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慘叫,一道血箭自大漢頸部沖出,那大漢不敢置信的模著自己頸部,無力的倒了下去,卻見一道爍爍發光的小箭穩穩的穿過他咽喉釘在了他身後的桌子上,兀自顫抖的尾羽讓人不敢想象這一箭究竟有多大力道。
洛月眼睜睜地看著大漢噴出一股血來,那股血紅沖得老高,濺得她滿身都是,她驚叫了一聲,像是一個受驚了的百靈。
白靈君卻滿臉惆悵,嘆道︰「你再晚來一會,咱們可真是天人兩隔了!」
洛晉城看著急切向自己這邊跑來的年輕男人,不大的年齡,健康的膚色,渾身一身藍色長袍,雖然沒有自己妹妹的藍色這麼耀眼,卻也憑空加了不少顏色,或許不如自己英俊,但那股隱隱透出的果決卻是自己所缺少的,看他急切模樣,想必應該就是白靈君經常念叨的男人了!」
葉麟渾身抖了一下,腦海中仍然殘留著男人打斷他雙腿的樣子,那種干淨利落,和像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他連忙將另外一個大漢叫了過來,自己卻緊緊站在了大漢身後。
來人正是左原,他今天本來便準備順便看看白靈君,耐不住連恆金勸酒,是以才來晚了點,剛上就見白靈君拿著發簪對著自己咽喉,他那有什麼功夫多想,抬起右臂就對正要伸手的大漢放了一箭。
他三兩步趕了過來,也顧不得被嚇得不輕的洛月,只是一把搶過白靈君發簪一臉憤怒的吼道︰「你想干什麼?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白靈君冷淡的哼了一聲,閉目不言,左原滿腔怒火歸為無形,忽然柔聲道︰「對不起了,白姐姐,白姐姐。」
白靈君無奈睜開眼道︰「你嚇到洛月了!」
左原也沒仔細看眼前女子,只是道︰「對不住,我先把眼前事情解決,等下再聊。」
葉麟看著一步步走近的左原有些膽寒,本來以為自己專門從軍中挑出來的兩名大漢能輕松的對付左原,可是轉眼間就被宰了一個,由不得他不心虛,那大漢眼楮也閃過一絲懼色,他見慣了生死,只是他的那個伙伴死的太過不明不白,他現在都沒有發現左原的那個小箭是從哪來的,眼看左原步步緊逼,他也帶著葉麟步步後退,眼楮死死盯著左原雙臂,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手弩,綁在臂上的那種。
左原冷冷的抬起左手,大漢如臨大敵,額頭上都快冒出汗來,就聞左原冷喝一聲,看箭,他一個哆嗦雙眼死死看著左原左臂,卻不成想一道流星閃過,他眼楮就開始慢慢模糊,咽喉間的空洞讓他感受到了死亡,他滿眼欣慰道︰「看到了,我看到了!是流星弩」
葉麟只感覺頭上一陣溫熱,是大漢的血液的溫度,他本來以為大漢的血應該是冷的,結果比誰的都要炙熱,他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抬起右臂的左原,道︰「你不能殺我。」
「哦,那我能繼續打殘你嗎?」
「尚武國使臣將近,你不能太過分,若是我爺爺暴怒,對鎮國可大大不利。我已經是個瘋子,你不能和我比」他越說感覺越有道理,說得眉飛色舞,說得理直氣壯。
左原其實不是特別恨他,只是想到白靈君喉間的發簪,心里就忍不住一陣陣殺意上涌,看著滔滔不絕的葉麟,他緩緩動了動手臂,這是射出流星弩的征兆。
「不要,你不能殺他。」洛月出聲叫道,經過這麼會,她已經緩過氣來,看到左原要殺葉麟忍不住出聲阻攔道。
「哦,為什麼?」左原此時沒有任何心情去管她究竟有多美,只是听她阻攔不由皺起眉頭,若不是剛才見她擋在白靈君身前,他懶得理任何人。
「他說的沒錯,他瘋了,咱們沒瘋。」左原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笑的有些得意的葉麟面前,拉著他頭發就這樣直直的拖著他來到望月窗口。
葉麟這才有些害怕︰「不要不要你不能殺我,我爺爺是葉塵,父親是葉正澤,你絕對不能殺我。」話說的理直氣壯,只是口氣卻滿是顫音。
左原不管他掙扎,只是將他半個身子傳了下去,輕聲道︰「高嗎?」
葉麟不敢掙扎,看著地下路面上模糊的行人,他顫聲道︰「高。」
「把你扔下去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可能摔成肉醬。」
「會啊!不要!」
洛月仍要開口,卻被洛晉城止住了︰「這種事情咱們管的話就越禮了!」
「什麼越不越禮,我怕他殺了葉塵,整個鎮國說不定真的就亂了!」
白靈君捏了她縴手一下,小聲道︰「他有分寸。」
洛月終于不再言語!
左原不再嚇他,將他如死狗一般提了上來,蹲在他身邊小聲道︰「你已經廢了,殺你我怕髒了我的手,以後別讓我見到你,再有以後這種事情,我便會毫不猶豫的宰了你。」葉麟連忙點頭︰「是是以後不會!」
他晃了晃腦袋,沉重的沒有辦法,他很想殺了葉麟一了百了,這種人是條瘋狗,但有機會絕對咬著不放,但是他不能殺了他,哪怕知道後患無窮,他也不能殺。正如他所說,我已經瘋了,你們卻沒有瘋。
他眼睜睜看著葉麟走遠,忽然沖著里喊道︰「人呢,都死哪去了!」
沒有人出來,好一會望月的管事人才走了出來,看到一臉寒意的左原,身上打了個寒顫,想起詹碧淵安排,她不由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不敢隱瞞將軍,有些人被元帥抽調走了!」
指了指地下申吟得眾人道︰「現在就剩他們幾個,望月很少有人這麼明目張膽,以後我一定再跟元帥要些人來。」
左原眼光像是能把她看透,寒聲道︰「靈君在這出了事情,我就讓你陪葬。還傻在這干嘛,趕緊去找大夫幫這些兄弟看看。」
「是是」
他好像沒有過這麼大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