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弓亞明暗示的要求,徐桂綸沉吟了10幾秒鐘,冷靜的開口說道︰「老板,不向現實妥協,並不代表我是個循規蹈矩、天真、迂腐的人。
專門為權貴人士解決麻煩的特殊管道,我也是掌握一些的。
如果您覺得自己身上發生的意外,不是意外的話,那麼我覺得請專家解決,無疑是更好的方法,您不是一直都說自己信賴專家的嗎?」
徐桂綸的提議顯然很符合弓亞明的天生本性,令他不由沉思了片刻。
但原始星球上的探險,和涉及靈魂本質的變異替身力量,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弓亞明的性格,最終他語速自負而緩慢的說︰「但在這方面,我也勉強可以被稱為是專家。
放心徐桂綸律師,只要你可以為我提供3件特殊工具,我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您是老板,最終的決定權在您手中,3件6型的特殊工具,10天後送到,」電訊另一端,徐桂綸回答說:「不過我還是傾向于,找其他專業人士解決您的煩惱。
雖然我能理解,您作為一名年輕探險家,並不習慣發生意外後,找人代為處理。
但請您記住,您現在已經是應該用金錢和談判,而不是用自己的身體,去解決瑣事的人物。
死于星際探險的桂冠者是全人類的英雄,而死于街頭毆斗的桂冠者卻是全人類的笑柄。」
徐桂綸雖然答應了弓亞明的要求,但卻始終堅持著自己的意見,並且她最後一句話中,勸誡的意味已經是非常濃重。
弓亞明沉默了一會,回答道︰「我會記住你的話的,徐桂綸律師,再會。」…
以後的日子,倪錦虹每隔3、4天,就會帶著弓亞明選修課程的課堂記錄,來醫院探望他一次,幾次探望後,弓亞明就已經能拄著手拐,由她陪著在醫院病房的走廊上,慢慢踱步了。
入院第20天,夜晚時分,已經月兌掉加護病服,換上一身寬松便裝的弓亞明,用手拐支撐著身體,送倪錦虹走出了自己的病房。
海京市意外處置醫院病房樓的走廊,雖然足有8米多寬,但由于走廊上做簡單復健活動的傷者過、很多,所以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小心的避讓過一名一樣拄著手拐的傷者,弓亞明說︰「學姐,學生會的納新工作已經到了尾聲,你那麼忙,這周就不要再來探望我了。」
「沒關系,像是納新這樣早已熟悉的工作,其實不會花費太多腦筋,」倪錦虹回答說︰「周六上午我會來看你,順便帶你去醫院服務中心,去剪剪頭發。」
「周末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和你的舍友、朋友去看看虛擬影劇、喝點東西,」弓亞明笑著說︰「剪頭發我自己可以去,而且現在我的頭發,也沒有長到非剪不可。」
倪錦虹搖搖頭說︰「學弟,我可是盛德學生會預科部部長倪錦虹,平常的日子和舍友去看虛擬影劇可不是我的習慣。
不要在爭論了,這周六上午我來看你,午餐過後,帶著你去醫院服務中心剪頭發,就這麼決定了。」
倪錦虹言簡意賅的做出了決定,弓亞明也就沒有了反對的可能性,他只能無奈的笑笑,一邊小心的踏進醫院的浮梯中,一邊說道︰「那听你的學姐,周6上午我等你。」
倪錦虹緊跟著弓亞明走進醫院浮梯後,點了點頭,按下了1樓的按鍵。
其實這時的弓亞明和倪錦虹,都能夠感覺出兩人的關系日益尷尬、微妙,因此定下再次見面的日期後,場面一冷,一直到倪錦虹走出醫院,兩人竟然都沒有再交談一句。
在醫院大門外送走倪錦虹後,本來應該要回去病房的弓亞明,拄著手拐悄然走到一個黑暗角落後,丟掉手拐,慢步走向海京市意外處置醫院外的公共停車區域。
15分鐘後,按照電子儀上的10天前的留言指示,弓亞明在公共停車區R區178-180三個車位,找到了徐桂綸準備的,外表經過特殊處理和普通蘭雀SA、大海鷗B7和通捷TR三種極為普遍懸浮飛車,幾乎完全相同的戰斗機械。
雖然體力已經有些透支,但弓亞明仍然贊嘆的,繞著3輛偽裝的幾乎天衣無縫的戰斗機械轉了幾圈,好好欣賞了一下他的‘特殊工具’。
隨後,弓亞明四下打量了一下發覺周圍無人注意,就走到車位後的陰影處,悄然釋放出自己的替身,潛入了那輛像是蘭雀SA懸浮飛車的戰斗機械中。
