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是撿來的 正文 第十四節 瘋狂的女人

作者 ︰ 黃花郎

我和霧兒坐進嚴芳奧迪的後排,告訴嚴芳地址,嚴芳一踩油門,奧迪像被刀捅了的馬,呼嘯著向前急駛。(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嚴芳的車開得很快,就好像她爸是李剛一樣,我和霧兒臉色發白,霧兒的小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緊張的看著我,我拍拍霧兒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在一個彎道時,嚴芳猛打一下方向盤,就如玩漂移一般,車頭車尾整個換了個方向,我和霧兒就感覺像坐太空飛車一般。

「嚴小姐,你能開慢點麼?我有心髒病…」我拍了下嚴芳坐椅的椅背。

「哈哈…你們不覺得這很刺激嗎?」嚴芳回過頭來,笑得有些瘋狂。

「小心!」我和霧兒同時指著前方叫道。一輛大貨車從前方急駛而來,眼看就要撞上了。我緊抱著霧兒,心里罵道,怎麼遇上這個瘋婆子!老子怎麼就上了她的車!

霧兒緊閉著眼楮縮在我懷里,這時的嚴芳向左急打方向盤,車子偏離路道,與大貨車擦身而過,沖向路旁的綠化帶,一大片花草葬身車輪下,奧迪又向前沖了一段才停下。

車子剛停住,我抬起一腳踹開車門,拉著霧兒就下了車,這時霧兒的臉比白紙還白,顯是嚇得不輕,別說霧兒了,我都被嚇得少了幾條魂魄。

我放開霧兒,沖到駕駛室前拉開車門,一把把嚴芳拽了出來,怒吼道︰「你tmd瘋了!想死也別拉上我們!」

「我就是瘋了!我瘋了!怎麼樣!」嚴芳也大聲的叫著,神態很瘋狂。

我真想給這個女人一巴掌,讓她清醒清醒!

「你現在是不是想扇我耳光!你來啊,你扇啊!我就是不想活了!」嚴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吼道。

「md有病!」我扔了這句話,繞過嚴芳,拉著霧兒轉身離開。

「滾!都給我滾!全世界都給我滾!」嚴芳在身後嘶聲叫道,繼而大哭。

我沒鳥她,拉著霧兒繼續向前走,和一個發了瘋的女人,是沒辦法勾通的。

「天寒,你真的不管芳姐嗎?她哭得好可憐哦。」霧兒拉了拉我的手說。

「你別管她,她腦子有病!」我哼了聲。

霧兒看了我一眼,松開我的手,轉身向嚴芳跑去。

「芳姐,你別哭了,有什麼傷心事,說出來我和天寒看能不能幫幫你。」霧兒蹲在嚴芳的身前,遞給嚴芳一包紙巾說道。

嚴芳抬起頭,看了眼霧兒,接過紙巾,取下大黑框眼鏡擦了擦眼淚,說︰「沒有,姐姐就是有點不開心。」

***,不開心就拉著我們往大貨車上撞,在公路上玩漂移?要是很不開心,那還不得開車去撞火車了?我心里冷哼一聲。

「芳姐,你有什麼不開心就說嘛,就算我們幫不了你,也可以安慰安慰你啊。」霧兒關心的對嚴芳說。

「我不需要安慰!謝謝你小妹妹!」嚴芳站起身來說道。

「嚴芳,不管你心里有什不開心的事,希望你替別人想想,不要動不動就這麼瘋狂!」我走到霧兒身旁,對嚴芳不滿的說。

嚴芳擦了擦臉,把大黑框眼鏡戴上,說︰「對不起,天寒。是我太情緒化了,對不起。」

要說什麼變得最快,那還得是女人的臉,剛才還大喊大哭,讓全世界都滾的嚴芳,這時完全恢復了常態,臉色誠懇的跟我說對不起,不得不說,嚴芳的情緒收放得很快,或許這跟她的職業有關,是長期在職場鍛煉的結果。

