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陳然想了一下,既然楊龍這家伙要過生日,他也只能跑一趟中都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是時候去一趟了,畢竟離開的時候,給苗師傅說的是要離開幾天而已,現在都過去一個星期還多了。(泡&書&)
「哥,你起來了沒有啊……」
一陣敲門聲把陳然驚醒了,一看時間都已經早上七點多了。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看到站在門口的陳小文,陳然一邊把他讓進來,一邊奇怪的問了一聲,要知道只要不上學,陳小文和陳小妹起碼都要睡到上午十點多的。
「哥,這些玉器都是你雕刻的嗎?」
陳小文笑著走了進來,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堆玉器,就走了過去,愛不釋手的模模這個模模那個的。
「恩,是的,你拿去玩……」
陳然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進了洗手間洗刷起來。
「真的啊……」
這些玉器的玉石料子雖然不算太好,但也有不少的中檔料子,經過陳然的雕刻,還是都很精美的,听到陳然說讓他隨便拿去玩,陳小文自然高興的不得了,挑選了好幾件,除了給他自己挑選的,還給他幾個關系好的同學也挑了幾件。
挑選好之後,找了半晌,才找到了躺在角落的小東西,小東西還在睡覺的,對他愛理不理的,睜開眼斜了他一眼,就閉上眼楮了,讓他還以為小東西病了呢。
陳然一邊洗刷著一邊和陳小文說著話,洗刷完畢之後,兩人一起下了樓,吃著早飯的時候,陳然說了一下要去中都一趟,陳小文也想跟著去的,但被李玉芝給收拾了一頓,氣得他飯都不吃了,坐在一邊生悶氣起來。
陳然去中都也沒什麼大事,讓他跟著也行,只是李玉芝說什麼也不讓他去,只能作罷,陳小妹還要上學,那就更是想去也去不成了。
吃過飯之後,陳然給郭海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楊龍要過生日的事情,想讓他也去的,但郭海實在是走不開,這幾天,陳平和他已經選好了飯店的位置,正忙著裝修的,除了裝修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別說去一趟中都了,幾乎在家吃一頓的時間都沒有。
郭海去不成,陳然也只能一個人去中都了。
小東西昨天晚上被陳然調理了一體,也不知怎麼回事,一直在睡覺,喂它吃東西,它都不吃,這個樣子,陳然也就把它留在家里了。
上午不到九點的時候,陳然開著車離開了碧水,往中都而去。
路上的時候,天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大雨,又是大風又是閃電的,陳然都不敢開的太快,一直花費了五六個小時才趕到了中都。
到了中都這邊,大雨才漸漸的停歇了下來,只不過天氣卻悶的很,好像暴風雨隨時都有可能來臨似地,讓人心里不知不覺的憋了一口悶氣。
楊龍和陳然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了等陳然到了讓給他打個電話的,是以陳然剛到中都就掏出電話給他打了過去。
楊龍在電話里說讓陳然直接到他那去的,但陳然看到時間還早,準備先去苗師傅那里一趟,也就告訴楊龍等晚上再過去了。
把車停在路口,陳然進入了胡同里,走著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又忍不住琢磨著苗師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高強曾對他介紹過苗師傅,說苗師傅家族世代為廚,歷史極為悠久,而苗師傅在九十年代的時候,被一位老將軍看中,被請去了京城,後來苗師傅的腿不知怎麼受了傷,右腿瘸掉了,也就回到了祖籍之地。
陳然對苗師傅了解的也實在是不多,只知道苗師傅做的飯絕對是一流的,那已經不是普通的飯菜了,每吃一次,都讓人回味好幾天,這個說法一點也不夸張。
一邊想著,陳然一邊走著,很快就來到了苗師傅的四合院門前,只不過門是關著的。
「砰砰……」
抬頭望了望陰沉沉的天氣,陳然站在門口,敲響了門。
「誰啊……」
伴隨著吱呀的一聲,院門被打開一個縫隙,露出一個頭來,這個人卻並不是苗師傅,而是一個帶著白色廚師帽子的小伙子。
「你是來吃飯的不,已經沒飯了。」小伙子打量了一下陳然,沒等陳然開口就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說完,就要把門關上。
「等等……」
陳然連忙把他攔住了︰「我不是來吃飯的,是來找苗師傅的,苗師傅在嗎?」
