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里,先去馬老爺子那里告了個罪,這段時間恐怕他都沒時間前來老爺子這里跟著老爺子學東西了,听到他說有事,老爺子倒也沒有怪罪他,拉著他喝了一壺茶,就放他離開了,只不過在他要走的時候,突然又把他給叫住了,說讓他有空的時候去協會里認認門。
老爺子這句話無疑算是點頭了。
能夠得到老爺子的認可,陳然也暗松了一口氣,雖然現如今這個身份,暫時他還用不著,但做為一位玉雕師,等以後肯定會用的著的。
離開老爺子那里,陳然去了天中大學,發短信詢問了一下校花在干嘛的,校花回復說在上晚自習的。
陳然和校花說了一下他在她校門口的,校花就給他打過來電話細聲細語的問他是不是真的,陳然說真的,校花小聲的說了一聲,你等我一下,就掛掉了電話。
這幾天時間,不說這幾天時間,這一段時間,陳然幾乎都沒閑下來過,雖然心里也沒感覺到累,但給校花發發短信,卻總能覺得似乎更有干勁了一些,他在外面跑著的時候,心里多少也有點盼頭,就好像是家里有人在等著他的似地。
在這之前,卻是沒有這種感覺的。
陳然現在也搞不清他對校花到底是什麼感覺,說是愛,也不全是愛情,要說沒感,顯然也不是,好像有些復雜,不過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對校花的感覺既不像他對晏如玉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也不像想起女警房東就總是忍不住幻想一些東西的感覺,有點淡淡的,有點溫馨的,有點滿滿的,還有點責任的……校花對他的依賴讓他對她總是有點難以割舍的感覺,也總是想著不忍心傷害她。
陳然沒想那麼多,在晏如玉和女警房東都消失的情況下,他也從來沒想過他會去傷害校花,這個有點笨笨的傻妮,也只有他自己照顧著,他才能放心。
順著天中大學的大門口,遠遠的就看到路燈下一條熟悉的影子幾乎是一路奔跑的跑了過來,陳然鑽出越野車迎到大門口等著她。
從大門里跑出來的校花,見到陳然顯然有點激動,頗有點像是好久沒見面的情景,不過校花無疑並不是會表達自己感情的人,站在陳然面前,只是眼笑面不笑的望著陳然,咬著嘴唇,小臉板著,鼻尖亮晶晶的,眼里也亮晶晶的。
校花留著的是長發,以前的時候,一直都是披肩的,現在卻扎了起來,翹起了長長的馬尾辮,發型這麼一換,似乎多了一股子小女人味。
陳然和校花倒是有一點共同之處,那就是真心想笑的時候,都是眼笑面不笑,不同的是校花是繃緊著小臉,陳然卻臉色如常,眼笑面部笑,伸手輕撫了一下校花的頭發,把她的頭攬過來,輕吸了一口,低下頭用額頭頂著校花的額頭,就這麼額頭貼著額頭,相互的感受著對方的呼吸,校花依賴般得像是抱大笨熊似地抱著陳然,看到校花鼻尖上亮晶晶的,陳然就用鼻子貼在校花的鼻尖上,把那些亮晶晶的東西都沾走了,校花鼻尖被陳然弄的有些癢,就很討厭般的把陳然的頭給推得遠遠的。
陳然搖頭失笑,拉著校花的手就朝著越野車走去。
把校花帶出來是帶出來了,但具體帶著干啥去的,顯然這個問題對陳然來說,有點難度,只好去逛了逛商場,想給校花買點東西的,但校花卻只挑選了一件扎頭的發卡,還是地攤貨。
花了六塊錢把發卡買下,陳然問老板要了一根紅頭繩,然後把他一直帶著的那顆佛珠串了起來。
這顆佛珠對身體有很大的好處,但陳然自己佩戴的話,卻沒多大的用處,畢竟他有著能量光圈的存在,根本不需要這個,所以要了根紅頭繩把佛珠串起來戴在了校花的脖子上,先這樣戴著,等他以後再想辦法求點這樣類似的佛珠把整串佛珠補充完整。
佛珠看著不起眼,但校花卻當成了寶貝,低著頭愛不釋手的看著,陳然和她說了一下這是顆佛珠,讓她平時戴的時候注意一下,校花乖巧的答應了下來。
陳然對感情更多的是順其自然,所以暫時還沒拉著校花去開房的想法,等校花晚自習結束的時間到了,他就開車把校花送回了學校。
陳然回到家里,家里也只是剛吃過飯而已,他把收來的花神杯都抱進自己的房間,把蓮花座給了李玉芝,李玉芝雖然有些嘮叨,但偏偏不信這個,這其中多少有著陳然女乃女乃的原因,陳然的女乃女乃就是虔誠的佛教徒,這婆媳總是相對的,所以李玉芝不但不信,還相當的反感,陳然送她蓮花座,她卻把陳然給好好的說教了一番,說陳然還年輕,可不能有其他想法,把陳然氣的不輕。
