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的修煉天賦雖然奇差無比,但對靈技的領悟天賦卻與修煉天賦截然相反.76zw七路中文
一個上午領悟出御實境,林東自然做不到,但每天抽兩個時辰練習,偶爾也能靈光一閃,想出幾句口訣中的深意。
隨著客棧有便宜好酒的消息慢慢傳開,再加上限購,客棧的生意隨之蒸蒸日上,比起文武比斗那段時間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晃眼間,便到了古桓宗開宗門收徒的日子,當天傍晚,林東還在房間里修煉,被白景泰給硬生生打斷拉了出來。
白琪成功進入古桓宗,家屬又不能同行,這種天大的好事,不找人慶祝怎麼能行。
更何況,白景泰還有重要的事跟林東談。
酒過三巡,借著酒勁,白景泰憋了許久的話才宣之于口︰「林老弟,你的靈速陣……能不能想辦法在古桓宗也布置一個?古桓宗雖然不允許外人踏足,但總歸能找到辦法,別的沒有,白大胖子銀子有的事,我就不信古桓宗上上下下就找不到一個不愛銀子的人。」
「不能!」林東沒有絲毫的猶豫。
「為什麼?」白景泰有些急了,若靈速陣可以在古桓宗也布置一個,白琪的實力將突飛猛進,必定會因此得到宗主、長老的青睞,到時候,自己給後人留下一個家族骨架的夢想可就能實現了。
「我還是實話告訴你……這靈速陣,其實早就布置好了,當年那位耄耋老人只是教過我怎麼移動靈速陣。這靈速陣最多也只能移動百來米,根本就不可能移到古桓宗去。」林東解釋道。
白景泰重重嘆了口氣,若是別人,他一定會認為對方是在坐地起價或是擔心靈速陣被傳揚出去。可眼前這位林掌櫃……交情都到這份上了,犯不著說這種話。
見白景泰如此低落,猶豫再三,林東還是開口道︰「古桓宗宗主曾經來客棧住過一段時間,我跟他也算有點交情,要不……我去古桓宗找他試試?白琪已經是古桓宗的弟子了,古桓宗宗主親自收她為徒與門規並不沖突,只是多加個徒弟而已,應該不難。」
白景泰面色一喜,追問道︰「真的?」
林東點頭,他知道白景泰拼命想讓白琪進宗門的原因,本來是沒打算幫一把的,畢竟可能會影響到天豪,但見白景泰這般模樣,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太好了,太好了!」白景泰漲紅著臉站起,古桓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就算白琪的天賦沒有資格繼承宗主之位,可師兄弟中不管是誰當了宗主,始終都是同一個師傅,怎麼也能做個長老。
「那行,明天我就去古桓宗,你要不要一起去?」林東問道。
白景泰想了想,還是搖頭︰「人多眼雜,宗主收白琪為徒,若被知道是靠交情,白琪肯定會被其它師兄弟嫉恨。」
「也行,那我明天一早就起身。」
白景泰既然不同行,林東也就懶得親自走一趟古桓宗了,明早去張員外家跑一趟,讓他去古桓宗帶個信就成,正好順便也可以把張員外的事給捎上。
文武比斗的時候,林東為了小霜在秋水學院有個照應,曾讓小胖子張衡帶信給他父親來客棧一趟。張員外第二天就來了,雖上一次見面是仇人,但一個為了女兒在學院有人照應,一個為了兒子的前途和自己能不能把古桓宗所有生意接下來,第二次卻相談甚歡。
林東相信,張員外肯定很樂意跑一趟古桓宗。
