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羽桐都驚恐地看著她,她越發像個小孩子看到玩具一樣地微笑著看著我們。
「你……究竟想怎麼樣?」我鼓起勇氣問她,但是我明顯感覺到舌頭已經開始打結。
「我就是想看看,你們究竟有多怕我。」南野優子笑道︰「通常做了虧心事的人都會很害怕見到自己曾經對不起的人,不知道在你身上會不會應驗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一步步地向我逼近,眼楮緊緊地盯著我的眼楮。
「那真的是要讓你失望了,」面對她那要吃掉我的眼神我毫不退縮地同樣緊盯著她,「因為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虧心事呢。」
「是嗎?」。南野優子提高了聲調︰「看來你是一時糊涂了所以暫時沒有想起來,不過也沒有關系,因為以後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來讓你慢慢地記起你做過的所有的虧心事。」
「你夠了吧,」羽桐對她吼道,「你口口聲聲說慕琪做了虧心事,你怎麼不說你這種人活該呢?不但是她不知道她做了什麼虧心事,連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
「剛才,我有听到她把那天晚上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而且還說得那麼詳細,包括我對她說的每一個細節,她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她做了什麼虧心事嗎?是不是你一下子听得太多,听漏了?還是你也一時糊涂,才剛听說的事情這麼快就忘記了?」
「我沒有漏听什麼事情,我更沒有糊涂什麼的,」羽桐對她冷笑了一聲,「我覺得糊涂的人是你!也不知道到底是該說你太看得起慕琪了,還是說你太蠢了連這樣爛的幻象都相信。」
「呵,」南野優子笑了一聲,「你說我太看得起她也好,或者是說我糊涂也罷,總之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事實,事實就是我姐姐已經死了,我姐姐最後還來殺了我才能不帶著戾氣去安心地投胎。」
「對,沒錯,但是這些都和慕琪無關。」羽桐生氣地辯駁。
「如果和她無關的話,為什麼我姐姐死了以後第一個去找的人不是殺死她的我,而是徐慕琪呢?」南野優子不依不饒地說。
「羽桐,別和她說了,她腦子有問題,和她說不通的。」我真的是搞不懂為什麼她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一個人的頭上,根本就是在亂給我添加罪名,簡直是一看到她我就一肚子火。
「我腦子確實曾經有問題,」南野優子沒有反駁,而是笑著回答我的,「這些不都是你的杰作嗎?」。
「我倒是希望都是我的杰作,」我真想一拳給她揍過去,如果這里不是學校的話,我想我一定會這樣做的,「不過我更希望那天我能把你打得魂飛魄散永遠回不來就更好了,那樣才真的算是‘杰作’。」
「我的確那天是魂飛魄散了啊,」南野優子笑道,「你不必覺得你的能力不夠或者是什麼的,你的能力絕對不用懷——因為那天你確實把我打倒魂飛魄散了的,只是,看來老天都不願意幫你,偏偏讓我死不了,還讓我擁有更大的能力來對付你,不讓你有好日子過。」
「既然這樣的話,」我感到血液已經沖到頭頂了,「等你有能力完全對抗我的時候再說吧。」我舉起我的手,故意露出我手腕上的手鐲。
她的眼楮睜大了一點,看來她現在對手鐲還是有一定的恐懼,看來雖然她在明我在暗,但是也不一定是她佔全部的優勢——至少我還有讓她感到害怕的武器。
「怎麼,害怕啊?」我有點得意地說︰「如果知道害怕的話那就最好是離我們遠一點,不然的話,你最好算一下你能魂飛魄散幾次還能有老天幫你復活。」
她出乎我意料地笑了起來︰「說不定,我真的會一直有老天的眷顧呢?」
「那不如我們現在就試試?」她那一臉的得意讓我非常不舒服,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絕對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好啊,我們就試試,看看現在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她笑著說,「或者說,看看你的能力是不是有所削減,我的能力是不是有所提升,你盡管來試試吧。」
我把手鐲從手腕上摘了下來,動作熟練地把手鐲朝她心髒的位置砸過去,讓我意外的是她並沒有躲開,而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讓我的手鐲砸到她的胸口——讓我更意外的是,手鐲確實不偏不斜地砸中了她的心髒的位置,但是她卻一點事都沒有,就像被普通的手鐲打中一樣,也許除了有一點點小小的疼痛以外,什麼大事都沒有。
我和羽桐再一次驚奇地瞪大了眼楮,只听見手鐲一聲落地的脆響南野優子臉上的笑意比任何時候都得意。
「怎麼了?」南野優子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是我的能力有所提升了?」
「不可能……」我搖著頭,羽桐也不敢置信地搖著頭。
「難道不是我的能力?是你的手鐲失靈了?」南野優子依然是一副得意的笑。
我的手鐲失靈了?不可能啊,我絕對不信,之前輕輕地踫到南野莉子就讓她被踫到的地方像著了火一樣,後來那天對南野優子也是一樣的,打中了她的月復部,她立刻就魂飛魄散了的,而且剛才看到我的手鐲的時候,她的確也有害怕的神情啊。為什麼我的手鐲會突然失靈?
「怎麼了?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嗎,」南野優子說,「還要不要再試一次?」
「優子,」一個不屬于我們三個人的第四個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班上的一個我還不知道名字的女生朝著南野優子的這里跑來,「優子,已經上課了,你打算翹課嗎?」。
「我就來了,你先回教室等我吧,我在這里請教老師幾個問題。」南野優子對她說。
「好吧,那你快點啊。」女生說完就往教室跑去。
「那,我就先回去上課咯,老師。」南野優子故意強調「老師」這兩個字,然後就往教室跑去。
手鐲又一次自己跑到了我的手腕上,就好像自己有生命一樣,而且不管我用何種方式把它扔掉,它都會自己乖乖地回到我的手腕上。既然這只手鐲還能有這樣的能力,那就證明手鐲根本就沒有失靈才對。但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打中了南野優子卻沒有像以前一樣,剛才別說沒有讓她魂飛魄散了,就連一點點傷口都沒有。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對了,以前看得到南野莉子的只有我,就算是當時還有亮在場,亮都沒有看到南野莉子,而且之前能看到南野優子的也只有我一個人,別人也都沒有看到她。但是剛才羽桐也看到她了,而且那個學生也看得到她。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的手鐲失靈了,我終于明白了是為什麼。
「羽桐,我知道為什麼我的手鐲會失靈了。」我轉頭對一臉迷惑的羽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