「大伯不見客,你還是走。」听到陳然是來找苗師傅的,小伙子更是不讓陳然進門了,不過就在他要把門關上的時候,突然一聲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濤,讓他進來。」
听到苗師傅的聲音,陳然連忙擠了進來,才進來,就望到在院子里站著的那道滄桑的身影,依然是一身的中山裝,依然帶著那種民國時期的帽子,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好像是豎立著的標桿似地。
陳然望著苗師傅,苗師傅右手抬了抬帽檐,露出一雙眼楮,也望著陳然,兩個人相互的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時點了點頭。
「進屋。」
苗師傅留下一句話,干脆利落的轉身走進了屋內。
陳然跟了上去,以前的時候他都是在院子里吃飯,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屋內的。苗師傅和陳然都進了屋里,小伙子跟在後面,卻是奇怪的很,也不怪他奇怪,要知道他大伯的脾氣可是怪的很,其他人來的時候若是說找他大伯的,他大伯肯定不會見的,現在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一個例外,不但讓他進來了,還讓他進了屋里。
苗師傅的屋里擺設很簡單,正堂除了一張櫃子和一張桌子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先坐下來等著。」
苗師傅的話依然是這麼簡單,陳然知道苗師傅的脾氣,也沒客氣,點點頭,直接坐了下來。小伙子,也就是苗洪濤本來站在門口奇怪的打量著陳然的,但苗師傅突然把他叫進了廚房。
陳然這個時候,也有些餓了,畢竟現在都快下午三點了,還好的是苗師傅沒讓他多等,沒過多久,就給他端來了一碗栗子飯,一個豬蹄,一小盆桂魚湯,還有醋溜卷心菜,苗師傅的三樣拿手菜,一樣不缺。
「先別急著吃,站起來。」
陳然正要動筷子的時候,苗師傅突然說了一聲。
陳然一怔,雖然有些奇怪,但他還是立刻站了起來,等他站起來後,苗師傅就走到了他身後,伸出手在他胳膊上,腿上,肩膀上,背上,脖子上都捏了一下。
苗師傅的舉動讓陳然有些模不著頭腦,而苗師傅捏著的時候,始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終于了有了一絲變化,似乎有些吃驚,還有些疑惑。
讓苗師傅疑惑的不是別的,赫然是陳然的身體,苗師傅給陳然喝得藥湯,的確是給陳然調理身體的,這是他苗家家傳的藥湯強身之法,也不能說是他家傳的,因為這種藥方實際上卻是來源于清朝的宮廷內。
苗家那位在清廷內擔任御廚的先祖,結識的曾有一位御醫,這位御醫也是一位民間奇人,康熙微服私訪之時,受過一次傷,被這位御醫所救,這位御醫出身于醫藥世家,只不過後來家族沒落了,此人也是怪的很,出身于醫藥世家,卻既不會診脈,又不會針灸,只會藥湯之法。
俗話說,不管是白貓還是黑貓,抓到老鼠,那就是好貓,康熙才不管他會不會診脈之類的,直接把他帶到了宮廷里,擔任了御醫之職,專門的為皇室子孫調理身體。
苗家家傳的廚藝,屬于食療一脈,同樣也是調理身體的,放在現代里,苗家的先祖和那位御醫那就是競爭對手,兩人沒人暗中較勁,不過表面上雖然兩人誰也不服誰,但暗中卻惺惺相惜。
雍正登基,整個朝廷大清洗,不但外臣被清洗,宮廷內也被清洗了一番,那位御醫也被陷入了其中,而在臨死之前,這位御醫把其家傳的藥湯之法傳給了苗家先祖,後來也就成了苗家家傳的藥湯之法了。
這種藥湯療法雖然說達不到傳說中的洗經伐脈的效果,但卻能將人的身體打下一個很好的基礎,實際上,這樣養生方法在國內多的是,國家運動員們都用這樣類似的養生之法調理身體,畢竟他們可是要經常受傷的,身體不是只多鍛煉就能強健起來的,還要會養生才行。
當然,在國內的這些養生方法之中,功效也有大有小,苗家的這種藥湯之法也算是很不錯的一種了。
苗師傅給陳然調理身體,還不到一個月時間的,但剛才他檢查了陳然的身體,發現和上一次見到陳然相比,陳然的身體不知強了多少,這讓他吃驚不小。
這段時間,陳然不但一直練習著怪異舞蹈,還用能量光圈給自己調理了一體,哪能不好起來。
「吃,吃完別急著走。」
苗師傅留下一句話,又轉身進了屋內。
陳然也沒感覺到奇怪,他都已經習慣了苗師傅這樣子了,等苗師傅離開後,就迫不及待的開吃起來。好長時間沒吃過苗師傅做的飯了,再加上他也早就餓了,由此,他吃的很香,一口氣吃了三碗栗子飯。
「進來。」
等陳然吃完之後,苗師傅站在里間門口沖著陳然招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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