「林老弟,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白景泰的聲音有些梗咽,帶著希望和憧憬來西蘭城之前,他想過太多太多,可怎麼也沒想過,自己的心願,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林老弟能幫得上這麼大的忙。
「不知道說什麼就不用說了,等我大量要靈石的時候,白老哥別忘了低價給我就行。」林東笑了起來。
「銀子就不用談了,林老弟開口,要多少都行。過幾天我就回去,保證十天之內就有一車靈石運過來。」
「親兄弟還明算賬,該算的還是要算。至于靈石,現在也不急,要的時候我會派人去通知白老哥。」林東堅決搖頭,現在或許要的靈石不多,等客棧和自身境界升上去,那就不是一車兩車的事了。送多了,白景泰早晚得厭煩,得不償失。
二人再聊了會兒,白景泰這才起身告辭。翌日清晨,林東便趕去張員外府上,和預料的一樣,張員外立即啟程動身。林東不便這麼早回客棧,索性在張府找個房間修煉,中午時分,張員外便興沖沖的帶來了好消息。
蕭天池看完信,一口便答應收白琪為徒。至于張員外的事,古桓宗的靈石丹藥自身也不夠,但山上的靈果和弟子日常獵取的靈獸都可以交給張員外負責。
帶著好消息回到客棧,林東前腳剛踏進去,耳邊便是嗡嗡的嘈雜聲。
「林掌櫃,是林掌櫃回來了。」
林東抬眼一看,熟識的食客們見自己進門,竟都站了起來。
「林掌櫃,這酒你可得盡快想辦法,半天不喝,喉嚨都在發癢。」
「是啊是啊!去婁記酒鋪買,三年期的還沒你這一年期的好喝,而且還貴。」
林東笑著一桌桌點頭,目光不由移向小跑過來的王六痣。
「掌櫃,婁記酒鋪昨天送來的酒,摻了大半的水。」王六痣忿忿道︰「還好掌櫃名聲夠好,大家都沒有怪罪。一出事我就去了婁記酒鋪,人家壓根就不給好臉色,一句話,愛買不買,百里香就這樣,有本事去別家。我再說,一幫伙計就揚棍子把我給攆了出來。」
瘦竹竿陰狠狠道︰「我已經讓瘦竹竿去找人了,掌櫃一發話,我立馬帶人過去掃平婁記酒鋪。」
林東搖頭,婁家也算西蘭城響當當的大戶,想砸了人家的鋪子,除非得跟上次砸福來酒一樣請上五六十個小混混才行,這一出手可就五六百兩銀子。更何況,人家不是來客棧鬧事,沒必要用武力解決。真要這麼做,對客棧的名聲也不好。
想了想,林東詢問道︰「昨晚送酒的人,是不是婁文堂帶隊?」
王六痣搖頭︰「送酒的伙計說婁文堂有病在身。」
林東眉頭微皺,婁文堂應該是被支開了。
客棧酒客源源不絕,婁記酒鋪買十斤二十斤的客人數量或許會因此降低一些,但客棧的酒同樣來自婁記酒鋪,婁記酒鋪每月賣出去的酒只會多不會少。
只要不傻,斷然沒有干這種酒中摻水,自斷財路的事才對。畢竟,客棧只賣百里香一種酒,而且限量供應,對婁記酒莊在西蘭城以外的生意毫無影響。
「小六,把喝到摻水酒的客人記下來,按原價十倍賠償,我去婁記酒鋪看看。」
「掌櫃,你一個人去?」王六痣急道。
「又不是去打架,帶那麼多人去干嘛?」
林東瞪了眼王六痣,轉身出了客棧,直奔十里街。
踏進婁記酒鋪,林東目光在大堂掃過,一側的方桌旁,婁萬丈正與一個中年男子交談甚歡。
見林東進來,婁萬丈咧著歪嘴大笑起來︰「鄺老板真是料事如神啊!沒到下午,人就來了。」
鄺老板?
林東看了眼中年男子,心中明了,這位,應該就是福記酒老板鄺田威。
婁萬丈會朝酒里摻水,無疑是受了鄺田威的蠱惑,以為林記客棧的百里香之所以比婁記酒鋪的好,是因為林記客棧在百里香里面摻了什麼原料。
這兩人如此篤定,恐怕也同樣認為林記客棧是無意中發現這種原料對百里香有作用,且這原料只對百里香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