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一睜眼就差點昏過去。
為什麼?
因為他才睜開眼就望到一把菜刀在自己眼前晃悠著,將他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本來還有些睡意的大腦當即清醒了過來。
看清楚眼前的情景之時,陳然呆了呆,不過下一剎那間,立刻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得心中輕嘆了一口氣。
「你醒了!」
女警房東穿著一身的刑警制服,站在床前,低著頭,拿著抹布擦拭著手里的菜刀,動作有條不紊的,頗有一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感覺。
陳然靜靜的望著她,雖然她表現的很平靜,但陳然也能猜得到此刻她心里肯定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麼平靜,這一點,從她微微顫抖的雙肩就可以看得出來。
想想也是,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處子之身稀里糊涂的就這樣交給了一個和陌生人沒多大區別的男人,不令人傷心才怪呢。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袁月最先感覺到的便是的刺痛,心中駭然一驚,立即睜開眼來,卻見到了做夢都沒想到過的場面,自己竟然全身**果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里。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剎那之間,袁月便如被一個來自九天之上的大炸雷擊中了天靈蓋,腦中完全的一片空白,甚至連驚駭與恐懼的感覺都沒有了,就象自己在一刻已經死亡,靈魂飄出了軀殼,完全已不存在到這個世界了。
直到很久很久,袁月才清醒了過來,接著第一個時間沖出了房間,進了浴室,她要徹徹底底的清洗自己,清洗那個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痕跡,清洗自己無盡的恥辱……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沉默半晌,最終陳然還是開口道了歉,雖然這個時候道歉給人一種推卸責任的感覺,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當然,該他承擔的責任,他也一定會承擔。
雖然他和她之間暫時還沒什麼感情,但做為一個男人,有些責任,就不能逃月兌。
不得不說,陳然的思想還是很傳統的。
「你不用給我道歉,應該是我給你道歉,不,是給你的父母道歉!」
女警房東依然低著頭用抹布擦著手里的菜刀,听到陳然的話,就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聲音冷淡的讓人覺得好像和陳然酒後亂性的不是她一樣。
陳然一怔。
女警房東抬起頭來,望著陳然,清冷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我拿著一把菜刀是準備做什麼的吧,既然是那個髒東西害了我,我就要斷掉它,很抱歉,可能要你家斷子絕孫了!」
真是個瘋女人!
陳然眉頭一皺,但最終還是輕嘆一口氣,靜靜的望著她說道︰「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我的確有錯,但我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既然做了,我就會負責的。」
「負責?」女警房東重復了一遍,但語氣卻有些咬牙切齒︰「那你說說你怎麼負責?是給我很多錢嗎?」
陳然被她給嗆了一下,但還是認真的望著她說道︰「只要你答應,我願意和你……」
「做你的白日大夢去吧!」
陳然話還未說完呢,就被女警房東給打斷了,只見她怒喝一聲,隨手將手里的抹布朝著陳然的臉上砸了過來。這抹布即使砸在臉上,也不是很疼,但陳然總不能眼睜睜的讓她把抹布砸在臉上吧,于是他就躲閃了一下。
不過他這一躲,身上搭著的被子一下子月兌落了下去。
陳然身上除了穿著一雙襪子之外,其他的根本什麼也沒穿,這被子一掉下來,頓時全身都曝光了出來,大早上,本就是男人興奮的時候,此刻陳然的下面也是龍抬頭。
對面的女警房東一眼瞧到了這一幕,頓時一陣惡心與羞恥,眼淚也忍受不住的洶涌而出,縱橫了整個雪白的臉頰,她跟著抬起頭來,用布滿血絲的眼楮死盯著陳然的下面,就是這個惡心的髒東西毀了自己……
這樣想著,女警房東忽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猛地跳起身來,朝著陳然撲去。
陳然被嚇了一跳,要知道女警房東的手里可是拿著菜刀的,他身上沒穿衣服,不小心踫到哪,可就是受傷不小啦,好在女警房東即將撲來的時候,突然把菜刀給丟在了床頭上。
沒有什麼擒拿與招式,有的只是捶打、狠踢、抓挖,到了後來,竟一口咬在了陳然右肩上,死死的不放,鮮血,頓時順著她的牙齒流了下來。
陳然沒有做任何反抗,見到她這副樣子,他心中的慚愧與歉意已更強烈了。
女警房東狠狠的咬著陳然,她現在除了想咬下他的一塊肉來以泄心頭之恨之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殺了他,這種做法,她還做不出來,本來她心里是決定要閹了他的,但想是這樣想,真等到了動手的時候,卻遲遲下不了手。
陳然放松身體,任她又打又罵,只不過卻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里……等她打的酸了累了,漸漸的停歇了,陳然摟著她,對著她紅潤的嘴唇吻了上去,雙手也模進她的衣服內游走著。
「放開我……」
女警房東頓時劇烈的掙扎起來,只是陳然卻死死的摟著她,掙扎了片刻,隨著陳然的手模到她胸前揉捏著的時候,她掙扎的就不那麼激烈起來,最終越來越無力,雙手也不自覺的攬住了陳然的脖子,主動的送上香吻索吻起來……
折騰了一番,陳然的**也早就被挑了起來,猛的用力,將她壓在了身下,只是才將她身上警服的扣子給解開,卻又停了下來。
只見女警房東躺在床上,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牙齒刺破了唇間柔女敕的肌膚,嘴角處已流出了一道血痕,淚水也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從臉上流了下來。
