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夢里的女人{上}
「對了優優,你怎麼跑那麼偏僻的地方去了,到底怎麼回事,」小北見狄銳已走,安心的拉了張板凳,坐了下來。
「我,我听見歌聲,很好听的歌聲,迷迷糊糊的走著走著,就睡著了。我做了個夢,非常可怕的夢。」一想到夢,優優就忍不住傷心的哭起來。
「什麼夢阿,說來听听。」听完了秦優優的敘述,小北也有說不上的感覺,「那個女人挺淒慘的,不過沒關系,說不定有人發現,她沒死呢,在說了是個夢麼,」看到優優傷心的臉孔,不住的安慰道,「我看哪,就是你這個小編輯胡思亂想了,你的想象力越來越豐富了嘛,這個故事還構造的不錯嘛……」
「別亂說,什麼不錯,希望只是個夢……」
……
「我想去下衛生間,唔,你先坐會,」優優說完就起身坐了起來。
「我陪你吧,醫生說你貧血,頭還暈嗎?」
「不用了,我可以。」說完就走了出去,衛生間在走廊盡頭的拐角,優優邊走邊回憶,剛才是夢麼,為什麼那麼真實,真實的就像親眼所見一樣。
「憶起曾經的美好,你的心兒是否沒變……」歌聲又響了起來,優優在洗手池的鏡子上,看見了,看見了那個漂亮姐姐。回頭,什麼都沒有,但是鏡子里有,滿身是血,微笑的看這優優,「阿,你是誰,」優優恐懼極了,想跑,可是腿上使不出一點勁。鏡中的女人依舊微笑,不說話的微笑,突然,那張臉變了,變成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阿……」
左等右等不見優優回來,陸小北急了,找了值班的護士去衛生間尋找秦優優,發現秦優優暈倒在里面,「優優,優優,醒醒,醒醒,你怎麼了。」
「她死了……嗚嗚,那個姐姐真的死了。」優優一睜眼就大哭起來,小手冰涼。
「你怎麼知道的,」小北搓著優優冰涼的小手。
「真的,是真的,我剛才看到她了,在衛生間的鏡子里,她……」
好不容易優優終于進入了夢鄉,小北不敢離去,這一夜,不管是做夢還是怎麼的,優優需要有人在身邊陪伴她,小北調整了個姿勢,開始想優優這個奇怪的夢,難道是優優沖撞到什麼髒東西了嗎。記得大學的時候暑假夏令營,路上有個算命的大叔說秦優優八字弱,特別愛遇見髒東西,但是有股正氣一直保護著她,所以相安無事,當時優優還笑那大叔迷信,難道,是真的遇見什麼髒東西了麼,不對,陸小北馬上否定自己的想法,我可是人民警察阿,不能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北幫優優收好被子,下樓去買粥了。
他一離開,屋里就彌漫了一股淡淡的黑氣,優優翻來翻去又開始做夢。還是那間房間,那女的已經死了,面帶微笑,優優不敢去看,想閉上眼,卻無法閉上,「小姐阿,你這是怎麼了。」一個老媽媽走進來,啪啦,茶碗摔了,「阿,小姐,小姐死了。」老媽媽跑出門去,但是又退了回來,在房子開始翻箱倒櫃,「小姐,你平時對我很好,既然你都不在了,就多留給我老婆子點東西吧。」最後還不忘取下了死人身上的首飾,「咦?這個鐲子,和我的很像誒,」優優發現,那鐲子和自己的這只很像,不過,可能是因為顏色一樣吧,老媽媽收拾完東西出去喊人了。
不一會,警察就來了,「王媽,你是幾點發現你家小姐死亡的?」
「早上9點,不,是10點,我喊小姐吃早飯。」
「……」。
「……」。
「報告警官,初步鑒定死者柳櫻紅死于自殺。」
「自殺,怎麼可能阿,你們是什麼警察。不對,等等……」優優感覺頭皮發麻,「柳櫻紅,這個名字,阿,是20年前得那個歌妓。」這個時候,優優發現柳櫻紅的嘴角動了下,更上揚些,阿,這個表情,非常詭異。秦優優發現,柳櫻紅的眼楮,眼楮注視的方向好像是自己。
「哈哈哈哈……」嘴巴雖然沒動,但是這個笑聲,秦優優太熟悉了,從十六歲開始,優優經常听見。
「優優,優優,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小北回來了,看見優優滿頭是汗,表情像是在掙扎,趕緊喚醒她。「小北,小北,我知道那死去的漂亮姐姐是誰了,是柳櫻紅。」
