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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福順中餐廳。
坐在辦公桌前的桃花依然驚魂未定。
今天早上在電梯中的那一幕讓他永生難忘,他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感覺到死亡的威脅,其實從她進了電梯那一刻起,就一直在關注著身後的兩個男人,因為他覺得這兩個人很面生,從來沒有見過,而正好這電梯的兩邊是兩面玻璃,所以身後的變故就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了。
那一刻,死亡的氣息是那麼的濃烈,穩穩的將他籠罩了起來,讓他覺得自己在下一刻就會死去,任何人也救不了自己。
可關鍵時候阿兵發威了,幾乎是在瞬間便將那灰色西裝男掀翻在地,可最終阿兵還是受傷了。
雖然只是手腕上被擦傷,但到底還是受傷了。
後來阿兵問了些什麼話,她根本就沒有在意,她當時忙著幫阿兵擦手腕上的傷口,所幸傷得不重,也沒有流多少血,阿兵自己也不在意。
長這麼大,桃花見過不少人打架,可像今天這樣的狀況,顯然也還是第一次遇到,阿兵的強悍讓她有些吃驚,更讓她感動。
楊天佑為她出過頭,但沒有為她受過傷。
阿兵是第一個替她挨刀子的男人,這對桃花來說,意義重大。
當然,這個時候她無暇多想,就是本能的驚畏,余驚未消,坐在辦公桌前身體依然在打著顫,其實她已經來公司兩個多小時了,外面已經到了中午的用餐高峰期。
剛才副經理進來看過,見桃花一副驚魂未定的狀態,又被阿兵使了眼色,所以又退了出去,然後便再也沒有人進來打擾了,阿兵的幾個兄弟在何兄的帶領下,在另外一個包廂內打牌,這是桃花愉定的,專門騰出一間包廂供幾個用兄弟用,當然,這也有費用產生,只是這費用由何勇幾個兄弟自己負責。
何勇幾個兄弟其實也有自己的生財之道,在巴中,何勇有公牛酒吧的股份,一直就有,所以每個月他都可以拿到數額不低的分紅,而他本人也極其大方,這些錢大半都被用來在這餐廳吃飯了,或者就是同幾個兄弟在外面喝酒,依他們的消金能力,楊天佑那幾個錢,其實不夠他們揮霍的,不是楊天佑小氣,而是他們打死也不願意從楊天佑那里多拿錢。
「兵哥,要不要給哥打個電話?」桃花小心的問。
阿兵站在一邊的窗口,頭也不回的道︰「有必要嗎?」
「啊?」桃花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兵轉過頭,手腕上纏著紗布,這是到了餐廳以後才叫兄弟去買來纏上的,他本身說不用,但桃非要這樣,他也就沒再堅持。
些許小傷,對阿兵這種純兵爺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是真的可以忽略不計的,但在桃花看來,再小的傷也是傷,來不得半點馬虎。
「你是不是很害怕?」
桃花點點頭。她當然怕了,差點被人捅死,能不怕嗎?
「對,你有這個資格說怕。」阿兵像是突然感慨了起來︰「可我卻不能害怕,我以前當過兵,我所有的戰友在遇到這樣的狀況時,都不會害怕,因為如果我們怕了,我們就死定了,戰場上,勇氣是至關重要的。請記住我們的」
桃花吞了吞口水,對阿兵的話似懂非懂,沒敢吭聲插話。
阿兵又道︰「可生活就是這樣,也許你以前不會接觸到這些事,但以後,你或許會經常遇到,因為我們都不是普通百姓,我們不算壞人,也絕非良民,我們就是把命系在褲腰帶上的一群混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一向都是如此陰暗狠毒的,異常的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你必須要學會勇敢,勇敢的面對生活中的所有,生活有時候也會欺負人的,如果你畏懼了,生活就會不斷的折磨你,總是會出現一些事情來挑戰你的忍耐極限,你一旦崩潰,你也就再也無心活下去了,你離死也就真的近了。」
「我——」桃花說不出話。
阿兵突然擠出一絲笑意︰「也許我說得太多,你也不會明白的,沒關系,我會保護你!」
說完,阿兵轉身走了出去。
桃花的嘴唇蠕動,這一刻,她突然很激動,竟覺得阿兵那背影竟是無比的偉岸,一股熟悉的感覺竟然涌上心頭。
「我會保護你!」
桃花笑了,喃喃自語,心中的畏懼,竟突然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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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外一間包廂,幾個兄弟已經和阿兵坐在一起討論今天的刺殺,大家一致認為這件事情會是九哥做的無疑,因為目前,楊天佑最大的敵人便是這九哥,而楊天佑不在,九哥自然要來趁虛而入,傷不了楊天佑,便來對付桃花,這符合推理的邏輯。
可阿兵卻沒有下定論,在他看來,沒有足夠證據時,一切都只是猜測。
接下來,必須要查清楚這次是誰主使的。
而要查出這一切,還需要人手啊,眼下的人手太緊缺,現在青幫開始動手,那說明接下來將會逐漸的拉開戰斗的序幕了,而靠自己這幾個兄弟,肯定是無法和青幫抗衡的。
是該調人過來了吧?
