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陰謀,他不是一個真的初一生,對于已經在陰謀場合交流過多回的周益豪,他還是能嗅出其中的味道來的。
果然,肖春蘭這位老師看到周益豪回來,臉上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沒有想到今天早上還在想怎麼整整這個不听話的刺頭,這麼好就今天全給籌齊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今天我們的班隊課就是講講中學生的行為規範,也剛好,我們今天有2個現成的代表,有好的,也有壞的。來,我們看看2個代表。」
周益豪被邀請到講台的左邊,肯定只能做壞的代表,一個是周益豪沒有什麼印象的乖學生,他肯定是典型的好學生,听話。
于是,周益豪被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和必須接受的批評指正,他還沒有發現,原來他轉來才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做了不少引人激憤的事情了,可是好像男同學跟他還是挺能聊的,關系沒有她們講的這麼不堪吧。
低頭認錯吧,要不,肯定就是他立馬走人的時候,肖春蘭還是很有手段的,今天早上布置的幾個暗哨,傍晚就用上了,國人還是喜歡听從權威的引導的,大樹底下好乘涼。也不管周益豪是不是理解,或者他有沒有主客觀的錯誤,統統被拿出來指正和糾錯了一下。好像電視上關于四人幫的批斗會也不過如此,必須讓周益豪低著頭,然後讓同學上來指出他的不對之處。周益豪幾乎就要暴走走人了,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如果是前世,這個年齡踫到這樣的事情,也只有自己哭鼻子,然後讓學生嘲笑3年或者一輩子吧。現在,周益豪就當自己好男不跟女斗,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
課後,還必須單獨留下,打電話回家,讓家長過來接人,等待的時候,要嚴肅認真寫一遍3千字的悔過書才行。這個還真的有些困難,主要是他也不知道怎麼悔過,看來,有必要換個學校了。要不被一個美女班主任盯著,周益豪肯定在學校里不會舒服。
肖春蘭還是覺得不是很過癮,覺得這個批斗不夠深入,對他的教育意義可能不深,于是,她還是決定親自陪著周益豪到他家進行家訪。
田春花接到電話,還以為什麼事情,帶著人匆匆趕過來,平時都是夏璐和付得勝接的周益豪,她已經開始忙周益豪交代的組建網絡類的新公司的工作了。無奈她是周益豪名義上的監護人,也就只好來接受老師的批評教育了,希望他沒有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听到辦公室里昨晚見到的美女班主任在激動數落周益豪的過失,發現沒有她擔心的東西,也就不以為然了。她也是接到過相關負責人的指示的,國人的法外施恩,有人就有情可講的,也受過有些人的囑咐,必須不讓周益豪受太大委屈的指示的,也有人還是對周益豪很報希望的,希望他能學有所成,然後報效國家。
「這個我回去後一定認真,嚴肅批評他,同時讓他的父母嚴加管教,為了表示對肖老師的支持,今天,我們想請您一起繼續對他進行一定的思想教育,這樣雙方更能了解情況,您看,這樣行嗎?」肖春蘭平來就是準備看看他的家庭環境,做到有的放矢。
今天田春花其實是約了人吃飯的,現在也只有推掉飯局,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夏璐也已經等在那里了,她肯定是等著急了。看到3輛有些拉風的車,肖春蘭還是不以為然的,這個時候單位領導公車私用是很正常的,現在這個改革的前沿,外國過來的好車還是很多的。
不過看到這些有些威猛或者亮麗的人,見到周益豪的時候,眼神都有些躲閃,是那種想笑可是不敢笑的樣子。付得勝幫周益豪打開車門,周益豪沒有好氣地白了一眼他,付得勝卻是難得露出笑容。希望田春花的糖衣炮彈能有用,不過效果應該不會好,第一次上課,周益豪就觀察出來這個班主任應該出身不會很差,不會因為田春花的一點排場而放過周益豪的。
田春花和肖春蘭陪著周益豪,周益豪在車上就只好一言不發,表現出認錯改過的態度。心里卻想,還是明天開始請幾天假吧,雖然沒有在講台上哭鼻子,可是被周圍幾個小屁孩說笑幾句,還是太不值得了,至于這個是不是會被當做肖春蘭誤解,這個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請假還是直接找校長吧,讓他傳達一下就行,要不他收了周益豪不少的好處費,怎麼也需要跑跑腿吧。
