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優子得意地笑著看著我。
「也許我早就應該想到這點。」我的聲音出奇的冷靜,但是心里卻掀起一層層我難以平復的波瀾。
「哦?」南野優子興致勃勃地看著我︰「難道你知道這封信是我寄給你的?還是你看懂了上面的內容?」
「我只是猜到了這封信是你寄給我的——而且是在看到這封信以後,但是我確實看不懂上面的內容。」我心里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她上鉤了,緊張的是不知道我能不能順利月兌身。
「說實話你要說你看懂了信的內容我會覺得你只會撒謊,」南野優子笑了起來,「不過既然你能猜到這封信是我寄給你的,那你不妨再想想為什麼我要這樣做。」
「我哪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看著她一臉得意的樣子,我有點惱火,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不盡量拖時間的話,我怎麼能順利月兌身呢?我深呼吸了一下,試著和她在說話上多耗點時間︰「你思想一向都能用‘詭異’來形容,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做,唯一知道的就是沒什麼好事。」
「那你想不想知道呢?」她似乎已經忍不住想要大笑出來。
「你高興說就說吧。」我盡量表現得自然一點,假裝生氣地歪過頭走過去,走向手機擺放的地方,還偷偷地用余光看她,好在她似乎並沒有發現。
「但是我更希望讓你猜哦。」她用那種勝利卻故意不表現出來的語氣對我說。
看來她確實被她自以為的勝利沖昏頭了,這樣很好,我故意有點生氣地轉頭過去盯著她,手上動作很小地長按下了3號鍵——那是逸睿的電話。
「南野優子!我可沒功夫在這里和你廢話,」我故意大聲地吼道,「你不要以為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家我就會怕你了,我告訴你!皓軒很快就會過來的,你聰明的話最好趕緊走,不然一會你真的想走也走不了了!」
「哎呀,」她故作被嚇到的樣子,「你這是在警告我嗎?」。她笑了起來︰「我好怕啊!」
我白了她一眼,余光看到電話已經接通了,我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本來我的確是很怕的,」她笑著說,「說實話,如果他一直跟著你的話我都沒有辦法、也不敢接近你了——不過,」她緊緊地盯著我,無論是臉上還是眼里,都絲毫不隱藏她的笑,「你真是幫了我大忙啊,如果不是你親口對他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的話,我想他會一直跟著你的吧,如果不是你一定要堅持的話,他根本就不會遠離你。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麼有機會和你單獨聊聊天呢?」
「那真是對不起,我沒有話和你聊。」
我用我覺得最自然的狀態對待她,她看起來沒有絲毫地懷疑,電話還在通話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接通的,也不知道逸睿沒有沒有听見我說的地址。
「請你馬上離開我家!」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再說一遍比較好。
南野優子笑著走近我,我怕她會發現我的「伎倆」,只好盡量用身體擋著、也慢慢地往後退。
「你的謎題都沒有解開,我又怎麼能離開呢?」南野優子笑著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的房間︰「不錯嘛,老師。」
「有話就快說吧,我沒有心情和你在這里廢話!」
「好吧,」南野優子笑道,「反正你的命也不長了,本來我想和你聊聊天,算是——延長你的命吧,不過既然你自己不珍惜,我也就不用在這里枉做小人了。」
她清了清嗓子︰「不過可不要怪我說話太過直接啊,我的話有多長,你的命就有多長——這封信和你手上戴的那個手鐲一樣,寫的都是咒語。只不過是兩個不同的咒語,你手鐲上的咒語也許短時間內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我這封信上的咒語,卻能馬上就要你的命。」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盤算著皓軒大概要花多長時間才能趕到這里。
「不過我這封信很特殊的就是,除了我心底的仇人以外,別的人看到都只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也就是別人都能在信封上看到收信人是你,所以才會有郵局的郵戳。不過這封信真正的收信人呢,是看不到信封上的收信人和寄信人的名字,只能看到第三者的東西——也就是這個郵戳,」南野優子繼續說道,「不過這封信由你親手拆開以後,我的能力就能打到極致,也就是說,當你打開這封信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擁有了比以前還要強十倍的能力。因為你是我最大的仇人,也是我最想報復的人,所以只要你打開了信封,咒語就會降臨到你身上,我的怨氣就能釋放到最極致的狀態,我就能得到最大的力量了。」
「所以你才把這封信寄給我?」
「沒錯,」她說,「本來大王,哦,也就是藍皓軒,他是可以救你的,但是是你親手把他推走的,也是你親手把自己送上死路的,這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你自己。」
「你說完了吧?」我抬起頭瞪著她。
「說完了,」她笑了笑,「你的生命也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