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個人在美國瘋狂了近一個月,胡潔在胡昕的期待和招呼下,終于和周益豪準備動身回國內。目前的美國股市還比較疲軟,周益豪就讓徐素珍挑選些科技股,關注納斯達克的指數。
徐素珍很舍不得周益豪離開,私下老說周益豪把她一個人扔在國外,他自己又能招蜂引蝶。看著徐素珍的楚楚可憐,周益豪還是覺得自己有些英雄氣短,如果徐素珍最後沒有表現出,你放心走,我可以幫你照顧好這里的一切,周益豪還真的準備和她呆在國外。走之前,周益豪和胡潔幫她認識了些華人,還有一對在美勤工儉學的台灣人,本著互惠互利的精神,讓他們和徐素珍合租,這樣,能減少些房租,還能有個伴。一個人飄零在外地,沒有堅強的信念,日子是不好過的。
臨走的晚上,3個人躺在一起,徐素珍有些強顏歡笑,周益豪只好借助其他武器來安慰她,結果第二天,徐素珍沒有辦法來送他們去機場。胡潔和周益豪2個人自己離開的,離開的時候,胡潔和徐素珍抱在一起,好像要生離死別般,哭的淚眼杏花。沒看出來,平時2個人在周益豪面前老吃小醋,互相要鬧點別扭,走的時候,比姐妹還要親,周益豪是沒有辦法理解女人的心思了。
這次的國外之行,讓周益豪獲知了自己身體里竟然有秘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里還有沒有其他的異樣,希望都是好的,別給自己一個定時炸彈,讓自己提心吊膽的。
回到家,剛好是桔子飄香的時候,看著黃燦燦的果子,周益豪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激動和興奮了。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就是一個先行和後行的問題,有時也就是一層薄膜般的東西,不過,很多人,包括周益豪都是沒有勇氣來捅開的。而一些獲得成功的人,他似乎更熱衷把這層膜加厚點,因為進入天堂里的人越少,他們享受的資源才能更多。所以看到很多人似乎很偉大,很了不起,其實完全不必被他們表現出來的外在東西給迷惑了。
自從周益豪進行了一個幾乎類似整風運動的會議後,來麻煩周益豪的人,現在是越來越少了,周益豪現在只要忙好年前和年尾的事,或者一些周益豪突然想出的新玩意。
在村集體佔股的企業里,周益豪完全采取的是公開、公平、公正的原則行事,周益豪很不明白,國家說要財物公開,可是一個村、鄉的財務公開都為什麼這麼困難,到底是為了隱瞞誰呢,不是每個國民都是國家的主人嗎?周益豪知道自己的掙扎之路,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就要開始了。人選的路,最終還是要听從內心的召喚的。
戴建國的這次考察因禍得福,在美國撈到一個「友誼城市」的稱號,算是考察有功,得到了上面的稱贊,說這樣,才是一個考察的樣子,而不是僅僅就到外面玩一趟。
而在海外,周益豪的棋子已經下下去了,到底最後能收獲多少,那就要到結果出來後才能知道了。
不過,有周益豪發起的演出賣貨行動,現在在李守亙、毛效力、馬海燕、方麗君、阿英的主持下,還在外面進行著圈錢的行為。付德彪還是負責給周益豪押赴現金,存入銀行。他們現在已經從最北方的城市開始南下,西進了,真的準備完成周益豪的全國巡回。不過收益卻明顯下降了,周益豪就等到那次演出門票收入出現虧損,就準備在那里停止下來,讓他們回來休整,這樣的廣告,說實在的,周益豪真的舍不得停下腳步,可是也要考慮下面人員的意見啊。
以前熱鬧的別墅,現在別墅里就是周益豪三兄妹,余顏青夫婦,周厚德和馬月紋要到晚上才能看到他們。自馬雲仙辭職後,日方覺得沒有必要派人過來,也就省了一個名額的開支,周益豪倒是在自己廠里提拔了一個負責技術的人才,還招了個敢吃螃蟹的女大學生負責女裝設計工作。
周益豪趁著這些沒有覺悟過來有休息權的工人,空下來,就讓他們學習文化知識和技能,絕不讓他們有太多的時間做其他事情。在周益豪的影響下,村里的其他負責人,也是一樣的管理模式,現在就是讓幾個愛玩錢賭博的人湊一起,他們也沒有興趣了,還是抓緊時間休息,而且贏這麼幾個錢也沒有多少意思。只要自己肯干,不差這幾個錢。徹底讓村里的風氣改變,大家更關心的是村集體企業的一些事情。
在周益豪的完全獨立的企業里,周益豪卻是什麼都非常保密的,除了個別管理人員有權知道本職的範圍內所有事情,其他的一概禁止打听,而且賬目往來,都必須周益豪親自審核和簽字。
現在家里人都沒有人來關心桔子的問題,「爸,怎麼桔子還不摘啊?沒人要嗎?」