車子在申州的一個對外5星級酒店停了下來,這個,目前已經是這里最高檔的吃飯所在了。肖春蘭下車後,還是有些驚訝的,雖然她也常常陪她父親過來吃飯,不過她自己還真的不會隨便上來消費。實在是她的腰包不是太鼓,可能一頓飯會要了她做教師一年的收入,雖然家里也會給她些零花錢,不過她畢竟是女孩子,不是很講究這一套。
最近周益豪就在想他的一些私下資金怎麼用的問題,只是現在還不是能隨便進入國內市場的時候,要不,如果能在自己的5星級酒店用餐,那他這個小人物可能就真的可以蛻變為大人物了。
田春花最近幾乎就是這里的常客,主要是她幫人牽線成立的公司,怎麼也要經過這里的領導支持和同意的,然後她又是打著給徐素珍所在集團代言人的身份,主要是為了說明資金的出處。最近半個月她就灑出去了快一個億的資金,還是能受到當地領導的歡迎的。現在一個億資金數目還是不少的,況且她投入的都是一些高科技產業,這個風險是很高的,國內可沒有什麼民營企業敢隨便進入,就是國企也只是掛羊頭賣狗肉。
「田總,88號包廂已經準備好了,請您跟我來。」車還沒有停好,就有服務人員過來打招呼做服務,這個在內地是看不到對客戶這麼周到的,看來這個高檔的地方服務就是不同,難怪人會為財亡,或者有錢能使鬼推磨。
「就這些菜了,你覺得要加什麼,我馬上就讓人給你加進來。」看過菜單,田春花還是特意問了問周益豪的建議。肖春蘭看到田春花在這個酒店的威風還是挺意外的,看來她的成就或者地位不低,他父親過來雖然能受到他下屬的熱情招待,可是酒店服務人員可不會對他這麼周到。但是事事好像都要征求周益豪的同意,這個監護人還是做的不稱職的,難怪讓周益豪養成這麼乖張的性格。
看到吃飯還有這麼多的人陪著他,有給他夾菜的,有給他遞毛巾的,有給他倒飲料的,比她父親還像一個領導,這個還怎麼繼續批評他啊。
「這個就是周益豪同學這一個月在學校的表現,我認為他其實都可以做好,就是他想不想改的問題。」肖春蘭稍微墊了肚子後,就開始滔滔不絕講述周益豪的一些所作所為,讓田春花有些哭笑不得,你說你成熟,怎麼做這些的時候一點也不成熟呢。
「好的,我們一定讓他改。」心里雖然不同意肖春蘭的一些說法,可是口上還是要應承她的,畢竟她也是為了學生好。只是,人都認為自己在做著有意社會的事情,可是大多人為虎作倀都是不自覺的。于是發動夏璐和付得勝,讓他們幫忙攻擊周益豪,只是,夏璐吃飯的心思幾乎全在周益豪身上,幾乎好比照顧她的孩子那般,讓她攻擊周益豪,還是會鬧出笑話的。付得勝是一個很沉默的人,實在被田春花逼得沒有辦法,卻說到,「我覺得他說的挺好的,益豪還是能想到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他真的很聰明的。」
原來就是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也不知他最怕誰,如果不好治治,他以後就更難改,肯定是社會的敗類。不行,我都更加看嚴了,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他想的這麼無法無天的,肖春蘭皺著眉頭。
這時候,田春花的大哥大響了,應該是徐素珍,這個她每天起床後都會給周益豪打個電話的,剛好她起床吃早飯,周益豪一般是在吃晚飯。
一般田春花是不接的,都是直接遞給周益豪的,今天覺得要給肖春蘭一個交代,于是,就接了進來。
「珍姐,我跟益豪他在一起吃飯呢,是的,他今天在學校放了很大的錯誤,我被老師拉到學校里批評去了。行,我把電話給他。」
周益豪沒有表情地接過電話,除了肖春蘭很關注周益豪說什麼,其他人要麼走了出去,留下的田春花也是只用心地吃著她的晚飯。
「是,一定老實,要不讓您老人家從美國飛過來,那不是我的過錯嗎?那有,就是小事,我都沒有破壞學校一草一木,你知道我很乖的,絕對愛護小草小花。我不是你帶大的嗎,還不了解我。」
「是不是對人家美女教師有什麼想法啊,告訴你,沒有大學畢業前,不能隨便花心。知道嗎?」原來要求這麼低。
周益豪也只好這麼委屈地答應了,對徐素珍他還是覺得很虧欠的,雖然她的生活條件是好了,可是這個似乎不是她的追求和選擇,都是周益豪幫她做的選擇。怕她寂寞,周益豪就讓她干脆把她們家的人都移民到國外了。她家親戚很少,最親的也就是一個妹,還有一個老爸,徐素珍對這個似乎還有些興趣。于是她一家也就徹底成為美帝主義的公民了。
「他就怕他的徐姐,以前也是他的老師,現在移民到國外了。」田春花跟肖春蘭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