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萬的資金,對現在的呂浩然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這不是朝夕之間就能籌集到的,短期內承包大澤山的事情是不用考慮了。雖說幾盆花賣了十萬塊錢,一百萬也就是十來筆生意就能解決的,但這種生意從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下次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踫到劉老虎這樣的冤大頭。想了一陣也不得其法,呂浩然也就放棄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他一向都是這麼豁達!眼下他也沒心思想這個了,他的注意力已經被觀音洞里的那個人給吸引了!是那個埋藏財物的家伙!剛開始呂浩然還以為這人是回來拿財物的,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那人在觀音洞,靠在山壁上坐在那里,頭臉上有塵土血跡,上衣被鮮血浸濕了一大塊,一只手捂著肚子,應該是那里受傷了。再聯想到采石場的場景,呂浩然大概有些明白了。劉老虎的傷,沒準就是這人干的!如此看來,這倒是個凶人!能把劉老虎和他那麼多手下都給放倒,自己又跑到山上躲起來,也不是普通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呂浩然倒是沒想到,劉老虎的傷是郭瑞干的不假,但他手下混混的傷卻是倆司機打的!要不要去救他……如果不救,讓他就死在這里,那十幾萬不就是自己的了麼?這個念頭在呂浩然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錢,但還不至于到見死不救的地步,想了一下,呂浩然到上找了些紗布、紫藥水和消炎藥之類的東西,又拿了點吃的喝的,用地行之術鑽到了觀音洞里。紫藥水、紗布這些東西呂浩然是常備的,他以前經常受傷,用得比較多,現在也頗有些久病成醫的意思了。郭瑞正躺在那里喘著粗氣,感覺著手上的溫潤,他嘴角露出苦笑,也不知道會不會死在這里……不過想到劉老虎的淒慘模樣,郭瑞又開心的笑了起來。劉老虎,你也有今日!天不收你,我收!就是不知道劉老虎死了沒有,不過郭瑞可以確定,就算劉老虎沒死,落個重度腦震蕩的下場也是跑不了的了!他不敢下山,郭瑞知道現在肯定會有警察在采石場,下山必定會經過采石場,現在以他身上的傷勢來看,如果不走那條路,沒準就摔死在山上了!這該死的大澤山!怎麼會這麼難走?!郭瑞有些惱怒地想著,卻不知道罪魁禍首正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因為受傷失血,郭瑞的反應有些慢,好半天才忽然驚覺附近有人,他嚇了一跳,這觀音洞里終年不見陽光,大白天的現在也是黑漆漆一片,再想到上次來還挖出枯骨,郭瑞心里忍不住有些發毛。「誰在那里?!」郭瑞嘶啞地喊道,「是人是鬼?!出來!」說著,他顫巍巍地掏出手機,想借著手機的光亮看看是誰站在那里,沒想到他剛有動作,對面就傳來了聲音。「別動!」呂浩然可不知道他是往外拿手機還是拿凶器!「你……是人是鬼?!」呂浩然嗤笑了一聲,自己還變成鬼了?「是人是鬼和你也沒關系了,你看起來就要死了啊!」郭瑞苦笑了一下,都這樣了,也沒必要害怕了,「一時半會死不了,都是外傷!」他倒是沒被刀子捅傷內髒,只是被劃破了肚皮,但傷口依然很深,如果不處理的話,也可能失血過多而死!「外傷就好!」呂浩然說道,說著,他把一包東西扔在了郭瑞身旁,「這里面有藥,有吃的,你好自為之!」郭瑞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艱難地說道︰「謝謝,你是誰?」呂浩然沒說話,傻子才告訴你我是誰呢!說心里話,他現在就不想和這種人有什麼聯系,他就想悶頭賺錢,承包大澤山,完善大澤山的物種,誰也不要來打擾自己!又過了會兒,郭瑞也知道呂浩然不會回答自己了,接著問道︰「你,你為什麼要幫我?」「只是不想讓你死在這里而已,處理一下,快點下山,要死也得去山下再死!」呂浩然淡淡地說道,「好了,我走啦!」說完,他就用地行之術離開了大澤山。「謝謝!」郭瑞說道,「我叫郭瑞,以後,可以去北山鎮找我!」