「啊,我以為你早就定好了,去年不是你拿主意的嗎,那今年還一樣了。」看來,周厚德比周益豪還忙,他現在兼著2個廠的廠長職務,自己種的桔子,會去管理,現在卻不關心賣的問題,還真的是有錢的主,錢再多,也不能這麼浪費啊,周益豪只好在辦公室里給相關部門打電話。那幾個部門因為有過合作關系,還是很好說話的。而且看得見的未來,這位小孩肯定不同凡響,有機會他們也是需要巴結一下周益豪的,反正用的也不是他們自個的錢,誰會反對用別人的錢來做自己的事情啊。
胡潔在金麗市待了一天,就到周益豪這里來了。看過胡昕,給她準備了半個房間的禮物,這些東西還都是周益豪買的居多,以前胡潔自己買的,會讓周益豪擔當買禮物的榮譽稱號,可現在她都把人交給周益豪了,就變成了什麼都是她疼愛女兒的名義才買的。不過,周益豪可不是好欺負的,每周,他還是會給胡昕寫信的,這個是政治任務,所以,胡昕只會認為是周益豪買的。
胡潔過來是準備幫助周益豪負責公司管理的,在海外,他們讓相關的人員給他們設計了公司的組織架構圖,胡潔會出任新成立的益豪集團(副)總裁,對外會宣傳為總裁,而周益豪的名字開始不對外宣傳,他可不希望到時他上學,誰都知道他。但同時對于能用自己名字命名的公司集團,周益豪還是一個小人物的心態,巴不得自己的名字能被所有人知道。目前集團總部,就是他們2個人,主要負責各個下屬公司的年度計劃制定的審核,投資意向的確立,財務審查,和人事任命及審核。
胡潔答應會邀請2個她的朋友來擔任公司的行政經理和人事經理,而財務總監則有周益豪在省城聘請過來的,一個已經退休的會計師,以前是國有一級企業里的負責財務的科長。這樣,周益豪的框架開始上升層次了。
而新購買的一個汽車和摩托車配件廠,一個機械廠,主要負責鏈條和軸承的生產,其實2個廠加起來移到龍崗縣的機器只有4台機床,其實就像一個家庭作坊。不過廠里大部分設備還在原地呆著,周益豪找了個當地的技術師傅負責管理,只要完成周益豪的要求,周益豪對他們的管理就很隨便。移過來的這2個廠,是讓周益豪就近熟悉,另外可以解決周益豪的內部需求。這樣,在城里的土地也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回來後,周益豪千頭萬緒,差點都被胡潔給埋怨死,原來不是讓她來享福的,是讓她來做牛做馬來的。胡潔在單位,那做過這麼多事情,常常向胡昕抱怨,說周益豪欺負她,有時還找不到人抱怨,打到胡建軍的辦公室里訴苦。
胡建軍立馬找周益豪詢問情況,知道後,「你到會指使人,我都沒有辦法指使她,看來你比我厲害啊。讓她了解一下工作不是這麼好做的,我支持你,不過別出賣我。」
周益豪接到胡建軍的電話是很心虛的,就怕胡潔口無遮攔,說出什麼讓周益豪害怕的東西來。听到還有後面支持的人,周益豪就更加重了胡潔的工作任務,胡潔被激起了性子,想甩手不干。
「這可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和徐素珍都是這麼走過來的,體會到勞動人民的辛苦了,還是胡昕的媽媽呢。」被周益豪這麼一刺,胡潔只好晚上想辦法報復周益豪,可惜,結果她還是慘敗,讓周益豪現在在胡潔面前特別有成就感,以前可是有些怕這個胡昕媽媽的,現在變了個樣。
桔子還是要摘的,現在周益豪到有時間摘桔子了,讓胡潔更是恨的牙癢癢的。竟然寧願去摘桔子,也不過去幫她做些事情,晚上審核她的工作時候,還要笑她做的一些幼稚的事情,讓胡潔非常懷疑她的決定。可是誰讓她現在離不開他呢,好像不管心理和身體上都是這麼個意見。
桔子的產量比去年有所增加,錢到賣的沒有去年多,主要是送禮的,免費來拿的人多了,而周益豪家里,現在誰也不會去計較幾個桔子的。當然這個在農村不具備普遍現象。
胡昕很高興終于能看到周益豪了,大概有近4個月沒有見面了,小姑娘出落的亭亭玉立,女大十八變,胡昕好像變的有些誘惑人了的味道。周益豪忍不住主動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個從沒有的動作,在目前的氛圍還是有些出格的,就是父親都很少親女兒,夫妻間也看不見這麼親熱的,不過到了21世紀,那個角落可能都能看到抱在一起啃的人。親完,周益豪就有些後悔,怕引起對胡昕不好的方面來。胡昕卻好像感覺想當然的樣子,似乎周益豪就應該這麼待她,一點都不害羞,這方面跟胡潔有些類似。
「益豪,我想你了。」輕輕的一聲,讓周益豪現在有些敏感,左右看了看,沒人,才拉起胡昕的手。
「走,我們摘桔子去,看誰摘的多,少的那位要罰做鬼臉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