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準備好了一切之後,又在我的不懈堅持下,多軒立刻就把柳依、子果還有昭寧姐姐都叫到我的寢宮,他親自審理這件事。
「臣妾參見大王。」柳依、子果還有姐姐一起在多軒前面跪下。
「免禮。」多軒的聲音有點僵硬。
「寡人听說你們中有的人在宮中為非作歹,」多軒用一種冷冷的語氣說,然後掃視了她們一眼,「如果是聰明人的話最好自己招認自己的罪行,寡人或許會網開一面,若是稍後是讓寡人逼供出來的,就不要怪寡人不顧夫妻之間的情分了。」
「大王,」柳依用一種很吃驚的眼神看了多軒一眼,再看了我一眼,「後宮中女人的爭斗是從古自今都沒有停止過的,但是後宮中的事也只是妃嬪自己的事情妃嬪自己解決,大王日理萬機,又有何多余的精力來分擔後宮之中的瑣事呢?臣妾不才,若是大王信得過臣妾,大王不妨直言,臣妾願意為大王分擔。」
「寡人再問一遍,」多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你們到底是自己承認還是寡人來親自審問?」
「大王」子果終于發話了,她從一進來就死死地盯著我,就像想要把我活吞了一樣︰「若是有人趁著自己身體不適就亂說話的話臣妾認為應該先懲治的人似乎是造謠生事的人吧?」
「造謠生事?哼」多軒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們是要死扛到底、死不認罪了是吧?」
「臣妾愚昧,」柳依依舊是一副無辜的樣子,「請大王直言。」
「好,」多軒站了起來,「寡人三番四次給你們認罪的機會,就是希望能夠從輕發落你們,但是既然你們不珍惜,那就休怪寡人公事公辦了」
「寡人且問你們,可記得盈蘿王後?」多軒故意強調了後面四個字,除了姐姐以外,她們兩個都不禁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我想多軒也發現了這個雖小但是卻很明顯的動作,于是他的語氣更加僵硬︰「斯人已逝,寡人本不想提及這傷心事,但是今日寡人不得不提」
「大王,」柳依果然是個聰明過人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立即就臨危不亂,「既然盈蘿王後已經逝去多時,我等還活著的人就該抱以懷念的心去緬懷王後,而不是拿一個已逝之人來大做文章,」她說到這里瞟了我一眼,「否則就對逝者太不尊重了。」
「柳依啊柳依,」多軒搖著頭指著她,「寡人平日里真是太小看你了,你果然是個蛇蠍婦人啊寡人之所以讓你們自己認罪就是希望你能有些悔改之心,想不到你非但沒有悔改之意,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地冤枉別人,大做文章的人想必這後宮里除了你柳依之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大王……」柳依听完多軒的話,委屈得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就好像讓她受了多大的冤枉多大的委屈一樣︰「柳依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大王了,為何大王要如此听信別人的讒言來冤枉臣妾,還望大王明察、還臣妾一個清白」說著她竟抹著眼淚跪了下來。
「明察?清白?」多軒已經氣得臉色鐵青︰「寡人問你,蜍井你可熟悉啊?」
「蜍井?」柳依沒有抬頭,只是盡量掩飾著自己不安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名詞。
「盈蘿王後可是你推下那口井的?」多軒繼續逼問道。
「盈蘿王後可是你親手推下蜍井的?」多軒加重了「親手」和「蜍井」二字。
「大王」柳依大哭起來︰「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就不知道盈蘿王後是如何死去的,更不知是何人捏造這樣的謊言來欺騙大王啊」
「你不用在這里惺惺作態了,」我真是看夠了她這種戲碼,我甚至忍不住想上前去給她**掌︰「盈蘿王後為何會是那樣的死狀?根本就是你和子果王妃的杰作你們兩個狼狽為奸,企圖鏟除大王身邊的每一個妃子,只要你們視作敵人的,你們必定會除之而後快,盈蘿王後就是被你們害死的,而且你們還利用死去的王後讓那口井變成你們的殺人工具,是不是?」
「漪寧王妃」柳依就像受了多大的冤枉一樣地看著我︰「本宮和你有何深仇大恨,你何以要如此冤枉本宮?盈蘿王後既不是你的親戚也不是你的朋友,你為何要用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人來冤枉本宮和子果王妃?你到底是何居心?你現在已經是大王最寵愛的妃子了,你還想如何?難道你想霸佔整個後宮嗎?」。
「柳依王妃」一直沉默不語的姐姐終于開口︰「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不要冤枉我妹妹」姐姐平時是那麼小心翼翼、生怕得罪宮中每一個人的人,此時此刻卻為了我說出這樣的話……我心里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感動。
「哼」我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死都不會承認,放心吧,我已經收集好所有的證據了,今天恐怕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說完我拍了拍手。
「參加大王、參加各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