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另一方面來說,我很怕去證實他們說的那些話的真實性,因為如果他們口中的那個如此惡毒的人真的是姐姐的話(雖然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他們的語氣來看,他們口中數落的那個人一定做了很多讓人無法原諒的事),那我是不是真的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好吧……」我的聲音細弱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听不清楚,因為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覺得我全身都在顫抖,我想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嗯,但是你听的過程中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也許很多事情你不願意接受,更不願意去面對。」皓軒再一次提醒我。
「嗯,」我點點頭,然後捋了捋思緒,才緩緩地開口︰「你還記得那天在書房發生的事情嗎?我說我看到了一個黑影,你卻沒有看到,而且之後有個女人唱起了一首童謠,你還很激動地吼了起來,好像那首童謠和你有什麼淵源一樣。」
「那天進入書房之後你突然說有個黑影,說完以後你就昏倒在地了,任憑我怎麼叫你你都沒有蘇醒。」皓軒看著我的眼楮,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而我也確實看不出來他有騙我的痕跡。
「可是、可是我真的清楚地記得我說我看到了一個很大的黑影,你也看了一下那個方向,但是你說你什麼都沒有看到,然後,黑影就越來越大,直到把書房都鋪滿了,然後就有個我們都看不見的女人唱起了一首童謠,你還親自告訴我那是一首古老的童謠,還是以前很多小孩子都會唱的童謠,而且,那個時候媽媽還進書房來叫我們下去吃飯的,還有,你對那首童謠還似乎很恐懼,我本來還問你這些是不是車婉麗做的‘好事’,你還語氣不快地告訴我你敢肯定不是她,我問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你還不願意告訴我,還說要讓我尊重你的隱私什麼的。」
「那些都是你的夢境了,你的確是有說你看到一個很大的黑影,而我也的確是沒有看到你所說的那個黑影,不過你說完之後你就昏倒過去了,而且是不省人事的那種,所以我立刻就通知了你媽媽,我還和她一起把你送到醫院。」皓軒的語氣依然很肯定。
「那,之後我突然就像踩到一個很深的陷阱不停地往下掉的時候我還看到你試圖救我呢,難道這也是夢境?」
「對。」
「不可能」我有點不快地說︰「難道是夢境是真實我還分不清楚嗎?再說了,如果真的是夢境的話為什麼媽媽也會出現?再說你也說了,我的確有說我看到了黑影,而你沒有看到,照你這樣的說法豈不是我直接就從清醒的狀態立刻走到夢境里了?難道這不需要個過程?而且還能餃接得這麼好?我不信」
「你也覺得難以置信吧?」皓軒不可否置地說︰「其實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的話我想我也不會相信原來昭寧的能力已經這麼強了。」
「我真的不懂,為什麼你們非要一口咬定是姐姐,難道你有證據證明是姐姐做的嗎?」。
「你冷靜一點,听我慢慢地告訴你啊。」皓軒有點惱火地說︰「之所以是這樣我才會說這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昭寧做的」
「哦?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我也不耐煩地挑了挑眉,「不過如果最後不能說服我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因為你自己也感覺到了,你根本就沒有昏睡過去的那個動作,而我也在你昏迷之後把你家內外的每一個角落都仔細地檢查過,根本就沒有任何可疑的人或者‘東西’,」皓軒繼續說道,「因為按道理來說,你能感覺到的這些不干淨的東西,我不可能感覺不到——甚至我應該比你敏感才對,但是我確實沒有發現你所說的那個‘黑影’。你知道這證明了什麼嗎?」。
我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一副「你繼續說」的表情給他看。
「這就證明那個‘黑影’是寄存在你的軀體里的,甚至可以說是寄存在你的靈魂里的。」
「而寄存在你軀體靈魂里的,你不會不知道是誰吧?」皓軒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