嚴芳都說對不起了,而且表情還很誠懇,我自然也不好再給她臉色看,揮揮手說︰「算了,大家沒事就好。」

「上車,我送你們。」嚴芳這時笑了笑說。

還上她的車?除非我真的不想活了,誰知她一會還會不會又發瘋,再來一次,我們不被撞死也得嚇死!「別,我看我們還是走路。」我拉著霧兒說道。

「怎麼?還怕我發瘋?呵,放心,不會了。」嚴芳抹了下有些亂的發絲說道。

霧兒也看著我,意思是相信嚴芳一回。

「好。不過,這車我來開!」我說道。

嚴芳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到副駕駛的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坐進駕駛室,霧兒也跟著坐進車後排,我把車慢慢的開回公路,速度不超過四十邁朝我住的小區方向開去。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霧兒坐在後面靜靜的看著我,我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得到她溫柔的目光。嚴芳打開車窗,不知從哪里掏出一盒煙,點了一支,手肘在車窗上,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路燈,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我,也在想著嚴芳怎麼會這麼瘋狂?是經常性的,還是看到我和霧兒後才有的反應?難道嚴芳看上我了?這沒有道理啊,一夜的風流,不管男女,都不會輕易踫感情這玩意的,特別是露水情人,就更不會,嚴芳不會連這個都不明白。

三人各懷心思,在沉默中,我把車開進了我和霧兒住的小區。

「到家了,嚴高管去不去我家坐坐?」我隨口問道。

「好。」嚴芳干脆的說。

「我這家,可是在九,沒電梯的。」我隨口說說你也當真?當然,換我從前的想法,若是霧兒不和我一起住,說不定咱想個法兒都要騙你上去,可現在霧兒和我住一起,又經剛才那一出,我發現這女人很不好惹,不說她剛才的瘋狂,就說她剛才的情緒收放之快,我就能叛斷出,招惹到嚴芳,咱可能得兜著走。

「九怎麼了?不就是爬梯嗎?你是不歡迎?」嚴芳笑著看著我。

「怎麼會不歡迎,我和天寒都很歡迎的。」霧兒走下車笑道。

「是啊,是啊,歡迎,歡迎。」我點頭道。

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有點虛,爬上九還真有點喘得歷害,反倒霧兒和嚴芳還神態自如。

對面君琪的房間,門緊閉,也不知她們一家干啥去了。霧兒掏出鑰匙打開我們住的房門,開了燈,對嚴芳說︰「芳姐,請進來。有點亂,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可別笑我。」

嚴芳點點頭,跟在霧兒後面進了屋,我則在最後。

嚴芳進了屋,站在客廳中間打量著屋子,說︰「挺干淨的,天寒,有家的味道。」

「干淨是干淨,但不能和你家的大房子比啊。」我笑了笑︰「隨便坐。」

嚴芳坐在客廳中唯一的,也是我當床用的沙上,我才發現,我的睡衣還有兩條底*褲擱在上面,趕緊卷起來,堆在沙發的一角。

「你睡沙發的?」嚴芳疑惑的問道。

「嗯,天寒睡沙發,我們這屋小,就一個房間,天寒讓給我睡了。芳姐喝水。」霧兒端著一杯開水,遞給嚴芳說道。

「哦…」嚴芳看了看我和霧兒,應了聲接過水杯。

嚴芳坐了一小會,水只喝了一口,便站起來說要走了,霧兒拉我到一旁說︰「天寒,我看芳姐有心事,你去送送她,別讓她開車,不安全。」

我暗嘆一聲,霧兒也實在是心地太善良了。

我點點頭,轉身也出了門。要說嚴芳,我對她也只是有性而已,別的說不上來,但現在讓她一個人開車回去,還真有點怕她在路上又發瘋,雖然她的死活與我關系不大,但好歹也做過兩次露水夫妻,送送就送送,唉。

我下了,嚴芳正靠在車前抽煙,看到我走過來,笑笑︰「我知道你會下來的。」

「行了,上車,我送你回去!還有,一個女人少抽點煙。」我拉開駕駛室的門說。

嚴芳扔掉煙頭,轉身也上了車。

我把車開出小區,掉頭向嚴芳住的方向開去,車速依然很慢。

「去海邊!」嚴芳伸手抓住我的胳膊說道。

「這麼晚了去海邊干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好久沒有去吹海風了,想去走走。」嚴芳悠悠的看了我一眼︰「陪我去看看海好嗎?」

「唉,不知道你想些什麼。」我嘆了口氣,掉了車頭朝海邊開去。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一會瘋一會正常?」嚴芳突然問道。

我看了眼嚴芳,沒有說話,心里卻靠了句,你也知道啊!

