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淵 二十七 昆侖

作者 ︰ 玉縝則折

那土匪捂著臉哎呦半晌,卻見手下都愣著不知該怎麼辦。心中一怒道︰「都愣著干什麼!都給我上!男的殺了,女的綁了!」听了這話,那群土匪這才反應過來,忙提著兵刃攻上來。易子飲見這群土匪一個個張牙舞爪,但腳下步履卻是虛浮的緊,步伐也全無章法。一看便知是一群烏合之眾,連那日玉陽子的徒弟都大大不如。他悠然一笑,便如一道鬼影一般在那群土匪之中轉了一圈。凡是被易子飲經過的土匪,都立即停住不動。待易子飲回了位置,悠然端起茶碗喝一口茶之後,這群土匪才一個個緩慢的倒下,均是捂著胸口不住申吟。

那土匪頭子又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孫員外見了,不禁大喜走到易子飲身旁道︰「多虧大俠援手!一招便制服了這群惡賊。這坐地虎平日里帶著他的手下在這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今日可算是招了報應。」姜昕听了笑道︰「感情這土匪頭子叫自己坐地虎麼?」說著,他拿眼楮掃了掃坐地虎,那坐地虎只覺得被這人一望,就渾身戰栗不止。更是在原地磕頭求饒,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姜昕向孫員外問道︰「不知孫員外可希望如何處置這群人?」孫員外道︰「這伙人傷天害理,自然是殺了!」那坐地虎听了此言,竟然一口氣抽過去,嚇暈了。姜昕想了想搖頭道︰「這伙人雖然可恨,但我等修道之人不可輕易殺生。我倒有一個主意,希望孫員外將此人交與我處置,保準孫員外從此以後沒有後顧之憂。」

孫員外得這幾人搭救,感謝都來不及,怎能反對?忙點頭道︰「既然大俠有大俠的打算,那邊交給大俠處置了。」姜昕笑笑向易子飲道︰「子飲,這些土匪各個都是烏合之眾,沒什麼本事,你打算怎麼處置?」易子飲道︰「方才我下了重手,這些人沒三年根本起不來床,就算能起來床了,也決計無法再動兵刃了。便由得他們去罷!」姜昕點頭道︰「那邊依你,這個坐地虎便由我來處置如何?」易子飲知姜昕喜歡胡鬧,鬼主意最多心中不禁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想法,便頷首道︰「隨你就是。」姜昕听了嘿嘿一笑,捉住這坐地虎的後脖領子便如提小雞一般的提了起來,仙劍一晃竟是御劍去了。

他這一去,竟然是去了兩個多時辰才回來。要知御劍而行瞬息萬里。便是自此到昆侖御劍而行也只需半個時辰。而姜昕這一來一去竟然用了兩個時辰之久,不禁讓易子飲他們大是好奇。待姜昕回來,這幾人忙將他圍成一團,要他講其中經過。姜昕聞言,嘿嘿一笑道︰「我提著那坐地虎便向北行,忽然想起方才孫員外提到還有一個官匪勾結的縣老爺。這便又折了回去,到那縣老爺府上走了一遭。我一進去,只見那縣老爺正在他不知道哪房小妾的肚皮上呼呼大睡。見我闖進來,竟然嚇得話也不會說了。」說著,姜昕嘿嘿直笑,笑聲中竟然頗有猥瑣之意。湛婭听他說的粗鄙,不由得伸手擰了寧姜昕的耳朵,有白他一眼要他好好說。姜昕得了湛婭的教訓,這才又繼續道︰「我之後便拉著這兩人北行了一個時辰,所到之地的居民竟然和我們生的不一樣。都是高鼻梁,紅發綠眼之人。我這才將他們二人放下,自己御劍回來了。想必他們二人這輩子都回不來了。」說罷,姜昕想起二人那驚恐的表情,與那縣官肥白的時,他不禁哈哈大笑。

那幾人見姜昕竟然將二人扔到那化外之地,真是一個個啞然失笑。覺得姜昕這主意也太過損了些。孫員外方才見姜昕御劍而飛便已經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又听的姜昕連那縣官也一並收拾了,當真把易子飲幾人驚為天人。忙下跪磕頭,感謝上天庇佑。幾人听了,不免無奈同他解釋了好半天,這孫員外才將信將疑的信了這幾人乃修道之人,而非什麼神仙。

如此折騰了一番,夜已經深了。易子飲幾人這才互相分開回了房間,各自休息。

第二日一早,幾人便起了床。準備繼續上路,卻見那孫員外手拿了一個包袱,那包袱行進之間竟然是叮叮當當的作響,想來也必是黃白財務。他見易子飲幾人要告辭,忙攔住他們道︰「若不是幾位大俠高義,救我們于水火之中。我們孫莊想必已經見不到今日的太陽了,我們沒有什麼可送,但這金銀財寶都是身外之物。幾位大俠在外,免不了使些財務,還請幾位不要拒絕,收了這包盤纏就當讓小老兒還了這份人情。」

