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點事斷更了,非常抱歉!今天更兩章來彌補!)
亮離開了沒幾天,我們就開始論文答辯和照畢業照,論文答辯的那天,我和羽桐還逛了一天的街,輪到我答辯的時候我困得簡直想睡覺,不過好在老師問的問題我全都知道,總算是看到了老師滿意的笑容,就這樣,我在自己不是最佳的狀態下順利地完成了我的畢業論文答辯。
論文答辯結束的第二天,就該去照畢業照了。
也不知道是班上的經費出了問題還是班干出了問題,居然沒有租到學士服,所以全年級只有我們班「一枝獨秀」地沒有任何人穿學士服,一群人穿著五顏六色的便裝站在台子上,擺出各種自己認為滿意的姿勢,留在大學最後的時光里。
照完畢業照我突然有一點莫名的惆悵——自從進大學的第一天起,我就沒有喜歡過大學,一直到現在也是一樣,唯一欣慰的就是還能和羽桐在一起,但是我和羽桐都一直盼望著大學早點結束,每年到這個時候看到學長學姐們照畢業照,我都好羨慕,我和羽桐還在抱怨時間過得好慢,輪到我們照的時候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不知不覺中,大學,就在我們的抱怨聲中悄悄地結束了,無聲無息的,那麼快,就從我們的生命中結束了。我突然有一絲不舍,我不舍的不是這段我從來沒有覺得美好的大學時光,也不是大學里的老師或者同學,我不舍的,是這段人生中最美麗的時光,只是我也禁不住要想,這段時光留給我的到底是深刻的懷念還是遺憾的紀念?(這確實是即將大學畢業的我的內心真實寫照)
「我竟然有點舍不得了。」羽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後面。
「告訴你個不爭氣的事,」我苦笑著說,「其實我也有點舍不得。」
「我們還是多愁善感啊。」羽桐也苦笑了一下,含著眼淚。
「我比你好一點,」我使勁把眼淚咽下去,「行了,眼淚是要留到正式告別這里的時候才流的。」
「嗯,」羽桐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淚,「不然有多少眼淚都流不完了。」
「羽桐,」我看著同學們漸漸散去,「我們是不是老了一點?」
羽桐有點無奈地笑笑,看著遠處。
「徐慕琪,」一個星期後我到學院去查我的答辯成績,班長叫住了我,「你的畢業照。」
「謝謝。」我接過她手上的照片,對她點了點頭。
我停下本來要離開的腳步,看起了畢業照,我快速地找到我,照片上的我和那天一樣,只是嘴上微笑著,眼楮里卻看不到笑,我又轉移視線看了看周圍的同學。!!什麼?!!?
我的右邊是羽桐和听雨,左邊是逸睿、亮還有皓軒。
我們幾個的頭上漂浮著兩個橫躺著卻臉面對著鏡頭的女人,一個是南野優子,一個是南野莉子。
而第一排的人全是坐著的,只有一個在中間的女人是與眾不同的站著,而這個女人,正是車婉麗!
不對!這絕對不對︰首先,羽桐雖然和我同校,但是我們是不同的學院,她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我們班的班級畢業照上面,听雨、逸睿、亮和皓軒就更沒有理由出現在我們班的畢業照上;第二,車婉麗和南野姐妹就更沒有理由會出現在我們班的畢業照上。
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我用手揉了揉眼楮,再次把目光聚在照片上,這張本該只屬于我們班的班級畢業照上,依然出現了這幾個不可能出現在我們班的班級畢業照上面的人,而且,我越看越覺得我的表情很奇怪,雖然我的嘴上笑著,眼楮的表情卻像隨時都會哭出來,這個笑也是那樣的勉強,就好像是被人強迫著笑的一樣,而和我同排的羽桐、听雨、逸睿、亮和皓軒,也是這樣的笑容。只有南野姐妹和車婉麗是那麼得意、那麼開心的笑,好像達到了她們的目的一樣。
「覃娟,」我叫住了等到電梯準備走進去的班長,「我的照片好像有點問題,我能不能看看別的?」
她的手上還有一疊沒有發出去的照片。
「好。」她走了過來,把手上的照片全部遞給我︰「那你自己選一張吧。」
「謝謝。」我對她笑了一下,就拿起那疊照片選了起來,但是我突然發現每一張上面都有他們幾個的存在。
「選好了嗎?」。覃娟有點著急的問︰「我還要去發給別的同學呢。」
「這個……」我繼續翻著,期待哪一張上面不會有這些不該出現的人的臉。
「你的照片有什麼問題啊?」覃娟有點奇怪地看著我,把我原來的那張照片拿了過去看了起來︰「什麼問題都沒有啊,你怎麼了?」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像照到其他班的同學了。」
「是嗎?」。覃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仔細地看起照片,半晌,她有點不高興地開口︰「只有我們班的同學啊!半個其他班的同學都沒有,徐慕琪,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沒睡醒?」
「不是啊,」我有點著急地指著我旁邊的羽桐他們,「你看,這幾個不是我們班的了吧?」
「這怎麼不是我們班的?這不是黎筱淑嗎?這個不是柳蓮嗎?怎麼不是我們班的人了?」覃娟似乎覺得我是故意找茬的。
「好吧,」大概是別的人都看不到平白無故的插在了本來和我相鄰的我們班的同學中間的人,「我剛才眼花了,不好意思。」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啊?」覃娟說︰「那我就不知道你累什麼了,都在保送的名單上了。難道是去日本實習太緊張了?」
「大概是剛回來有點不適應吧,」我隨便編了個借口,「最近老是睡不好,有一天還真的出現幻覺了呢,大概今天也是的吧。」
「明天就畢業考試了,考完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覃娟還算是挺熱心的不過這種熱心僅限于她認為可以幫得到她的人,「不然的話身體也受不了的。」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也回去休息一下。」我故意再次揉了揉眼楮。
「嗯,那再見了,記住注意身體啊。」
我擺了擺手,走出學院,撥通了羽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