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安家大院,主樓會客廳。
這會客廳里站的坐的滿滿的都是人,打眼望去,男女都有,至少有十幾人,而且大都是愁容滿面,沉默不語,顯然為什麼事情發愁。
他們聚集到這里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來了什麼客人,而是因為安家年輕一代的長子,也是他們家的驕傲安在光,此時已經生死攸關。
「嗚嗚……爸,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光啊……」一位外表看起來不到四十,實際年齡卻已經近五十的‘美婦’哭訴著。
這人正是安在光,安在榮兄弟二人的母親,安世杰的結發妻子。
「都怪我二姑父,要不是他,咱們怎麼可能惹上那麻煩的家伙?自己老公都管不住,真是沒用。」這時候,坐在一旁沒怎麼說話的安在榮小聲嘀咕著。同時,望向章成運的妻子安世燕。
自己老公給家族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安世燕本有些心虛,她一直都沒說話。同時,她也很是氣惱。
而她本來就脾氣不好,再加上被一個晚輩這般‘指桑罵槐’的教訓,她臉上掛不住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安世燕站起來,掐著臉,扭著眉毛瞪著安在榮,「你二姑父他的確是有錯,但你小子就沒錯嗎?」。
「要不是你一口咬定,那個叫穆飛的家伙只是一個會功夫的高中生,咱們會調查都沒調查,直接就向他下手麼?」
「還有,你二姑父招惹他了,你呢?你以前在賓南的時候,不也是盯上人家女朋友,對他百般挑釁麼?」安世燕憤憤不平地說著。
「我看上他的妞怎麼了?至少我是當著他面,光明正大的的。誰象我二姑父,都五十多歲了的人,還給小姑娘下藥,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怪人說?」安在榮繼續嘲諷。
「你……」
安世燕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安在榮的話卻讓她無法反駁。
其實安世燕早就知道這章成運外面做這種事情,但章成運雖然禍害女孩子,卻也只是玩玩而已。玩過就扔,從來沒有固定的‘小三’。
再加上安世燕自己外面也有‘小白臉’,所以這二人‘半斤對八兩’,都對方的做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持縱容態度。
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讓她惱火了。
有些事情,私下知道說說還可以,是上不得台面的。
不曝光,怎麼都好,但真擺到台面上,就相當丟人了。
就象安世燕,她不在乎章成運出去亂搞,也不在乎章成運招惹是非。但是惹完事情擺不平,給家里惹麻煩,害她在家里人面前丟臉,這就讓她相當羞惱了。
本來就有氣的安世燕,現在再被一個晚輩羞辱,她現在感覺自己都快發瘋,肺子都要氣炸。
「你……你你……」
安世燕指著安在榮,想反駁卻還不知道從哪里下手好,「你……你這沒教養的小兔崽子,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姑姑,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麼?」
「長輩?哼……」安在榮不屑的輕哼一聲,扭過頭去。
而正當安世燕要發瘋的時候,就听旁邊響起一聲怒喝。
「都給我閉嘴!!」
安世燕和安在榮都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安家老爺子安敬國,正虎目圓瞪,怒視著他倆。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現在是吵架的時候麼?有沒有點輕重緩急?」安敬國沒好氣兒的吼道。
雖然這安家的人都不團結,但相同的是對老頭子安敬國都十分尊敬,听到他的話,趕忙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爸,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光啊,嗚嗚……」這時候,安在光的母親又抹著眼淚嗚咽起來。
「行了行了行了,你都說了幾十遍了,別哭行麼?」
安敬國擺擺手,打斷了她,「小光是我大孫子,就是你不求我,我也得救他啊。我已經托人去求情了,關鍵這不是還沒有回信兒呢嗎?」。
「叮呤叮呤叮呤~~」
正在這時,桌台上的老式電話響了起來。
而這電話聲,一下將這屋子里十幾號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一塊。
「喂……」安敬國接听了電話。
「表哥,是我……」
