服的,大街上那麼多找工作的人,她為什麼不找,偏就找上你了?你連她說的店是做什麼的都沒問,你就跟她走,活該你被騙!」我懶懶的說。

「我剛從家里出來嘛,那知道這些…」霧兒說著又低著頭開始哭。

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是水做的,怎麼那麼多眼淚。

「好了,別哭了。你後來是怎麼跑掉的?」我又遞給霧兒一張紙巾。

霧兒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和鼻涕,說︰「後來,她帶我到她的店里去上班,我才知道原來是做小姐。我說我不做,那女人當時臉色就變了,說我這幾天吃她的住她的,還給我工作,現在想反悔,就得給她五千塊伙食費和住宿費,不然就做小姐賺錢來還。」霧兒說到這又開始哭。

「我始終不願意,我說,我出去找工作,掙了錢就還她,沒想到這時從里屋沖出一個男人對著我就是幾巴掌,說,把我…把我…開了苞,就老實了。那個男人說完就把我往里屋拖,那個女人攔住他,說已經答應了一個有錢的老板,讓他別胡來斷了她的財路,只要把我關幾天就老實了。于是他們把我關進了一個小屋,還讓二個男人守著門口。今天晚上,我是撕了床單從窗戶爬下來的,結果被他們發現了,後來…後來就遇見你了。」霧兒慢慢的說完,手里的紙杯也變她捏得不成形了,看來這次有驚無險的經歷,確實嚇壞她了。

「呼…下次你自己警醒點,別誰的話都信,你可不是每次都能遇見我的,我也不是每次都會被酒精沖昏了頭腦。」我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說︰「這tm都二點了,你去衛生間洗洗,先睡會。」

「嗯,」霧兒站起來,應了聲,卻是沒動,低頭站在那里。

「你到是去洗啊,洗完了我還要洗呢!」我不耐煩的說道。

「我……」霧兒怯怯的站著欲言又止。

我算是明白了,這丫頭是沒衣服換,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從我那堆在床頭亂七八糟的滾成一團的衣服中,扒拉出一件稍微干淨點的襯衣和西褲,遞給霧兒︰「先穿我的先。到明兒再說。」

霧兒感激的接過,轉身一拐一拐的向衛生間走去。

「哎,你的腳怎麼了?」我這才看見霧兒的腳踩在地板上有血印。

「不知道,可能被什麼東西劃到了。」霧兒小聲的回答說。

我嘆了口氣從床下模出一雙拖鞋,扔給她,說︰「穿上拖鞋,洗完澡再給腳上點藥,感染就麻煩了。」

霧兒進去洗澡了,我也沒閑著,掏出手機給公司的同事,也是我在這個城市唯一的朋友張得勝打電話,讓他趕快給我另找個住處,越快越好。

張得勝迷迷糊的在電話里問︰「啥事?你是不是在酒勾引了哪個老大的女人了?」

我沒好氣的說︰「廢話少點,你明天十點前給我找到房子。對了,順便幫我請假一天。」

我也沒等張得勝再回話,就把電話掛了。

「狗屁的英雄救美,盡是麻煩事,麻煩!」我倒在床上喃喃自語。

霧兒很快就洗好了,身上套著我的襯衣和西褲顯得很肥大。我也沒心思多打量她,累得半死,只想早點去會周公。我隨便擰了幾件衣服進去洗澡了,隨便洗了洗,套上衣服出來,便找出一瓶酒精和一瓶雲南白藥。

「坐床上去,把腳抬起來。」我說道。

「別,大哥我自己來好了。」霧兒不好意思的說。

「廢什麼話,你自己上藥得上到什麼時候,我還趕著睡覺呢。」我說完,搬了張登子在床前坐下,一把拉過霧兒的腳,放在我的膝上,霧兒想抽回去,我眼一瞪,霧兒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怎麼的,便沒有再動。

我抬起她的腳,只見她的腳板正中被劃開了一個二三公分的口子,但好在不是很深,否則恐怕要上醫院才行。

我用酒精擦拭了下傷口,把雲南白藥撒在傷口上,用紗布包好。

「好了,睡覺。」我收起酒精和雲南白藥說道。

「睡…睡…哪…」霧兒突然緊張起來。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當然是床上了,天這麼涼,你想睡地板啊。」我翻翻白眼說道。

「那…那…大哥,你睡哪。」霧兒緊張的問。

「當然是睡床上了,我還能睡哪!」我沒好氣的說。

「可…這…那…我…」霧兒結結巴巴的緊張的不知所雲。

「行了,你害怕什麼,我要對你怎麼樣,我就不會等到現在了。好了,你睡最里面,我真的困了。」我也不理會霧兒是怎麼個反應,便鑽進了被子里,霧兒嚇得趕緊往里縮了縮。

我懶得理她,她愛咋樣就咋樣,就是現在走,或者睡地板,我都不會管她,救了她,難不成還想獨佔了我的窩,讓我睡地板不成,她要坐一夜也隨便她,我反正累了。再說,我雖然,還不至于對她趁火打劫,有時,我真的很君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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