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到了,」玥昔神色緊張地說,「現在如何是好?」
「不急,」姐姐有點匆忙地看了我一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漪寧,讓他們進來。」
「請進來吧。」我對著門外喊了一句。
「臣……」
「免禮吧。」他們還沒來得及說完即將要說的話就被我打斷。
「那就請漪寧王妃讓下官為王妃號脈吧。」索礬拿出了他的藥箱,也取出了一個小枕頭一樣的軟墊。
「不必了,」姐姐把他剛取出來的東西又一一放回他的箱子里,「本宮已為漪寧王妃號過脈了,漪寧王妃並非喜脈,只是月復中有異物而已,方才是路御醫號錯脈了。」
「可是,這……」索礬不安地看著姐姐。
「本宮對于醫術方面還尚算精通,」姐姐用一種「沒有商量的余地」的態度說,「若是御醫不相信的話,大可給本宮做個測試,看看本宮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下官不敢……」索礬低頭抱拳道。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為漪寧王妃診斷了,」姐姐似乎輕輕地松了一口氣,「漪寧王妃的病也交予本宮來負責,漪寧王妃是本宮的親妹妹,本宮來照顧自然是最好的。」
「昭寧王妃,」一直沒有開口的路纓開口道,「既然昭寧王妃如此有把握下官等也不便再多說什麼,但是下官也有九成的把握下官並沒有號錯脈,下官也不敢不信任昭寧王妃,只是,宮中各位妃嬪娘娘都是大王的妻子,而每一位妃嬪娘娘的身體都必須保持健康,而如今涉及的是漪寧王妃月復中的大王的骨肉,若是有何差池,下官等都擔待不起,所以還請昭寧王妃再讓索礬大人號一次脈。這樣于漪寧王妃、于下官和索礬大人,甚至于大王,都是一種交代。」
「說得好」多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路御醫果然沒有辜負寡人的栽培,任何事都為寡人想得無微不至。」
「多謝大王贊賞。」路纓抱拳行禮。
「索礬,」多軒看了我一眼,多昶和柳依也緊跟其後,「寡人命你立刻為漪寧王妃再次號脈,必須給寡人仔細看準了,明白了嗎?」。多軒說完還給他使了一個顏色,但是恐怕只有多軒和這個叫做索礬的御醫才明白這個眼神的意思。
「是,下官遵命。」索礬說完再次從他的藥箱里拿出那個小枕頭︰「漪寧王妃,請。」他把手攤開,示意讓我把手放在那個小枕頭上。
我只好認命地把手腕放在上面,索礬把食指和中指緊緊地壓在我的手腕上,仔細地給我號脈,半晌之後,他皺著眉頭看了多軒一眼,似給多軒遞了一個眼色,就像剛才多軒給他遞的眼色一樣,恐怕只有他們能懂,然後多軒就會意地輕點了一下頭之後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我讀不懂的神色。
「大王,」索礬道,「看來,昭寧王妃是對的。」
「什麼?」路纓瞪圓了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索礬︰「難道真的是下官斷錯診了?」
「是的,」索礬皺了下眉頭,似乎又給路纓遞了個眼色︰「漪寧王妃的脈相的確並非喜脈。」
「哦……」路纓似乎明白過來,似笑非笑地自嘲道︰「看來近來下官似乎只顧著煎藥,對于號脈有點生分了呢。」
「其實御醫時有號錯脈之事也不是何大事,」多軒似乎在給他找台下,「人都會有疏忽的時候嘛,下次小心就是了。」
「是,」路纓低頭道,「多謝大王。」
「既然如此,」多軒再次看了看我,「漪寧王妃的病就交予索御醫了,直到漪寧王妃的身體復原為止,明白嗎?」。
「是,」索礬道,「下官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