電話里,一樣同樣蒼老的聲音傳來。一听到這聲音,安敬國的心懸了起來。
「哎哎,我知道,表弟,事情……怎麼樣了?」安敬國聲音顫抖問道。
「是這樣的,話我能說的,該說的,我都說到了。但表哥你也是當兵的,你應該知道,小光他做這幾件事情,情節實在是太嚴重了啊……」
「不論是武力脅持,還是私自調兵,擅用槍枝,這些隨意拿出來一件,都是要扒掉軍裝的。而且最嚴重的是他還意圖謀殺上級這條,這可是絕對的禁忌,是要吃槍子的啊……」
此時房間除了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其它的什麼聲音都沒有,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側耳傾听著電話里的聲音。
而听到這話時,真正關心安在光的幾人都心中一沉,而安在光的老媽,更是差點昏厥過去。安在榮趕忙扶住她。
「表弟,難道小光的事情……你也沒辦法麼?」安敬國不甘心的問道。
「我是沒有辦法,首長也沒有辦法,但你們也別灰心,首長給你們指了條路,你們可以試試……」
「快講…」安敬國焦急道。
「在華國的‘軍法’里,有這麼一個‘小漏洞’。」
「如果某個士兵敢跟上級動手的話,這個士兵的行為算是‘以下犯上’,是相當嚴重的事情……」
「但如果,這個被得罪的‘上級’不追究這名士兵的責任的話呢,這士兵所做的事情,卻只是按‘打架斗毆’算,性質完全不同……」
「小光這件事情也是類似。穆飛追究他責任,他就是‘蓄意謀殺上級’‘蓄意謀殺軍方將領’,是重罪。但如果穆飛不追究他責任呢,那他就是只是‘殺人未遂’……」
「雖然‘殺人未遂’在外界,也是不輕的罪名。但比起前面那個‘蓄意謀殺上級’,可是輕多了。而且這條罪是歸外界的司法機關裁定的,不是走軍事法庭……」
而听到這里,安敬國面露欣喜,同時絕望的心活絡起來。
「你是說,只要讓那個叫穆飛的小子松口,就能保住小光的命?」安敬國問道。
「沒錯。雖然小光這兵是指定當不下去了,也得受吃苦,但至少命能保住……」
「好……」
安敬國一拍桌子,「我現在就讓人去聯系那個小子,說什麼也要讓他松口。」
「嗯,好。表哥,我也只能幫到你些了……」
電話那邊說道,「噢,對了,表哥,我得提醒你一點……」
「對于那個叫穆飛的小子,你們找他時一定注意,態度友好一點兒。而且千萬別試著找殺手,做買凶殺人之類的蠢事。他的能力,可不是你們能想象的……」電話里的聲音多少有些嚴肅。
剛才安敬國雖然與安在光通電話了,但安在光那邊顯然情況不是太好,話沒說多。他現在雖然知道穆飛不能招惹,但依舊不知道穆飛的身份。
「那個……表弟,這個穆飛……到底是什麼人物,什麼來頭啊?」安敬國問道。
「呵,他可厲害了。表哥,別的我就不說了,我就告訴一件他做的事情……」
那邊輕笑兩聲,「在兩個月前,那個穆飛可是靠著一己之力,帶領五位隊員從幾百名米軍的圍剿下逃出來的。不但他們沒有任何死傷,那穆飛反而擊落了三十多架追擊他們的米軍直升機……」
「可以說,這穆飛代表的就是華軍特種兵的最高水準,你們和他玩硬的,這和難蛋踫石頭有什麼區別?」
電話那邊說完,這邊听到他話的安家人,全沉默了。
平日里,淨是他們欺負別人,今天他們是踢到鐵板了。
「呼~~」
安敬國長出一口氣,「那好,麻煩你了,表弟,那咱就先這樣。等你回沈城,我請你喝酒……」
「我就先掛了……」
那邊客套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你都听到了?」
安敬國轉過頭,望向安世杰。安世杰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馬上就著手辦這事兒……」
安敬國背著手,轉了過去,「不論如何,不管復出多大代價,花多少錢,一定要把小光救出來……」
……
「好~~好疼,後背好疼啊~~」
一個外表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美麗女子,象‘挺尸’一般躺在床上。她柳眉微皺眉,精致的俏臉上,顯露出些許痛苦的表情。
「素芬,我只是告訴你準備接手而已,你怎麼這麼快就跑來了啊?」穆飛將洪素芬的公文包放在桌上。
穆飛本想讓洪素芬這兩天到沈城就行,他卻沒想到他這美女經理對他的話這般‘上心’,接到他的‘命令’,二話不說開著小車就奔沈城駛來。
而連續在高速公路上駕駛三個小時的代價,就是此時的洪素芬腰酸背痛,整個人都要撒架一般。
听了穆飛的話,洪素芬將頭轉了個方向,向穆飛嫵媚一笑,調侃道,「三哥,你可是我的老板,你說話我當然得上心一些。要不然你扣我工資,我向誰說理去?」
「去,看你把我說的……」
穆飛給洪素芬一個白眼,「好象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剝削勞動人民的地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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