阿兵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當然,一切都要等楊天佑回來才可以做出定奪。
楊天佑是大家的主心骨,在巴中是,在上海也是,曾經是,現在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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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楊天佑自己都沒有想到,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他以為虛有其表己可以撐著回到酒店,再撿一副中藥煎了服下便不會有大礙,可實在沒想到,在車上便撐不住了,竟然還吐了血。
看來今天這一戰,險勝。
楊天佑有些後悔,也許今天不該保留,如果一開始就用上最後幾招,除了最後一招萬法皆滅不用,第十二招無法無天其實也可以用的,若是用了,或許今天的結果就不會這麼慘了。
但話又說回來,真要那樣,楊天佑今天也就無法磨煉自己了,其實武功修為到達一定的程度,就會形成瓶頸,就像楊天佑現在,經歷了長時間的飛速增長之後,他的武功修為已經變得緩慢,若不與絕頂高手過招磨煉,體會,頓悟,想要更上一層樓,那是相當的困難,而今天楊天佑所得到的經驗和體會頓悟,對他相當的重要,只是他現在還沒有時間去一一的琢磨。
這一戰,對他而言,很重要,有著積極的意義。
當然,對修羅來說,也是意義非凡。
但這一戰,楊天佑是真正的勝了,修羅受的傷比他更重。
可能是在車上打了盹的緣故,回到酒店的楊天佑似乎精神好轉了一些,沒有讓斐婉君扶,他自己走回房間,一坐在沙發上,想再爬起來就相當有難度了。
沒有硬撐,楊天佑讓斐婉君找來紙筆,寫了一副中藥方子,讓她幫忙去附近找一家中藥店撿藥,不過一定要規模大一的藥房,否則很難湊齊這零零總總三十多味藥,其中不乏一些名貴中藥材,更有幾味藥可能藥房還不見得會有。
斐婉君開著楊天佑的車出去找藥房,跑得還挺遠,開車都要大半個小時,最後天要黑的時候趕回酒店,同時還買了電爐和藥罐,其實也就是一只小沙鍋,就在房間里幫楊天佑煎藥,里面少了幾味藥材,沒辦法,找了好幾家藥房都沒得賣,一位老先生甚至說他都只是听過這些藥材的名字,這一輩子也沒真見過。
少了幾味藥,這副原本效果奇好的中藥自然大打折扣,不過聊勝于無,楊天佑依然很需要,他受了內傷,而且還傷得不輕,所以急需調理。
接下來幾天,楊天佑一邊調整一邊領悟與修羅比武時的心得體會,一直沒出過酒店,孫方龍也沒有來找過麻煩,倒是和斐婉君談過幾次生意,結果互不讓步成了僵局,後來也就索性先將談判停了下來。
正好,斐婉君可以將更多的精力和時間放在照顧楊天佑這件事上,隔三差五的就要去幫楊天佑撿藥,同事的時候,斐婉君也就呆在楊天佑的房間,陪他說說話,或是看他打坐練功,初時覺得新奇,後來慢慢習慣,也就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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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服用三天,我應該就可以完全康復了!」楊天佑打完一套拳,自覺神清氣爽,不禁有些興奮的對默默守在一邊沙發上的斐婉君笑道。
斐婉君這段時間一直守在這里,兩人的關系也親密了許多,當然,楊天佑依然覺得,這與愛情無關。
「是嗎,那我可要恭喜你了,你原本是我的保鏢,搞得現在我天天在侍候你,我是不是太冤枉了?」斐婉君朝楊天佑笑了笑,說不出的嫵媚動人,身上只穿了一套睡衣,粉紅色的那套,她在酒店的時候,一直就是這一身打扮,居家而又溫馨,而且更讓楊天佑常常蛋疼的是,她這睡衣胸部露得有點多,讓人情不自禁的會產生一些暇想。
楊天佑笑道︰「沒事,以後有機會報答你就是了。」
「報答就算了,你說了,欠我幾頓飯,改天得親手做幾頓飯給我吃。」斐婉君搖搖頭。
「沒問題。」
斐婉君突然道︰「沒想到他居然能把你傷成這樣,看來如果他要殺我,也是輕而易舉了,這次你能大難不死,也是幸運。」
哈哈一笑,楊天佑眨眨眼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了?」
