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何臣妾就不明白盈蘿到底是如何死的呢?」我對大王說。
「那是因為你進宮日子尚淺,」大王對我說,「而且漪寧你為人單純,對這些無聊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太了解。」
「但是大王這樣一說,臣妾倒是想听听大王的看法了,盈蘿王後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盈蘿根本就是被人害死的,」大王咬牙切齒地說,「從寡人見到她的尸體開始,寡人就知道盈蘿的死肯定不簡單,所以寡人一連幾日都沒能閉眼,把所有能找到的詛咒都找遍了,也把所有祭司所的記錄都看過了,寡人才知道盈蘿根本就是中了邪咒,而這種邪咒就連祭司所的記錄里都沒有找到記錄。」
「那,盈蘿王後她……」
「盈蘿的事寡人就交給了大巫女去查,大巫女也算有心了,三日不到就查到了是何人所為,可是就在她派人過來告訴寡人說她拿好證據就過來給寡人解釋的時候,卻莫名地死去了。」
「啊?大巫女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難道現在這個大巫女也是新任的嗎?」。
「對,現在的大巫女是新任的,一年前的那個是她的師姐。」大王說。
「那此事就這樣結束了?」我難以置信地問。
「不結束也不行了。」大王難過地搖搖頭。
「為何?」我不解地問。
「因為師伯的死狀和盈蘿王後一模一樣,也是失蹤十日之後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祭司所,無論是身體還是衣物,都有滴不完的水,即使是沐浴更衣以後,都還是不停地滴著水,就算把人裝進了棺材,依然還是從棺材的縫隙中滲出水來,就好像有人不停地往棺材里灌水一般。」
「可是,就是因為如此,不是更應該把此事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嗎?難道不怕更多的人喪命?」我有點激動了。
「正是因為害怕有更多的人喪命,所以寡人才下令不再追查此事的」大王第一次對我大聲喝道。
「可是……我不明白……」我被他的態度嚇到了。
「因為在出現大巫女尸體旁邊的柱子上寫著︰再有多管此事者,下一個溺水而亡的人就是你」大王依然沒有平靜下來。
「原來如此……」
「正是如此,」大王說,「起初寡人還不信,依然命人去追查此事,還是讓寡人最信任的一個侍衛去追查此事,結果……」大王似乎已經說不下去了。
「結果還是應了那句話,是吧?」我小心地試探著問。
大王把頭埋在手里,困難地點了點頭。
「大王,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了,就不要再難過了,就算難過,盈蘿王妃他們也回不來了,節哀吧……」我小心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猛地轉過身,把我緊緊地抱在懷里,勒得我險些喘不過氣來。
「漪寧,你千萬不能有事」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我摟得更緊︰「盈蘿是個好王後,雖然寡人對她只有感激沒有愛,但是看到盈蘿尸首的時候寡人的心還是狠狠地痛了一把,就如失去寡人的至親一樣你是寡人所愛的人,若是你出了任何事,寡人會生不如死的」
我也把我一直垂在兩旁的手也搭上了他的肩膀。
其實我也不敢向他保證我一定不會出事,畢竟才剛來的那天我就已經遇到蜍井洗臉把我的五官都洗掉了的那件事,而且我還沒有做什麼呢,之後諾嬛又那麼詭異地死去了,現在听到大王說這前王後的事情,而且關鍵是我覺得這所有的事情都有某種我說不出的聯系,僅僅是我的感覺,雖然只是感覺,但是那種不安的心情一直都縈繞在心頭——我總覺得我不會平平安安地回到我真正的生活中去,這種讓我不舒服的感覺比我剛發現手鐲的時候還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