郭瑞說完,對面好長時間沒有反應,他愣了下,又叫了兩聲,還是沒有動靜,他拿出手機,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往四周照了照,哪里還有人影啊!郭瑞可以肯定,他根本就沒听到有人走路的聲音,再想了一下,那人來的時候自己也沒听到聲音!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急忙用手機照亮身邊的塑料袋,發現里面有礦泉水,面包,紫藥水,白紗布和消炎藥,這才松了口氣。如果是鬼,應該不會準備這些……呂浩然下了山之後,還時不時地暗中觀察著郭瑞,他之所以送去藥品食物,一是不想讓人死在自己的山上,二是因為基本的道德促使他不能見死不救,倒也沒其他原因。呂國棟夫婦很快就回來了,對于采石場的異狀依然是嘖嘖稱奇,呂國棟說是自然現象,劉老虎只是倒霉,把采石場選在了錯誤的地方,而馬淑芬則說是山神發怒,采石場驚擾了觀音洞中得山神,劉老虎這是報應。顯然,在呂家溝的村民中,馬淑芬的說法更有市場。同時呂浩然還听說了,馬忠良興沖沖地跑去看熱鬧,沒想到卻見到血了,倒是沒暈,只是軟倒在地,讓馬周強好一番手忙腳亂才抬回家去。這一切和呂浩然都沒什麼關系了,他忙著蓋自己的玻璃大棚,中午的時候玻璃房頂的框架就已經安裝完畢,馬淑芬炒了幾個家常菜,留工人們在家吃的午飯,下午他們也沒休息,吃過飯直接就開工。下午安裝玻璃,然後把房頂的各個縫隙用玻璃膠密封起來,以防下雨時漏水,房頂還開了個天窗,是留作通風透氣之用的,傍晚就完工了。送走了工人,呂浩然又忙活到晚上,把地面的土挖掉一層,留作日後換上摻雜了農家肥的營養土,然後和呂國棟一起,從超市里拉了根電線,安上了一盞日光燈。這還不算完,還得做幾個架子好擺放花盆,得弄農家肥自己配土,還得把花移栽到花盆中,新買來的種子和幼苗也得盡快種下去。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大棚,但需要做的事情卻著實不少,呂浩然決定了,日後如果再擴大規模,就一定要雇人來干,自己如果不動用山神的神通,根本就忙不過來!吃過晚飯,呂浩然去看了看馬忠良。這小子還躺在炕上呢!看著呂浩然似笑非笑的臉色,馬忠良又是羞惱又是無奈,吶吶地說道︰「我,我昨晚沒睡覺,有點虛,這個,為了趕熱鬧,跑得又急了,啊?嘿嘿……」呂浩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就死鴨子嘴硬,哥幾個從小玩到大,你是什麼德行誰不知道啊,裝什麼裝?」「呵呵……」馬忠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又有些惱怒,「真是,怎麼就有這麼個毛病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見著血就渾身沒勁兒,眼前發暈……真倒霉!」呂浩然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馬忠良這毛病打小就有,可他要是見到一些紅色的油漆啊、番茄醬啊之類的東西卻毫無反應,實在奇怪。兩人說著話,雙順和小武吃過晚飯也過來了,以前四個人天天在一起,放學一塊玩,吃過飯又往一起湊,自從這個學期開學呂浩然下定決心好好學習之後,他就不怎麼出門了,但馬忠良三人卻還是天天在一起瘋玩。「浩然哥,昨晚的事兒,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麼?」馬忠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不僅是他,小武和雙順也是很奇怪,呂浩然絕對有問題,不然也不會早早就說要帶他們去看什麼大場面,也不會深更半夜把他們領上山去。「我能知道什麼?」呂浩然一臉無辜,「你總不至于以為昨晚的事兒是我干的?」「不是,不是……」三人一起搖頭,大家一起穿長大,互相之間有什麼本事能不知道嗎?昨晚地動山搖的,那哪是人能做出來的場面?馬忠良他們根本就沒往這上面考慮!這太不靠譜!他們只是想著呂浩然不知道從什麼途徑提前知道了消息,或許是哪個有本事的算命先生,或者是電視上有地震的預報?其實這些猜測都有點說不通,但這種事,呂浩然只要不解釋,誰都猜不到,又都是小孩子心性,很快就揭過去了。如果是成年人,恐怕就沒這麼簡單了!————————————————催更票是收不上來啦,只能苦笑著說聲謝謝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