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王讓奴婢去看看。」羽桐的聲音傳來我才發現原來她也坐在這里面。
「嗯。」大王皺著眉頭點頭應允。
「到底發生何事了?」我也把頭湊到車窗外去探戈究竟,有兩輛馬車,而我們這個在另一個馬車的前面,但是我們兩輛馬車都被前後的幾匹馬夾在中間,而前面的幾匹馬停了下來,所以導致整個大部隊都停了下來。
羽桐,不,現在的她應該是叫玥昔,快速跑到了最前面,然後在向跳下馬車的幾個人詢問究竟,我看見她不停地點頭並且時不時地說幾句話,然後她應該是點頭言謝之後就朝這邊走來。
但是她沒有上馬車,只是站在馬車外行了個禮︰「大王、漪寧王妃,請不必太過緊張,不過是前面有一個人在賣身葬夫而已,因為那個女人是看到有人路過所以迅速沖了出來,才導致前面的馬突然停住。」
「既然如此,就給她一點錢財吧,想必也是個可憐人。」大王從馬車里的一個盒子里拿出幾個長條形狀的東西(我想應該是那個時代的錢)遞給玥昔。
「是,謹遵大王吩咐。」玥昔再行了個禮,然後再走到最前面,彎著腰把手中的錢遞給了那個我看不見臉的女人。
等到玥昔返回到馬車上,大王對前面騎馬的人喊道︰「繼續前進,不要耽誤行程。」
玥昔把馬車的門簾關上,我們的馬車就繼續前進了,但是我依然掀起車上的窗簾,把頭探出去,我很想看看這個苦命卻又膽大敢欄這麼大個「部隊」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隨著前進的步伐,我漸漸看到身著破爛麻布的女人跪在路旁,一直都低著頭,讓我更好奇地往外探頭,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好奇心會這麼重——或者我從來都是有這麼重的好奇心,才導致了今天所有事情的發生。
「漪寧,怎麼了?」大王雙手握住我的肩膀。
「沒,」我搖搖頭但是目光依然沒有離開那個女子,「臣妾只是想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為何會敢如此大膽攔大王的馬。」
「或許她也不知會是寡人的車,」大王說,「還看啊?」
「臣妾還是想看看。」我還是目不轉楮地盯著那個跪在地上的女子。
不知不覺之間,馬車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之間她猛地抬起頭來,眼楮緊緊地盯著我。
就在她盯著我的眼楮的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瞳孔很不舒服地放大,就在她盯著我的那一瞬間,我覺得全身頓時像被浸在冰窖里一樣,同時襲擊我的還有心里猛然而生的一種恐懼——她那張慘白的臉再加上那雙烏黑空洞的眼楮,就像日本恐怖片的宣傳畫上的鬼一樣——其實如果光是這樣的話,我也不至于會怕到覺得全身冰冷和心里被恐懼所包圍,主要是她那雙眼楮、還有那種怨氣重到極端的眼神,簡直就是我昨夜看到的那些鬼蝴蝶閉著翅膀時候的花紋,她的眼楮,和那些蝴蝶背面翅膀上的那雙眼楮、甚至眼神,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