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1907年至1911年,大批同盟會成員或受派遣、或避禍,抵達吉林、長春兩市從事革命活動,使吉林、長春成為革命黨人在東北重要活動中心之一。(百度搜索www)從而在吉林省內形成吉、長兩市與延邊地區遙相呼應,中心城市與邊遠區域的戰略配合。因此,徐天寶想在吉林和黑龍江兩省全面排擠同盟會的勢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眾多外省籍的著名同盟會領袖、骨干身負危難、不畏苦寒、遠走關外,漸次推動民主革命在吉林省的開展。而吉林省也不乏志士仁人人投身革命,如松毓、金鼎勛、王樾人、文耆人就是其代表人物。
話說為對抗徐天寶成立的東北大都督府,張榕暗地里與柳大年、張根仁趙元壽等人組織了「聯合急進會」,準備武裝起義。只不過把活動的地點換到了吉林省,在吉林成立了「聯合急進分會」,松毓任會長。
同時,上海光復後,黃興、陳英士密派李征五、臧士新由滬乘輪船抵達海參崴,找到同盟會著名骨干張西曼。經由張宗昌牽線,張西曼不顧艱險兩次深入吉林境內綠林「劉單子」(劉玉雙)的駐地,終于動員他率千余人分批乘輪悄然南下,支援關內革命軍。
在黑龍江哈爾濱,革命黨人梁廷棟、梁廷樾與劉乾一等密謀,以哈爾濱為根據地,從背後猛擊清廷。
在遼寧,革命黨人王樾人參加了藍天蔚在大連成立的關東臨時都督府,為藍天蔚部下協統、東路總司令。在海龍積極召募民軍,向他們宣講革命道理,策劃起義。
一份份密保送到了徐天寶的手里,「這些同盟會的人,怎麼老是給我添亂呢?」徐天寶看著密報直搖頭,「絆林,給上海的煥卿(陶成章)發電報,讓他轉告同盟會的人,要是不及時收手,休怪我徐天寶手下不留情。」
話說自從張作霖算計杜立三不成,反倒被杜立三被炸死之後,杜絆林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一開始是不太願意接受徐天寶的禮聘。按照杜絆林自己的話來說︰我已經誤張雨亭,不能再誤徐天寶。後來@經過長時間的勸說,好不容易才答應入徐天寶的幕僚,但是堅持不接受市長、縣長之類的職位,只是願意當個書辦(秘書)的角色。(www)
杜絆林笑了笑,說道︰「自古以來,權柄就來自刀把子。都督,我以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必要的時候,流血也是無可奈何。」
徐天寶閉上眼楮,用手指指關節輕輕地敲擊著桌面,敲到第十八下的時候,徐天寶終于下定了決心,對杜絆林說道︰「擬電,文武官員須確定主見︰亂未起、預防之;亂初生,力制之;亂既起,痛剿之,勿再優柔誤事。無論何處,不準別立會名;無論何人,凡擾亂社會治安,即為人民公敵。命吉林暫編第一師師長孟恩遠緝拿張西曼、劉單子;命鳳凰城駐軍暫編第一旅旅長馬龍潭全力緝拿海龍王樾人;命黑龍江省暫編第一師師長許蘭洲緝拿革命黨人梁廷棟、梁廷樾與劉乾一。到案之後,全部禮送出境,如果武裝抗拒,格殺勿論。」
在軍事打擊的同時,徐天寶也派出東北知名人士,以及左雨農、徐鏡心這些從同盟會轉化過來的知名人士到吉林、黑龍江兩省進行說服工作。在徐天寶軍事打擊雷霆手段和政治勸降的懷柔政策之下,同盟會在東北勢力遭到毀滅性打擊,骨干分子不是退出同盟會加入中華民族復興黨,就是被禮送出境,少數人則在雙方軍事沖突中死亡。
到了1911年年底,東三省終于全部落入了徐天寶的手里。
幾乎就在同時,袁世凱的特使唐紹儀也來到了沈陽,徐天寶在原來的東三省總督府現在東北大都督府里接待了他。
徐天寶客氣地和唐紹儀握手,「少川兄,別來無恙啊?」
唐紹儀苦笑道︰「振華兄,你在東北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說我有恙還是無恙?」
徐天寶笑道︰「我這不也是綏靖地方嘛?按說我的心思,袁宮保應該看得出來,何必再勞你來跑一趟呢?」
唐紹儀笑問道︰「你關起門來當東北王?」
徐天寶不置可否,只是說道︰「你只消對袁宮保說,我這是在幫他左右搖呢,袁宮保自然明白。我這里公務繁忙,恐怕要怠慢少川兄了。」
唐紹儀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徐天寶的言下之意,于是順水推舟道︰「我明白了,我會把振華兄的意思轉告給袁宮保的。那就先告辭了,不再叨擾。」
