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的心髒漏了半拍，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卻依舊不動聲色得哄勸著小雅說，「噯，你沒看你男人都難受成這樣了嗎，你怎麼這麼心狠啊，秦小雅，都說要求你了，美色當前，你就這麼無動于衷嘛，啊？而且，我保證晚上不大呼，再想上廁所也要憋著，保證不打攪你睡覺，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總符合你的要求了吧？實在不行，等我睡著了你再趕我走好不好？」
「你這不廢話啊，你睡著了我怎麼趕你走？」
「我不管，反正沒有你我睡不著覺，要不，你去我的臥室，等我睡了你再離開？」
「唔？沒臉沒皮。」
子軒討好得湊到她下巴底，「跟你在一起要什麼臉要什麼皮啊，早被你看光了。」
「討厭。」
唉，早知道這樣，就不帶這張破卡出門了，用秦琪的零用錢多方便啊！
營業員手腳利落得將鑰匙扣包好，遞給小雅。
「小姐，您的鑰匙扣包好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歡迎下次再來啊？」
小雅愣愣，回過神來，有些歉意得對著那小姑娘笑笑，「謝謝啊，有需要肯定會來找你！」
小雅拿著鑰匙扣轉身欲走，沒想到恰巧與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擦肩而過。
「秦小雅？」
謝晨曦穿了一件寶石藍雙排扣小外套，下面是一條貼腿七分褲，波浪形的長發軟軟得搭在肩上，愈發顯得腰身修長，娉娉婷婷。
在校園里見慣了女生清湯掛面不施粉黛的樣子，乍見到晨曦白皙修長的脖頸，細細的腰身下面豐滿而又富有彈性的，小雅覺得有些晃眼。
晨曦的眼神里迅速滑過一絲不屑，小雅稍稍想了一下，弄不懂晨曦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樣的表情。她不記得跟晨曦有什麼過節啊，除了晨陽，為什麼她每次見到自己總有那麼一絲厭惡呢？
但是，招呼總是要打的，「晨曦姐，你也來買東西啊？」
「秦小雅？是你嗎？」一個穿著筆挺的警察制服的男子緊隨晨曦身後走過來，站到晨曦身邊，虛空得摟住晨曦的腰，對小雅打了聲招呼。
警察眼眉的左上角有一顆很漂亮的美人痣，上次晨陽借他大衣的時候，小雅留心過，所以，見到這顆痣，小雅就知道眼前這個跟她打招呼的人是誰了。
她還記得晨陽曾經跟她說過晨曦最近跟這個警察關系很密切呢，不知道是不是在談戀愛。不過，這個警察的個子足有一米八幾吧，比子軒的個子還要高，濃眉大眼的，站在身材有些偏瘦的晨曦身邊，很般配。
隨即，臉上浮上一層暖暖的笑，「呀，你好，你跟晨曦姐，是一起來逛街的吧？」
警察笑笑，既沒承認也沒否認，但是眼角的余光卻不時掃過晨曦。
很明顯，他對晨曦的態度很在意。
晨曦的注意力一直落在小雅手里的藍色絲絨軟袋上，根本沒注意到小雅正在跟她的身邊人說話。
怔了一會，才有些疑惑得問那警察，「你跟小雅很熟嗎？你們怎麼會認識？」
晨陽曾經囑咐過那警察，千萬不能將上次他跟小雅一起去警察局的事情告訴晨曦，晨陽說他姐太嗦了，他受不了她的大道理。
警察笑笑，若無其事地說，「對啊，認識啊！秦小姐丟錢的時候去警局好多次，我當時不是在那兒借調嘛，見過幾面，所以，就認識了。」
「哦，這樣啊！」晨曦听晨陽說起過小雅的學費被搶那件事，頓了一下，忽然眼眸晶亮地說，「小雅長得這麼漂亮，我要是個男人也會過目不忘啊，是吧？」雖然這話是沖著小雅說的，但是晨曦的眼神卻瞄向那警察的方向。
細細品味的話，竟有些酸酸的味道。
警察撓撓頭，憨厚地笑笑，不知道該如何接腔。
小雅早就覺出來晨曦似乎並不喜歡她，就斂起眉毛，跟晨曦打了聲招呼，「那晨曦姐，你們逛吧，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誰知晨曦卻不想放小雅離開，反倒饒有興味得指著小雅手里的鑰匙扣說，「看這個外包裝就挺精致的，選的什麼啊，讓我看看行嗎？我一直想買些手機上的小掛件什麼的，晨陽不喜歡出來逛，我又沒有什麼妹妹姐姐的陪著，小雅，今天正好撞上你了，你幫我選一個得了？」
小雅看了那警察一眼，心想，你這不有人陪著嘛？但是，礙于晨陽的面子，她又不能說不。
晨曦根本沒顧忌小雅一臉猶豫的表情，自然地從小雅手里拿起那只藍色絲絨軟袋，打開，將那枚精致的棕色小熊鑰匙扣放到手心。
「喲，這小熊脖子上還掛著水晶項鏈呢，施華洛世奇的首飾，應該值不少錢吧？」
晨曦翻翻眼皮，目光鑿鑿得盯著小雅的反應。
不等小雅回答，晨曦掀起鑰匙扣上附帶的價格標簽，表情夸張得吸了口氣，沉吟半響，忽然有些半開玩笑地說。
「二千七啊，小雅！一個這麼小的鑰匙扣竟然兩千七，你還真舍得！我以前听晨陽說你有個表姐對你挺好的，看來她對你真不錯，能給你這麼多零花錢買飾物。相比之下，我對晨陽可小氣多了。你不知道晨陽除了衣服什麼的，好幾個月都花不了二千！」
小雅被晨曦說的有些臉紅，訥訥地說，「其實，這是買給曉風的生日禮物，所以，就貴了些。平時我也不是這樣的，這不年底了嘛，姐姐給的零花錢沒花完，就大方了一會，曉風喜歡水晶，我看這個小熊挺漂亮的，就選了這個。」
晨曦的臉上始終掛著一層玩味的笑，听到曉風的名字，似乎愣了愣，眉心里飄過一絲琢磨，「哦，明天曉風過生日啊，那小雅你更要幫我選樣首飾或者其他的東西了。晨陽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一出門就是一整天，等他晚上回來再提這件事啊，恐怕來不及了呢！」
小雅想了一下，總覺得晨曦的眼神有些古怪，但是那絲古怪又被她掩飾的極好。每次小雅看向她時，她臉上立馬笑意盈盈的，小雅都有些懷疑自己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