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黑社會,他的腦袋好像突然震蕩了一下,就像原先已經裝滿了水的杯子,杯子卻突然變大了,他的腦袋也就不漲了。
命運是無常的,有人說是性格決定的,有人說是環境決定,有人說是選擇決定的。不過每個人都有一個人生的軌跡,回顧你的過去,展望你的未來,似乎你有很多的路可以走,其實你沒有多少路可以走,路都被確定或者堵死了。想要轉換你的人生軌跡,這個代價也許是堪比生命的代價。
晚上回來,周益豪在想著組建社團的可行性。他現在是可以安享人生的人了,可是生活就是這樣,不會讓你無事可做的,沒有事情做,你自己都會找些事情做的。
在國內想要真的成立一個社團,還是比較困難的,特別是這個時期,周益豪還沒有想到要真的建一個永久存在的社團。不過眼前的困境還是需要他必須找到一個門路,雖然可以用錢去收買平安,不過這個顯然不是周益豪的選擇,這樣人生就少了不少的刺激。現在腦袋老疼,周益豪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就會完蛋,怎麼可能會這麼忍氣吞聲。不過為了家人和自己龐大的資產考慮,事情也自然要做的隱晦和秘密些。
當他開始坐在桌前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似乎感覺他的腦袋好了些,不會有什麼暗示吧,還是因為戴佳今天按摩的穴位不同所致。讓一個縣的父母官為自己按摩,如果某一天她做了省長呢,這個也就是周益豪常常歪歪的事情。繼續考慮看看,當他把思維衍生到掙錢的地方,腦袋一樣疼痛,然後想到怎麼組織社團,怎麼去殺人放火,好像腦袋就不痛了。不會吧,那不是意味著他的腦袋疼痛具有選擇發展方向的問題。想想以前,似乎有點這個可能。看來他的人生似乎已經被上天給設定好的。
對于重生過來的人,無疑多了一段人生經歷的,看待事物的角度自然會和普通人有所不同。原來一直困擾他頭疼的問題是這個,希望不是有人最終是為了控制他的意識給他設定的這個程序。周益豪有些懷疑起來,他是不是生活在駭客帝國的虛擬環境中。
拉過戴佳柔軟的手,今年她也三十歲了,作為一個縣長來說,她真的很有年齡和學歷的一些優勢的。輕輕拍著她的手,周益豪真的擔心這個只是他的一個夢。
「怎麼了?今天腦袋好些了?」
「听夏璐說,你今天寫了不少東西,手應該很累,還是先歇歇,要不讓我們的縣太爺大人嬌貴的手受了傷可不好。」
戴佳很听話地坐到他的身邊,把腦袋頂在周益豪的腦袋上,雙手繞著他的腰。
「我覺得我這幾天特別幸福,做事的效率特別高,終于也讓陪我的一些工作人員按時上下班了,他們好像也特別高興。好像整個辦公環境都不同了,你說是為什麼?」小女人的撒嬌形式,只是戴佳還是沒有做的很好。
原來她以前上下班都沒有什麼規律,工作人員自然會受她的罪,怎麼高興的起來,這個世界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很強的工作心和事業心,他們更喜歡無憂無慮混著日子,少點工作,少點折騰,多點時間用來浪費在他們感興趣的地方。
「是不是想家了,還是思春了?」戴佳在周益豪懷里有些妮妮著。
「如果有人知道,我趴在一個才讀初一的學生胸前,然後還什麼都給了他,你說,他們會不會把我拉到精神病院去。」
「那就不能讓他們知道。」這個真的不是周益豪能解決的。
「可是,我想帶你看看我的父母,這樣,我覺得我會完成了某種形式,以後都無憾了。」
形式似乎沒有用,可是很多人不管理解還是不理解,往往都在照著形式在活,問為什麼的時候,卻沒有多少人能說出所以然來。徐素珍周益豪給了她不少的形式,胡潔在美國的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也給自己留了一個形式,現在,戴佳似乎也需要一個形式。
「你挑時間吧,我無所謂,我想他們肯定也听到過我這麼一號人,你叔叔的嘴可不會饒人。」見家長嗎,前世,他做老師的時候,見的多了。
被戴佳一打岔,周益豪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了。看來還要逼著周益豪想一些跟什麼社團,打殺搶劫有關的事情了。重生的條件似乎現在在周益豪的腦海里也有了初步的印象,那就是好像也有時間和方向的選擇性。
哄了會戴佳,這個越是女強人,似乎更加喜歡听肉麻的話,還特別喜歡听一些不著邊的話,比如,周益豪就在哄著戴佳,說,以後他們在月亮上建一座宮殿,讓她做嬋娥等等,她似乎听的還很高興。貓在周益豪懷里,幫周益豪揉著太陽穴,什麼時候被周益豪剝光了衣物都不知道。