「這些年,從我結婚後,我沒有一天是開心的。」嚴芳也不理我是否在听︰「前夫仕途寬廣,靠著我上了位,然後一腳把我踹開,我為他付出了所有,青春,身體,金錢,可是到最後他卻跟別的女人在外面生了孩子,我真tmd既可笑又蠢,全心對待的婚姻卻落得如此收場!」嚴芳有些激動。

「在公司,我只能用工作去掩飾自己內心的不甘與脆弱,在公司沒有人喜歡我,但我身處高位,所以既便我獨斷專行,也沒有人敢說我的不是,因為他們怕我!我沒有朋友,一個也沒有!其實我真的想有些朋友,可我很失敗,一個也沒有。」嚴芳搖頭苦笑道。

「也許是你對待朋友要求太高了,為什麼不試著放低姿態呢?」我說道。

「不是的,以前圍著老公轉,我幾乎沒有交過朋友,在公司我又是有名的凶婆子,沒有人敢與我走得太近,呵呵…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常常想到死,我很孤獨!孤獨的幾乎活不下去。」嚴芳笑著說,臉上卻爬滿了淚。

听著嚴芳的話,我不由得也頗有感慨,這些年我何嘗又不是孤獨的?我也沒有幾個朋友,只有老勝一個。有多少個夜里,我拖著放縱過後疲憊的身體回到冷清的小屋,一個人發呆到天亮?我也很孤獨,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不想活了,我只知道能過一天便過一天。

或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類似于和我一樣孤獨的人,只是大家平時都善于掩飾孤獨罷了,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孤獨時的脆弱。就如嚴芳,可能她在公司是一個強悍的女強人,可誰又知道她內心的脆弱?也如我,平時在公司笑得最大聲,可誰又知道我笑聲的背後,卻是深深的落寂?

明明害怕孤寂,卻總在人前裝得無所謂,這就是現代人的悲哀!

我開著車在海堤上停下,打開車窗,聞著海風帶來的咸腥味,點起一支煙,陷入了沉思。

嚴芳伸手從我嘴上拿過煙卷,抽了口,說︰「你是不是在想,我們這類人很可憐?」

「可憐?算是,還真有點可憐,呵呵。」我苦笑了下。

「你還記得我在酒為什麼會問你,你這樣的男人也來泡酒嗎?你知道為什麼我從不跟別人玩一夜,卻毫不猶豫的和你去開房嗎?」嚴芳又把煙卷塞回我的嘴里,說道「因為我從你眼里看到了和我一樣的孤寂和傷,我們是同類人!」

「呵呵,是嗎?」我抽了口煙,把煙頭彈出車窗外。

嚴芳的手水蛇一般的勾住我的脖子︰「吻我!像那天在停車場一樣狠狠的蹂躪我!」

同類人!同類人?!

我猛的一翻身,鑽進後座,把嚴芳拉了過去。

沒有任何前*戲,我把嚴芳的短裙向上一掀,雙手扯著她的褲襪用力一撕,她股間處的褲襪被我撕開一個大洞。嚴芳申吟一聲,也扯著我的皮帶……

瘋狂結束了…嚴芳又再次失聲痛哭,而我也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我想,我是真的墮落了,早已無法自拔了。家里還等著我回去的霧兒,我卻在她對我表白後,還與另外一個女人在瘋狂,我配擁有霧兒純潔的愛嗎?我能給她一生的幸福嗎?還有晴子,她知道我過著這種放縱迷爛的生活,她居然還喜歡我?

霧兒和晴子都是好女孩,可我卻是一個早已放縱不堪的男人,在她們面前,我只有自卑,我拿什麼去愛她們?!

我第一次為自己的放縱而感到迷茫了,痛苦了。

嚴芳的哭聲停了,靠在我的懷里,說︰「我只想要點溫暖,你別扔下我好嗎?我不要做你的女朋友,我只想要一點點溫暖,你是我跟的第二個男人。我不會破壞你和霧兒的關系的。」

我一怔,頭開始痛,傳說中的一夜生情居然發生在我身上,真tmd作孽啊!要是換在認識霧兒以前,老勝告訴我晴子喜歡我之前,有個女人這麼沒有任何要求的對我說這話,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看著躺在懷里的嚴芳,我想推開她,但我沒有勇氣,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濫情也不用招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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