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樞一木匠 第六十七章 誰給誰磕頭認錯

作者 ︰ 鳳之翼

昨天狀態不是很好,內容或許不夠爽快,今天的三章,絕對精彩!

國舅張中信,自從在北京被岳肅打了一頓,又被賞了廷杖,著實老實了一陣。回家之後,爹媽也不讓他出門,只叫他閉門思過,這一憋就憋到張皇後生下龍子。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張國紀那是無比自大,再加上無數人的吹捧,已然覺得自己是洛陽第一人,甚至在全天下,也能派上頭幾位。是呀,人家能不囂張麼,自己的女兒是皇後,外孫那就是嫡長子,板上釘釘的太子,將來的皇上。這事擱在誰頭上,能不跋扈。

因為這樣,皇上下的那道讓張中信閉門思過一年的旨意,張家立馬拋之腦後,最近這些天,張中信是滿城的溜達,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奉承、巴結的那是比比皆是。

今天施桐的兒子施鳳和監軍太監石溫的干兒子呂道吉,前來找張中信去妓院喝花酒。這兩位公子平常也巴結張中信,但不像現在這麼殷勤,尤其是呂道吉,那可是奉干爹之命來的。

三個人帶著一班狗腿子剛從張家出來,正好看到一人匆匆忙忙地朝府上跑來。說也不巧,因為跑的太急,和張中信的一名手下撞了個滿懷。

雖說都是給張府干活的,但府上干活的人多,彼此也不認識,那惡怒登時就是一個嘴巴,罵道︰「你它媽的瞎了呀,敢撞老子,是不是找死?」

跑來這廝,不認識打手,卻見過張中信,連忙說道︰「少爺,大事不好了。」

張中信聞言一驚,喝道︰「什麼事不好了,你是我們府上的嗎?」

「小的是運生賭坊的伙計,以前見過少爺。是賭坊那邊出事了,剛剛‘岳剃頭’的人來到賭坊,將咱們的賭坊給封了,還把里面的人都給抓走了。仗著管事的叫小人從後門回府報信,才沒被一起抓走。」

「什麼?反了他岳肅了!」張中信至今還未被打之事耿耿于懷,不禁破口罵道︰「它媽的,當初在北京城欺負老子,現在老子的地頭上了,還敢囂張。上次我放他一馬,現在我妹妹已經給皇上生下龍子,已然今非昔比。我不去找他晦氣,他就該偷著笑,竟還敢惹上門。張福,給我進去多喊點人出來,老子今天要好好會一會他岳肅。」

張福對岳肅也是懷恨在心,既然公子有如此吩咐,那還等什麼,急忙跑進府去,召集人手。

國丈府現在是更上一層樓,護院、打手又雇了不少,張福進去一招呼,立刻集合了一百人,跟著他沖出府來。

施鳳和呂道吉看到這一幕,都是心中暗笑,料想今天是有好戲瞧了。那呂道吉因為石溫的原因,對岳肅也是恨之入骨,無風還想起點浪,更別說現在火都起來了,還不趁機扇風等什麼。當即說道︰「國舅爺,那岳肅也實在是欺人太甚,太不給皇後娘娘面子。這等人要是不狠狠殺一下他的銳氣,將來怕是更得蹬鼻子上臉。」

施鳳那也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主,馬上跟著添油加醋,「國舅爺,听說岳肅自巡撫河南以來,那可是囂張跋扈的很,任何人見了他都畏之如虎。在龍門會上,我可是親眼看到他頂撞福王,給千歲氣的夠嗆,卻也拿他沒轍。今天國舅爺,您要是能殺一殺他的銳氣,整個洛陽城,不,整個河南,都得給國舅拍手喝彩。」

听了這二人的話,張中信是氣勢更盛,大咧咧地說道︰「別人怕他‘岳剃頭’,本國舅可不怕,他不是能剃頭麼,我今天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剃本國舅的。哼!今天他要是不給我跪下認錯,我不但讓他丟官罷職,還要讓他搭上腦袋!跟我走,先去賭坊瞧瞧!」

「是!」那些惡怒都是狗仗人勢,大家伙都知道,公子爺的妹妹不但是皇後,將來還會是太後,這是什麼人物,不敢說權傾天下,稱霸一方還是綽綽有余的。

眾人隨著張中信來到運生賭坊,不用到賭坊門口,就能看到賭坊外站著的官兵。張中信早已氣急敗壞,見到官兵,便大聲喊道︰「上去給我打,把他們全擒了,老子要把人押到巡撫行轅去!」

得了這話,一眾惡奴是蜂擁而上,眾人早有準備,出門時帶著家伙。沖到賭坊門前,官兵雖然看到,倒也沒想到對方還敢動手,等到雨點般落下的棍棒朝他們打來,才知道人家是敢打官兵的。

