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客們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全都采取了漠視。
兩個女人只能求助于羅雷,但是,他之前的話讓她們羞于開口,只得眼巴巴的看著他。
羅雷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求助的目光,在他看來,就算我們都是偷渡客,既然蛇頭你收了錢,就得保證這些人安全到達目的地,現在反而干起了監守自盜的事情。
這種事情很常見,別說是準備去島國賣的雞了,就算是良家女子,上了船也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要不被蛇頭的人糟蹋,要不被偷渡客佔便宜。
「你們兩個坐下!」羅雷淡淡的說,兩個女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點頭表示感謝。
三個人一愣,蛇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羅雷對著他說︰「你們三個,趕緊滾蛋,別忘了按時送飯送水!不然的話,你們會後悔的!」
蛇頭樂了,夸張的大笑幾聲,回頭跟兩個手下說︰「我是不是听錯了?在咱們的地盤兒上,竟然有人敢叫板?兄弟們,這真是太可笑了!」
「小子,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給我滾一邊兒去,少管老子們的閑事!不然的話,第一個把你扔下去喂魚!」一個船員惡狠狠的說。
羅雷慢慢的站了起來,冷笑著說︰「這事兒我還管定了!」
「乳臭味干的小子,你找死!」蛇頭把手一揮,說︰「給我廢了他,等到鯊魚出沒的海面之後,扔下去!」
「是,老大!」
兩名船員一起壓了上來,一左一右揮舞著拳頭。
「 ……」
在蛇頭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他的兩個手下仰面倒在地上,而不是羅雷。
不光蛇頭,就連挨打的兩個家伙也沒搞清楚,好像看到有個拳頭砸過來,接著就被打倒了。
對付這些普通人,羅雷根本用不著九陰白骨爪之類的功夫,甚至連農夫三拳都用不著,隨便打出一拳,力道和速度都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小子,算你狠,你等著!」蛇頭轉身就跑。
羅雷懶得追,反正他會帶著人下來的。早上挨過打的刀疤臉本以為蛇頭這些人會替他報仇,等羅雷被打倒之後他上來踩兩腳,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能打,面對兩個人的時候還是這麼輕松。
刀疤臉心想,你在能打,人家十幾個人一起下來的時候,我看你怎麼應對。
「謝謝你!」一個女人朝著羅雷鞠躬道。
「不用客氣,幫你也是幫我自己,不然的話,那些人會把咱們往死里欺負的!」羅雷淡淡的說。
剛才,他的確是出于這樣一種思想,才站出來的。
果不其然,十幾個船員除了一個留在駕駛艙里負責開船,其余的全都來了,他們手里拿著扳手、鐵鉤等物,氣勢洶洶。
這十幾個人全都擠在門口,本來略顯寬松的艙室變得擁擠起來。
「小子,你死定了!」蛇頭有這麼多人撐腰,氣焰十分囂張,說︰「我不但要打死你,還要把你開膛破肚!」
「你不覺得這里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嗎?你們手里的家伙能施展開嗎,要我說,不如咱們上甲板!」羅雷一臉正常的站起來,別說是十幾個人,就是再加三倍、三十倍,老子也不懼。
「你小子死到臨頭還這麼狂妄,好,我成全你,有種的跟我們上甲板!」蛇頭站在人群的中間,一聲令下,被手下們簇擁著,重新登上了甲板。
羅雷不慌不忙,偷渡客們都嚇壞了,一個個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包括那兩個女人,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終于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了,羅雷的表情變得很愜意,要知道,他窩在空氣混濁的艙室里已經快二十個小時了!環視四周,明月的照射下,大海顯得異常平靜。
羅雷朝著蛇頭勾了勾手指,意思是可以開打了。
「把這小子大卸八塊,分別找不同的地方扔下海,我要讓他永世不得超生!」蛇頭叫喊著。
十幾個船員把羅雷包圍在里面,揮舞著手里的家伙朝他身上招呼。
「 ……」
農夫三拳!
三個人應聲倒地,羅雷選擇的擊打位置是喉部和頭部,中拳之人會立即昏迷,他沒有下重手,畢竟想要安全的到達島國,還得他們來開船。
旋風百爪!
唰唰唰……
羅雷把九陰白骨爪的殺傷力調到了最低,中招的家伙只是覺得疼痛不已,卻沒有斷手或者斷腳,不過他們還是覺得痛不欲生,抱著胳膊抱著腿倒在甲板上慘叫。
「什麼?」蛇頭瞪大了眼楮,一對二佔上風也就算了,十幾個人竟然也不是對手,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啊?