想要建立一個生命力強些,還能符合政府的需要,到時能全身而退的社團,還是比較費腦子的。前世的安利模式現在還沒有在國內盛行,這個絕對可以借鑒,還有什麼比這個組織模式更有欺騙性。以後社會的發展,傳銷的模式真的是最直接的,雖然政府禁止了,可是真正研究發現,哪個大組織不是在做著這樣的事情。降低成本,提高效益,無非一個從原材料落手,一個從銷售等其他渠道入手,離不開一個內行人欺騙外行人的事實,用廉價的原料來替代貴重的原料。只有讓那些不需要成本的新鮮血液不斷加入,才是組織者最喜歡的事情,至于他們的出路,誰管他們呢。沒有看到,這個社會就是喊著很好的口號,然後管你死活。所以必須也要有一個很好,很具備欺騙性的組織思想,然後制定嚴密的實施步驟。
組織思想有了,接著就是架構,周益豪決定要成立,就干脆成立2個組織,一個是真正的核心人員,一個是外圍組織。這樣具有回旋的余地,雖然復雜,但是,誰讓他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好做呢。然後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人。怎麼找到合適的人,怎麼讓那些人安心甚至賣命給組織。任何事情的成功與否,最後都離不開人的執行。
先想法找到一個很好的講師,把他洗好腦,接著他去洗別人的腦,這個無知者才是最好騙的,隨著社會的進一步深化,社會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了,那麼,讓人相信加入這個組織就是最大的需要。一個比較單一的社會管理,人的思想也就比較單一,可是人的思想畢竟是復雜的,有了一點土壤,就會生根發芽。
那麼就要有一個集訓的地方,看來,有必要在其他地方找到一個場地,適合集會和洗腦。這個用錢就能解決,很容易。
最重要的一環,就是怎麼把他自己給摘除出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周益豪希望,至少在正常人的生命時間里,不要發現是他組織的,他可不想被人劃到恐怖組織人員身上去。他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他是被迫的,誰讓他的腦袋什麼時候不止疼,非要周益豪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才有效果。
可能是飲鴆止渴,不過周益豪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思想犯罪總比行為犯罪好些,至少不會傷害別人,最多只是傷害了自己。誰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可是歷史上那個造反成功的,離得開秀才的力量。前期不管多少精心的布置,只有正確的綱領,才能引領一個團體走向更遠,不管這個團體到底是做什麼的。
不過這個似乎沒有解決當下的問題,那麼就先從外圍組織出發,讓王罡試著做些事情,相信這個肯定比較適合他干。
「別垂著頭,這麼快就忘了你跟我說的理想了。」王罡以前上學的時候,都是他在說,周益豪在听,今天,他一直都低拉著頭。事情是因為他引起的,可是明顯他現在無能為力,離開了他父母的地盤,才發現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
「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你班里一些跟他們有過節,或者看不慣的同學組織起來,找就要找好的苗頭的人,要花的錢到我這里來拿,不過別被老師發現,還有也要先對那幾個人隱瞞著。」
王罡立馬活了過來,這個時候的小孩,再成熟,也不會知道金錢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的。它不僅能用來消災,還是可以用來收買人手,收買想要的所有東西,就看你的開價和時機選擇了。
「其他班級里,也可以吧。」
「不要把那些乖學生也騙過來,要自願的,讀書成績要不好的,如果能查清他們的底細,那麼,我可以另外考慮給你一點獎勵。」
「行,獎勵就不要了,這次,這幾個混蛋我不把他們打得連豬都不認識,就不姓王,叫我王八蛋。」看來是把王罡給惹急了。如果沒有周益豪的資金支持,他可能要好長時間才能換回這口氣。
關鍵是現在周益豪給他撐腰,別人不了解他的能耐,王罡還能不了解嗎。當下立馬精神十足,走路不在是用拖的,而是用蹦的。
王罡畢竟還是大孩子,立馬就開始討論起來應該怎麼實施計劃了。周益豪也就听著,如果他沒有組織能力,周益豪不會讓他隨便參與進來的,地下組織可是更加需要能力和紀律的,還要有很強的毅力和耐力,要不,就只能是一個混混,混到結婚生孩子了,也就不混了。當然,最後也有混到監獄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