「事實勝于雄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斐婉君道。
楊天佑撇撇嘴,道︰「他比我傷得更重,當場吐血,嘿嘿,如果我猜得沒錯,他這段時間可能也一直在療傷,甚至可能在床上躺上幾個月,你這幾天和那孫方龍談生意,應該沒看到他吧?」
斐婉君皺眉道︰「你確信他比你傷得更重?」
楊天佑轉移話題,道︰「你還是早點去給我撿藥吧,這也是最後一次了,我早點好起來,才能和你一起去找這個孫方龍談生意啊,我也還要找他算一筆賬。」
「好,那我現在就去。」
斐婉君說干就干,馬上便站起身來離開。
十分鐘以後,秦婉君駕著楊天佑的車離開狀元樓酒店。
因為楊天佑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斐婉君今天心情不錯,一路上也翻來覆去的听著車載音樂,放的也是同一首曲子,正是楊天佑喜歡的那一首。
熟門熟路,車速自然開得不慢,半個小時之後,斐婉君開始回程,車子行駛在高速路上,看著遠處天邊的夕陽正慢慢落下,斐婉君有短暫的失神,她覺得現在的風光不錯,挺美,一如她此時的心情。
可突然之間,斐婉君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他發現有點不對勁,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似乎有一輛黑色的中華轎車正穩穩的跟在後面。
警惕心一起,斐婉君便開始有意識的試探,現在這路段並沒有幾輛車,很快,斐婉君便肯定後面的中華車就是跟著自己的了,而在中華車的後面,一輛北京吉普同樣吊著,這讓斐婉君有些頭大。
難道這兩部車都是沖自己來的?
那孫方龍可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斐婉君正要加速行駛,以便甩掉後面的這只尾巴,可還沒容他加速,處在右後方的中華轎車卻突然加速往前,一瞬間便到了奧迪車的右手邊,接著,那中華車上的司機一打方向盤,車子猛的便朝斐婉君的奧迪車撞擊過來。
幸虧斐婉君眼疾方向盤並加速,所以這一撞只是撞在車尾上,而且只是輕輕的擦到,並沒有改變奧迪車的行進方向。
轉眼間,奧迪車和中華的距離又加大到十米了,但中華車依然一個勁的追來,而且看樣子是準備將奧迪車拱翻在地才會善罷干休。
斐婉君很沉著冷靜,可他很快便發覺有點不對頭,後面這輛中華車有些問題,似乎是經過改裝了,否則車速不會如此之快,這才兩分鐘不到,居然又快追到了奧迪車後面,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兩車的距離由最粗的十米變成了五米。
幾百米外,便是立交橋,從立交橋下去,便算是下了高速了,估計到時候車子不少,必須要在這最後的幾百米內將後面的尾巴甩掉,否則一會兒可能會傷及無辜。
但就在斐婉君著急的時候,原本在奧迪車左後方的北京吉普卻悄無聲息的加速跟了上來,而且速度比那中華車更快,幾乎只是一分鐘的時間,吉普車便追到了奧迪車後面,眼看就要追尾。
砰的一聲巨響,吉普車突然猛的改變了方向,向右邊沖了過去,將那輛中華車硬生生的撞到了隔離帶,然後中華車原地打了幾個滾兒,倒翻在地,四仰八叉的一動不動。
嗯?
見那吉普車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將車子停在那中華車的旁邊,斐婉君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短信,心里明白,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飛快的駛離了現場,回到酒店的路上沒有再遇到什麼意外,只是進了楊天佑的房間之後,斐婉君的臉色格外的難看,沒有驚畏,只有憤怒。
「怎麼了?」楊天佑敏銳的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
可斐婉君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坐在沙發上,模出手機拔了一個號碼。
「孫方龍,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電話的另一端,孫方龍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