他們幾人本擬推辭,但見孫員外說的真摯,倒也不好反對,便取了這包袱,驅馬走了。那孫莊的小姐孫秀梅,怔怔望著幾人走的方向,心中都是易子飲的影子竟是怔怔的紅了眼眶。孫員外見了,將孫秀梅攬在懷里道︰「爹爹並非不知你的心意,只是這些大俠都是高來高去之輩,我等平頭百姓又怎的配得上?孩子,你還是斷了這心思吧!」孫秀梅听父親說破,這才哇的一聲撲在孫員外的懷里,哭了出來。自此之後,孫莊附近太平安和,不少農家都遷居于此。此處更是漁樵耕讀,好不繁盛。那孫小姐更是嫁了一位讀書人為夫,過的一家子甚是和睦。

話說幾人又行了幾天,倒是沒在出什麼事情,轉眼間十日眨眼便過一行人也游夠了天下風光,這才有易子飲、姜昕兩人攜了二女御劍而行來到昆侖墟。幾人剛一落地,便有兩位弟子打扮的巡山人迎接道︰「昆侖派弟子特來迎接諸位,不知諸位是哪門哪派的座下高徒?」易子飲一抱拳朗聲道︰「我們幾人均是來自天青山,奉了師門之命特來參加本次的論道會武。」那兩位弟子听了忙抱拳還禮道︰「不知是天青高徒駕臨,有失遠迎!還請諸位莫怪。勞煩諸位于我一同上山休息。」易子飲笑道︰「那還多勞煩兩位師兄了。」當下,便由兩人頭前帶路,易子飲一行四人在後跟隨。幾人邊行邊觀賞這昆侖山的風景,只見這昆侖山白雪皚皚,綿延萬里而不見盡頭。山勢陡峭而挺峻,不時有奇珍異獸自腳旁一閃而過。較之天青山的郁郁總總生機勃勃,這里倒別有一番風味。這樣在山路上行了約莫一個時辰,只見北方不遠處一座如山如柱之物高聳入天際,竟然是一眼望不到頭。易子飲幾人不禁感覺到大自然鬼斧神工不可思議,便問道︰「敢問兩位師兄,這柱子是為何物?竟然有如此威勢?」那人听了笑道︰「這便是我昆侖山有名的‘天柱’了,都說神仙登臨仙位必要自這天柱而行。但千年之來,從未有人能上去過。也不知道這傳說是真是假。」易子飲听了,不禁奇道︰「這是為何?」那人道︰「此事我也只是听師父提過,說是那天柱高聳入雲,而且就算祭起飛劍向上飛也是一時到不了頭。而且越是向上,雷雲越是密布。我們修道之人若是要強行沖破那重重雷雲,無異于自尋死路。」易子飲听了,不禁對這天柱的神秘更是感興趣。

幾人又行了一陣,一座道觀如宮殿一般便映入眼簾。那弟子道︰「還請幾位在此等候,我進去向長輩匯報一下就來。」易子飲等人點頭應了,卻見這道觀氣勢恢宏。正當間一塊巨匾上寫著︰「玉虛宮」讓人頓感威壓。不一會,那兩名子弟便出來道︰「還請諸位同我進得大殿,我派長輩希望見見諸位。」

易子飲等幾人應了,便一同向殿內走去。只見這殿內布置與天青山一模一樣,均是元始天尊居于正中間,李耳在右。而左側卻與天青山供奉頭頂獨角,背生雙翼,身體上滿是濃密黝黑的毛發,雙目明亮有神的異獸不同。那里正供奉這一個人面虎身背生九尾的異獸。他們幾人見這異獸雕的極為生動,不怒自威,不禁心頭惴惴。

卻听一老者呵呵笑道︰「幾位師佷不遠萬里來我昆侖,我等未所遠迎當真是過意不去。」幾人聞聲一望,只見一精神矍鑠的老者滿面紅光的大步走來。他面滿堆笑道︰「我乃昆侖長老‘何承風’,正負責接待諸位。」說完,他看了看易子飲一眼高深莫測的笑道︰「你便是易子飲麼?」易子飲听了抱拳道︰「晚輩正是易子飲,何師伯真是好眼力。」

何承風笑道︰「你小時候我還見過你一次,你這小子的樣子我可是記得緊。」易子飲听何承風說小時見過自己,料想必是熟人精神不由一振道︰「師伯現在還能記得子飲,子飲真是榮幸。」何承風笑道︰「不必恭維于我!這次論道會武我又不會幫你!你若是被人第一輪就揍下來,我也不會為你求情。定要韓霄那小子打你。」易子飲听了這話,不禁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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