徐天寶也拱手道︰「一路小心。」
才送走唐紹儀,秋瑾、蔡元培便領著一個中年人來見徐天寶。只見此人短發長臉,留著小八字胡,戴著一副圓片眼鏡,眉宇間有著一股桀驁不馴的神色
秋瑾介紹道︰「主席,這位就是我們光復會元老章炳麟。」
章炳麟,字枚叔,初名學乘。後改名絳,號太炎。既是個革命家,也是個大學問家。炎是中國近代史上的國學大師,做事張狂、怪異,人稱章瘋子。
章炳麟一見徐天寶,一不行禮,二不問好,而是大大咧咧地說道︰「徐大都督,我讀過了你們中華民族復興黨的黨章黨綱和建國綱領,確實比同盟會大而無當的口號更加實際,我章太炎願意加入你們的黨。但是說文,我只會罵人,說武我又不會扛槍,不知道我能干嘛?」
他的開場白把徐天寶弄得一愣,一開始想好要說的話全用不上了,只能笑道︰「章先生的文筆犀利是人所共知的,一字一句好比投槍匕首。章先生手下一支筆,勝過沙場十萬軍啊。」
這原本是蠻好的奉承話,哪知章太炎听了之後直搖頭,說道︰「誤矣,誤矣,實不相瞞,我的學問不是經學第一,也不是史學第一,而是醫學第一。不如讓我懸壺濟世,當個郎中。」
蔡元培和秋瑾在一旁只是苦笑,這個章瘋子,到哪里說話都是這麼不著四六。
徐天寶也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說道︰「章先生,我們《新中華》、《遼寧日報》(奉天日報改名)正需要先生這樣敢說敢為的人來用文章驚醒世人,弘揚真善美,抨擊假惡丑,我想禮聘先生為這兩份報紙的特約撰稿人,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章太炎無不惋惜地嘆了口氣道︰「真是明珠暗投啊!」
「咳~!」蔡元培忍不住輕咳一聲,出來打圓場道︰「大都督不要介懷,若不是這樣,他哪里會被稱為章瘋子?」
徐天寶也是苦笑
秋瑾在一旁說道︰「主席,以前是時機未到,現在東三省與熱河都已經在我們黨的控制之下,我們可謂兵廣糧多,人強馬壯,現在正是大軍入關,直搗黃龍,攻打滿清老巢的時機啊~!」
秋瑾話音剛落,只听門外有兵弁大叫道︰「急電~~滿洲里急電~」只見一個小兵手拿一份電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徐天寶接過電報一看,又氣憤又遺憾地說道︰「北面俄國毛子又來給我們添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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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倫貝爾位于黑龍江的西部和內蒙古的東北部,以呼倫、貝爾兩湖而得名。東據興安嶺,西以額爾古納河與俄國為界,北連黑龍江,南以興安嶺的索岳爾濟山為界,與錫林郭勒盟、哲里木盟、興安盟的部分地區接壤,西南與外蒙古的車臣汗部交界。呼倫貝爾全境"南北長約一千五百余里,東西寬約七、八百余里。土地肥沃,可耕可牧,物產豐富,予取予求";"深林礦藏,尤為無窮"呼倫貝爾作為中國北疆的邊防要地,北起額爾古納河口,南迄海拉爾河口,有長達750千米的中俄國境線。沙俄侵略者對此垂涎三尺,很久以來就想把這個地區攫為己有。
公元1911年12月1日,在沙俄唆使下,外蒙古庫倫活佛哲布尊丹巴宣告獨立,驅逐清朝辦事大臣三多,並派人到呼倫貝爾煽動叛亂。俄國駐海拉爾領事烏薩蒂,"利用此機誘惑蒙旗額魯特總管勝福、陳巴爾虎總管車和扎諸員主動獨立,響應庫倫"。在沙俄的策動下,以勝福、車和扎為首召開秘密會議,具體策劃呼倫貝爾"獨立"︰中國官吏退出呼倫貝爾,將行政權交還蒙旗;中隊即由呼倫貝爾撤回;中國不得再向呼倫貝爾移民;在呼倫貝爾境內之中國人民,如不服從蒙旗官府,即逐出呼倫貝爾境外;所有官稅及當地一切因自然富源所得之稅捐,應移交呼倫貝爾蒙旗官府征收;並"共推額魯特總管勝福為首領,積極布置軍事工作"
5日從滿洲里車站開出的蒙兵,在俄兵暗中幫助下,攻打臚臏府衙署。7日晨,沙俄軍官率炮、步、馬各隊,以保護界壕為詞,將府衙東、北兩面圍住,西面緊鄰站界,南面盡為蒙兵。臚臏知府被迫停戰,將署營兵隊帶回省城齊齊哈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