1秒鐘時間不到,那輛偽裝成蘭雀SA懸浮飛車的戰斗機械的車燈猛然亮起,車門也輕盈的自動打開。
弓亞明艱難的慢慢彎腰鑽進駕駛座,關上車門,他喘息了一會,然後操作著腕間的電子儀,連接上功能強大的車載智腦,授權顯示出自己的D級探險家身份,登陸進了星網特殊情報頻道。
出乎意料之外,很快弓亞明便查詢到了,令他滿意的答案。
關閉星網,弓亞明沉靜的將自己的替身1分為3,同時操縱著3輛偽裝成懸浮飛車的戰斗機械,呼嘯著沖出了公共停車區…
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光明之地,同時也有黑暗之處,就算海京市是亞中陸區的中心城市也是一樣。
紅菱社區就是海京市的暗黑角落之一,在這里,不滿14歲的雛妓、能令變異人都感到興奮到瘋狂的強力致幻劑、不帶任何護具的超越者肉搏戰賭局等等等等,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刺激而罪惡的享受,都應有盡有。
投射燈在幾乎全果的年幼女郎投影上,照射出幾道像是鞭痕的線條,使本就讓人浮想聯翩的廣告,更增加了幾分罪惡、暴虐的誘惑。
在廣告投影下,一群年紀有老有小各不相同,但明顯可以看出,全都使用了致幻劑或者更帶勁毒品的男人,臉上不約而同帶著婬邪笑容的,走進了這家名叫‘櫻桃苑酒坊’的尋歡之所。
在他們進去的同時,一名外表看上去忠厚、老實的中年人,揉著鼻子,滿臉笑意的拽著一個打扮艷麗,但年齡不大的女郎,和他們擦肩而過,走出櫻桃苑酒坊,大步走向旁邊一個黑暗的巷子。
沖進暗巷子後,那連外面街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都無法完全掩蓋的陣陣申吟,令中年人覺得血脈膨脹。
正是這種特殊的感覺,才讓他從不帶女人去豪華酒店,而是屢屢光臨紅菱區的各條黑暗巷子。
幾把撕下雛妓不多的衣服,中年人揉搓著白皙、華潤的小小白鴿,興奮的說道︰「小寶貝,你听,你听,比起那些在巷子里的同伴,我們可是落後了。
不過不用著急,我先喂你吃些好東西,然後你才有力氣,叫的比她們更大聲。」
說完之後,中年人將雙手放在那名年幼艷麗女郎的肩膀上,慢慢的把她按下…
男人沉重的喘息、女人沙啞的嘶吼,10幾分鐘後,中年男人筋疲力盡的從小巷中出來,走到紅綾社區的一處公共停車區,有些神不守舍的,來到自己的懸浮飛車旁。
還沒等他打開車門,一道閃亮的車燈打斷了中年人的銷魂回味,隨後他覺得後腦一陣劇痛,一下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後,中年人發現自己癱坐在一輛懸浮飛車的後座,在他的旁邊,一個看起來年紀很輕的肥胖男人,正雙手操作著一塊電子軟屏,全神貫注的看著什麼。
中年人冷靜的想要悄悄活動一下手腳,再伺機動作,但很快肢體上傳來的劇痛,令他忍不住低哼一聲。
馬上中年人就意識到,此時他的四肢已經被全部折斷,只是因為注射了某種麻藥或致幻劑,令疼痛暫時緩解了不少,讓他剛醒來時沒有察覺。
身邊的年輕男子听到中年人發出的痛呼,扭頭看著他,笑著說︰「徐晉良先生,上次你撞斷了我身上37塊骨頭,這次我折斷了你的手腳,我們算是扯平了。」
如果這時抓住自己的人,看到自己醒來後,態度是憤怒的咆哮、殘忍的威脅甚至馬上再次行刑,雖然處境還是極其危險,但中年人還是認為自己仍可能有一線生機。
但看到肥胖的年輕男子平淡的笑容,習慣在黑暗中行走的徐晉良知道,自己這次已經根本不可能生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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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關于人民在海洋、天空居住的問題,科技達到了,但是礙于成本(比如填平海洋,破壞了整個星球的生物鏈,最終引發環境災難,或在天空建造需要消耗大量能量飛行的懸浮城,只為多間幾個礦石加工廠或居民區)是不可能普及的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