看到她這副樣子,陳然立刻清醒了過來,只覺得胸間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似地,輕嘆一口氣,他沒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輕輕的壓在她的身上,低下了頭,伸出舌頭,輕輕的舌忝著她嘴角溢出的血絲,舌忝著她眼里涌現出來的淚水……
淚水不斷,陳然添得也越來越輕柔,也越來越純淨,沒有一絲兒的邪念,仿佛只要往那方面一想,就是一種侮辱,一種對她的侮辱,也是對自己的侮辱。
女警房東怔怔的望著陳然,也不知發怔了多長時間,突然驚醒過來,猛地一把推開陳然,頭也不回的沖出了房間,砰的一聲,房間的門也被關上了。
女警房東的心很亂,陳然的心何嘗不是很亂呢,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連串的接踵而來,讓他根本沒有余暇去細細的回想,也沒有整理一下思路,大腦一直亂糟糟的。
等女警房東離開之後,陳然找出一套衣服穿上,就躺在床上,雙手背在脖子下,靜靜的整理著思路起來。
陳然不是自暴自棄的人,相反,他一直都是一個很理智的人,用郭海的話說,就是一個冷血的人,當然,這話只是開玩笑而已,事實上,陳然自然不是冷血之人,要不然在梁伯去世的時候,對他的打擊也不會那麼大了。
同樣的道理,昨天的時候,他之所以那個樣子,也是一時受了打擊而已,等從那種狀態之中恢復過來,也就不會再沉浸在痛苦之中了,即使是依然心痛,但他也只會把這種痛隱藏在心里。
陳然一直認為,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除了愛情之外,還有家人,還有事業,人並不能因為愛情,就把家人和事業全部忽略掉了。
陳然有一個高中同學,這個高中同學還是他的鄰居,兩人關系一般,屬于見面點頭的一種,對方是單親家庭,只有一個母親,可以說,他完全是他母親把他拉扯大的。
他在天中市上大學的時候,談了一個女朋友,兩人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過女方家里是市里的,要求他家里拿出八萬塊錢給他跑關系,讓他進入市里的**機關部門工作。
他才畢業,哪有什麼錢,就跑回家里,問他母親要,他母親供他上大學就是勉勉強強的,哪里弄來這八萬塊錢,他就不願意,天天在家里鬧,甚至還絕食,他母親當即急了,四處給他湊錢,當時還去陳然家里借了一點呢,陳然家也是困難的很,只是多少給了一點。
他母親雖然也借了不少,但離八萬卻還差的遠,給他解釋,他卻听不進去,死活就要八萬塊錢,把他母親都快要逼瘋了,只是一分錢逼死人,現在這個年代,家里越是窮,借錢也就越難,哪能借的來。實在借不到之後,他竟然要自殺,還好被搶救了過來,不過搶救過來是搶救了過來,最後卻離家出走了。
一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的,現在他母親每隔段時間就瘋一次,見著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就上前抱著人家哭著喊著兒啊。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陳然還在上學,李玉芝在電話里給他說的時候,他當即震撼了,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但事實上,這樣的事情還真不少。
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陳然這個鄰居卻是把愛情當成了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
說了陳然的鄰居,再來說陳然,雖然陳然和晏如玉這段還沒有結果的戀愛就這樣匆匆結束了,陳然會心痛,但卻不會為此而自暴自棄,因為在他的心里,時時刻刻,都記著他的家人。
受夠了窮日子的他,一門心思的想著讓他家人過得越來越好。
這是他的信念,也是他的責任!
陳然想到了很多很多,一連幾天的時間,他都在想著。
一邊拼命的練習著八刀分浪刀法,一邊拼命的想著……
沒日沒夜的練著,練的完全忘記了時間,每當練到疲倦**死的時候,他都會坐下來,拼命的想著,休息夠了,就接著拼命的練習。
這樣的日子很枯燥,但對于習慣了枯燥的陳然來說,他卻一點都不覺得枯燥,反而,感覺著像是入魔了似地,極為的投入,精神上也感覺著很充實,在想著的時候,思路也越來越清晰。
不得不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了他很大的刺激,也給他的思想造成了很大的沖擊。
在這之前,即使他有了異能,想著的也只是賺錢,讓家里過的更好一些,不過卻給人一種得過且過的感覺,就好像是沒有目標似地,渾渾噩噩的,隨波逐流。
而現在卻不同,人都是被逼出來的,這話果然不假。
自從發生了被吳老三給威脅著從此以後再也不和晏如玉相見之後,雖然陳然心里的確也已經決定了,以後再也不和晏如玉往來,但不知為何,這種威脅的感覺並沒有離他而去,依然纏繞在他身上,讓他時時刻刻都有一種迫切的危機感。
後來陳然拼命的想啊,就想明白了原因,這股危機感,不是因為這一次被吳老三威脅,而是因為他在怕,怕下一次的時候,還有人會這樣威脅他。
難道到了那個時候,他依舊只能眼睜睜的放棄?
除了放棄,他似乎別無他法。
只是已經放棄一次了,讓他再放棄一次,他能甘心嘛?
那麼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會不會還有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第五次呢?
陳然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可能性很大。
幾天的時間,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刻的體會,就像吳老三說的那句,這個世界就是操蛋的世界,要想贏得地位和尊重,唯有將所有人踩在腳下!
一切似乎都明朗了起來!
生活是現實的,他再也不能這樣渾渾噩噩下去,而是要努力的向上爬……
爬的越高,屬于自己的一切,無論是家人,愛人,朋友,身份,地位,金錢等等只要是自己擁有的,任何人就越不能從自己手中奪走!
爬!
像狗一樣的爬!
陳然在拼命練習著八刀分浪刀法的時候,腦海里只有這樣的一個念頭。
蛻變,從成為男人開始。
在經歷了第一次蛻變成為男人之後,陳然在這一夜里經歷了第二次的蛻變。
殘月朦朧,夜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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