回想在碼頭上送他上船的中年人,蛇頭背上全是冷汗,听說那貨好像是某個秘密部門的外勤,那就是說眼前這小子肯定就是這個秘密組織的一員,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招惹他干嘛?
蛇頭想到這些的時候,已經晚了,十幾個手下全都躺在甲板上哼唧呢。
「你剛才說什麼?」羅雷抬腿朝著蛇頭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要把我大卸八塊,扔在不同的地方,是嗎?」
蛇頭的心跳跟上了羅雷走路的頻率,每一步都給他造成很大的壓力,他趕緊點頭哈腰道︰「誤會,這是個誤會!」
「是誤會嗎?」羅雷伸手抓住蛇頭的脖子,單手舉了起來。
「咳咳……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真是誤會……」蛇頭被卡的喘不過氣來,兩條腿一個勁兒的猛蹬。
「那好,我問你,甲板上、臨近的艙室,這些地方的環境比我們住的那間要好的多,為什麼讓我們窩在最髒的那間?」羅雷問道。
「因為……因為要躲避海岸警衛隊的人……」
「這里有海岸警衛隊嗎?」羅雷厲聲問道,要說剛剛登船的時候,有可能被海警發現,這里已經是公海了,誰管誰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你大爺!」羅雷手一松,蛇頭重重的摔在甲板上,呲牙咧嘴。
「這位好漢,我馬上給你們換艙室,而且你們有自由在船上活動的權利,跟我們吃一樣的東西,這總行了?」蛇頭趕緊做了讓步。
「這還差不多!」羅雷滿意的點點頭,說︰「給我全速駛向島國,敢浪費哥一分鐘的時間,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是!」蛇頭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說︰「請您住我的艙室,要不要把那兩個女的給您叫過去,陪您樂呵樂呵?」
「沒這個興趣!」羅雷瞪了他一眼。
蛇頭嚇的一激靈,朝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船員身上踢了一腳,沒好氣道︰「死沒死啊?沒死的就趕緊給老子站起來,裝什麼死啊,趕緊開船去,準備宵夜!」
船員們陸續從地上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返回自己的崗位。
……
花都市。
佐藤矢二接到組織的命令,赤血佣兵團的團長給他派來了兩名助手,這兩人都是擁兵,具備很強的戰斗力,曾在非洲某國的暴亂上殺死過多名叛軍,一個精通槍械,一個精通爆破。
另外,雇佣方同意將費用提高到220萬歐元,除去赤血留下的那部分,行動費用平均分成三份,佐藤矢二佔其中的兩份,兩名佣兵佔一份。
佐藤矢二很滿意費用的分配方法,赤血組織跟行動人員的費用分配比率是4︰6,也就是說只要能成功的殺掉目標,他能拿到88萬歐元。
正準備策劃下一步的刺殺行動,佐藤矢二忽然接到一條消息——目標人物神秘失蹤!
「怎麼可能失蹤呢?」佐藤矢二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目標都失蹤了,還怎麼完成任務?
……
這的確是一條漁船,蛇頭亦是這條船的主人,華夏國周邊的海洋漁業因為這些年的無休止捕撈,近海的魚群已經很少了,他們不得不去往更遠的地方。
這麼一來,也就滿足了帶人偷渡的要求,每次只要能帶出去一個人,就能把這一趟的開支給平掉,返回或者行進的過程中,也可以隨時下網捕撈,兩不誤。
表面上,蛇頭好像是怕了羅雷,其實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甘心自己受制于一名偷渡客呢,一間艙室里藏著一把槍,他準備等羅雷睡著了,拿著槍模過去,一槍解決問題!
反正是偷渡,就算他是某個要害部門的人,又能怎麼樣?返回華夏國之後,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已經把人送到了目的地,至于他為什麼沒有上岸,沒有跟組織聯系,那可就不管蛇頭的事兒了。
蛇頭的艙室雖然也不是很干淨,卻比之前那間不知道強多少,其他偷渡客被安排進了另外的艙室,兩個女人單獨住其中的一間。
船員們搬到了甲板和控制室,這樣的事情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刀疤臉徹底傻眼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十幾個人怎麼可能對一個明顯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小子低頭?
眾人終于不用待在空氣污濁的艙室了,飽餐了一頓夜宵之後,全都沉沉的睡去了。
蛇頭從隱蔽的地方模出火藥槍,躡手躡腳的走向原本屬于自己的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