「柳櫻紅是誰阿,……誰?柳櫻紅,」小北和優優面面相懼。這怎麼可能呢。「是不是那天我跟你說過後,你就一直害怕所以才做的噩夢阿,」小北也開始覺得不安,因為他認識的秦優優雖然膽小,但是從不會無事生非。
「不會得,我很確定,因為她的笑聲,她的笑聲,我這幾年了,都有听過。」
「你是說,你以前也听過這個笑聲?」小北擦了把冷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一定會幫優優弄清楚的。「在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帶你去見個人。」
「誰阿。」
「就是處理過這個案子的幸存者之一,康伯。」
「康伯在家嗎?」小北帶著優優來到了一座老屋。
「誰阿。」院里有個頭發花白的老伯。
「康伯,是我,我是陸小北,」
「是小北阿,呵呵,這孩子,有日子沒來伯伯這了吧。」老伯健步走來,哇,原來是個老伯,優優心想,這位伯伯雖然頭發白了,但是精氣神很足,步子健朗,鶴發童顏阿。
「是阿,康伯,我帶我朋友來看看你。」
「是女朋友嗎?……」康伯走到優優面前停住,臉色變了下,「小北阿,伯伯今天不舒服,你改天在來吧。」說完就朝屋里走去。
「康伯,康伯。」康伯平時不是這樣的阿,小北心里揪了一下。難道說康伯看出優優有什麼不對了嗎?康伯退休前是小北爸爸的下屬,但是年齡比陸爸爸大,所以小北父子一直很尊重他,听爸爸說過,康伯出生在道士世家,直到康伯這代才有轉行的。但是康伯也熟知鬼神之道。「優優,你先回去,我留下來陪陪康伯。」小北轉頭對著尷尬的優優說道。
「那好吧,我先回去,」優優听了小北的話,乖巧的退出門外,先回去了。
「康伯,陪我來的女孩有什麼不對嗎?」小北走進屋里,發現康伯在擦拭祭台。
康伯不說話,眼神嚴肅,小北不敢多言,坐在一邊等著,半晌,康伯終于嘆了口氣。「咳,該來的始終還會來。從瞧見那丫頭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回來了。」
「誰?誰回來了?」小北趕緊問。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沒錯是她,柳櫻紅。」康伯泡了壺茶坐下了。
「那和優優有什麼關系?」
「那女孩陽氣低,八字弱,但是一直有股正氣在保護著她,最近她身上又散發出一股黑氣,估計身邊有東西在作祟。但不是柳櫻紅。」
「康伯怎麼知道她和柳櫻紅有關。」小北越听越迷糊。
「你注意到那丫頭戴的鐲子沒?那是柳櫻紅死時帶的,怨氣很重,我剛走進她身邊,卻發現鐲子被人施法控制了,不帶沒有壞處,反倒可以有助于她。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給她鐲子施法的人最多只能控制鐲子10年,也可能更短,如果在這期間,丫頭沒有感化柳櫻紅,也許會助長柳櫻紅出來作惡。」康伯臉色沉重。
「不會得,秦優優很善良,她不會這樣做的。」
「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先放心,柳櫻紅暫時不會傷害她的,對了,你們是如何感應到柳櫻紅的?」听完小北斷斷續續的講述秦優優的噩夢,康伯說道「原來,她是這樣死的。我們一直猜測可能是謀財害命,或者為情自殺,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曲折的事情,死前受盡凌辱,難怪她的怨氣會這麼重,咳……,我大概知道柳櫻紅為什麼會出現在那丫頭的夢里了。」康伯走到窗前,猶豫了下,「這樣,小北,你先回去,明天早上你帶那丫頭過來,我在給你們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