五十名官兵,並不是全在外面把守,還有在里面的,外面這些也就二三十個,哪架得住上百人,被連打帶拽,一股腦地擒了。這也主要是突然襲擊,打了大伙一個冷不防。

外面打斗的聲音,里面自然听到,其他官兵先後沖去,結果一個下場,全被一頓胖揍,進而擒獲。

有的官兵被打倒之後,剛剛偷拿的銀子,不小心掉了出來,賭桌上那麼多錢,誰不揣個幾十兩。當兵一個月能有多少餉銀,身上這麼銀子,那不用說,肯定是偷拿賭場的。

張福馬上命人搜身,將五十人的懷里藏的銀子全都翻了出來。這一來,張中信更火了,大罵道︰「岳肅這是蓄意明搶呀,兩位公子,你們都是見證,等下到了岳肅那里,看他如何說話!」

施鳳和呂道吉是一個勁地點頭,當即表示,肯定會作證,定要讓岳肅好看。街上出了這一檔子事,消息馬上傳出老遠,不少士紳、官員听說之後,都抱著看熱鬧的念頭,朝巡撫行轅趕去。誰不想看看,國舅爺是怎麼收拾‘岳剃頭’的。

于是,前往巡撫行轅的人,是越來越多,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張中信帶著來到巡撫行轅之外,到得門首,是破口大罵,「老子是當今國舅張中信,叫岳肅給我滾出去。他無端封我賭坊,抓我家下人,我今天要跟他辯一個是非曲直。還有,他縱兵搶我家的銀子,耽誤我家生意,叫他都給我連本帶利吐出來!」

門口的護軍,看到對方氣勢洶洶,連忙進門稟報。

到了大堂門口如實一說,沒想到跪在地上的張榮膽還肥了,竟敢站起來恐嚇岳肅。

岳肅那是什麼脾氣,一听此言,是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聲喝道︰「竟敢藐視官府,當堂恐嚇本部院,來人啊,給我拉到一邊,重大八十大板!」

「是!」邊上的差役見大人動了真怒,誰敢怠慢,沖到張榮身邊,將他按倒在地,掄起板子就打。

岳肅現在也沒心思看打板子,向鐵虯一伸手,鐵虯立即將尚方寶劍遞上,隨後就听岳肅說道︰「鐵虯,立刻給我召集人馬!」

岳肅現在手頭的人並不多,開封有一部分,厲浩荃又帶著一部分過了黃河,在偃師縣又留了一百,這邊滿打滿算也就三百來人。不過數量上也是多過張中信那邊。

鐵虯立即點起人馬,步兵分列左右,弓箭手登上房頂,岳肅也走出大堂,喊道︰「將大門敞開,就說本部院在此恭候,告訴外面的人,就說想進來的都可以進來,但後果自負!」

剛剛傳信那護軍,隨即跑了出去,按照岳肅的意思,喊了一邊,便招呼門口其他的護軍,快速退了進去。

那張中信現在是氣焰正凶,豈會思考岳肅話里話外的意思,帶人直沖進去。不過看熱鬧的人就不同了,不少都開始竊竊私語,研究是否要進去。

這年頭還是有膽大的,好比通判家的公子,福王爺派來打听消息的人,以及那些一心想看岳肅出丑的,最後都紛紛走了進去。

岳肅就站在正堂之外,張中信在爪牙的簇擁下,押著那五十名護軍,走在最前面,不過進去之後,才注意到,四周圍全是官兵,房頂還有張弓搭箭的弓箭手。

張中信自持是國舅身份,姐姐都剛生下龍子,怎會把岳肅放在眼里。仍是向岳肅逼去,可不等近身,便被護軍擋住。

「岳肅,你憑什麼封我家賭坊,抓我家下人,還縱兵搶掠我家賭坊的銀子。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定要參到皇上那里,讓你丟官罷職,人頭落地!」張中信一上來便氣焰囂張地大嚷起來。

旁邊的走狗也有跟著起哄的,有的隨和地喊道︰「對、對……」

岳肅輕蔑笑了一聲,說道︰「本部院抓運生賭坊的人,是其中有人涉嫌命案,至于說查封賭場,那也是本部院權利所在,以便隨時提取證物。」說著,他指向一名護軍,又道︰「怎麼回事?你們偷拿賭場銀子了?」

那名護軍點點頭,沒敢吭聲,顯然也是默認。不過岳肅並沒有訓斥,再次問道︰「你們為何會被打成這樣?」

「回大人,弟兄們在門口站崗,他們就突然沖了過來,趁我們不備,將我們打了,並將我們全部擒了,押到行轅。」

「沒用的東西!」岳肅罵了一句,看向張中信,說道︰「國舅爺,記得皇上的聖旨上說,讓你閉門思過一年,現在好像沒過日子吧,您怎麼就出門了?還有,本部院下令查封的地方,你不但敢擅自啟封,還敢攻打朝廷官兵……」

說到此,岳肅的聲音突然凌厲起來,怒聲喝道︰「抗旨不尊,忤逆當今萬歲,陰養死士,對抗官兵,意圖冒犯,你可知該當何罪?」

「岳肅,你少拿這些嚇我,我姐姐是當今皇後,現誕下龍子,正直皇上寵愛,即便我做了這些事,你又能將我如何?即便你參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但是今天,你要是不給我磕頭認錯,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張中信指著岳肅鼻子大聲吼道。

「還敢讓本部院給你磕頭認錯,我怕你受不起,你看這是什麼?」岳肅說著,將尚方寶劍舉起,大聲說道︰「此乃當今陛下御賜尚方寶劍,見此劍如皇上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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