陳然只好直接把蓮花座給扔在了椅子上,全當座墊了,反正家里也沒外人,本來送給校花的那顆佛珠他是準備給李玉芝的,但因為只有一顆,讓李玉芝戴著,那顯然不合適,而且給李玉芝最好找一串佩珠才合適,那顆佛珠卻是掛珠上的,讓李玉芝脖子上戴著一串子佛珠,那恐怕比殺了她還難的,所以他也就想著先給校花,等以後再給李玉芝找一串適合老一輩戴的佩珠,結果現在倒好。
那串同樣有安神效果的佩珠就先給了陳小妹,陳小妹還上著初中的,等以後了,也給她尋找一串掛珠戴著。
雖然真正的佛器比較稀少,但陳然能感覺的到佛器的氣息,倒也不擔心會找不到,畢竟全國那麼大,總能找得到的。
開著車跑了一天,陳然也挺累的,他的能量光圈倒是能夠讓他的身體恢復過來,但實際上他很少這樣做,也只有在有事或者迫不得已之下才會這樣做,平常時間,一般他都很少用能量光圈恢復身體,主要是感覺到累就用能量光圈恢復一下的話,那樣活著挺沒趣的,就像現在,雖然有點累,但感覺上卻很充實,人活著求的不就是一個生活充實嗎?
所以一般情況下,他是不用的,當然,每隔段時間,給自己調理一體,這是要除外的。
「阿然,今天中午你大伯請我們家吃飯的,你去不去啊?」第二天一早,陳然吃過早飯就要出門的,但李玉芝突然追出來追問了一聲。
「媽,我就不去了,你們去,要是大伯讓你們受氣了,你們就別給他面子,咱們家不稀罕他的面子。」陳然頭也不回的回了一聲,他忙得不得了,哪有時間去應付他的大伯,不用說,也能猜得到肯定是陳敏把上次的事情和他大伯說了一下,他大伯這才要請他們家吃飯的。
「這還用你說,老娘不氣他就行了,他想氣老娘,門都沒有。」李玉芝笑呵呵的把陳然送出了門。
帶著被老根叔摔碎的那只石榴杯瓷片趕到了白老爺子這里,令陳然奇怪的是上次他來的時候,老爺子正在訓著白雷的,這次他過來的時候,白老爺子又是在訓著白雷的,還真是巧了,都讓他趕上了。
「小然,你來的正好……」看到陳然進來,白老這才放過白雷,笑著把陳然迎了進來。
陳然望了垂頭喪氣的白雷一眼,搖頭問道︰「白老爺子,這是怎麼回事?」上次白老爺子教訓白雷的時候,白雷可是一點也不在意的,這次態度明顯不同。
「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這事,這小子啊,就是不讓我省心,前兩天我還教訓他呢,結果這轉眼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白老爺子氣呼呼的瞪了一眼白雷,這才唉聲嘆氣的把事情和陳然說了一下。
原來卻是上次陳然過來的時候,白雷也在場,陳然要收集成套的花神杯的,他就也想著收集起來,當然,他還不至于天高地厚的要收集一套的,他就算是搞到手了,也是轉手給陳然,也沒想著賺錢,主要是這個收集的過程讓他挺感興趣的,雖然收集出成套的花神杯了,也不是他的,但他也盡了力的,等真的收集成功了,無疑他也很有成就感,說不定還能記入史冊呢,這等光榮的事,他自然熱乎的很,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他多少有點和陳然相比較的心思,結果呢,卻被人給下了套。
收藏一行里,鼻為難得的就是一整套的玩意。
若是一件都不曾擁有過的話,就沒有了那個方面的盼頭,但若是有了一件兩件的話,一旦再出現新的,那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得到這件新的得,這就是古玩的魅力所在,不管是新手,還是行家,都無出其左右。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什麼時候都不會少的,這種人就是騙子,在古玩一行里,也就是下套或者又叫踫瓷。
琢磨透了藏家的這個心思後,就有了兩種踫瓷的方法。
第一種踫瓷方法,就是先拿出一只真品當做魚餌釣魚,釣魚的時候,表示就這一只,等釣到魚了,突然又出現了一只,這個時候,就該注意了,這只就有可能是假的了,當然,真正高明的踫瓷方法,這只可能還是真的,等到擁有了兩只後,那收集到成套的心思迫切了很多,警惕性也會降低到最低,畢竟前兩只是真的,也就理所當然的會認為第三只也是真的,結果自不用說了。
第二種踫瓷手法,那就更加的高明了,就像是一個人手頭有這麼三四件的花神杯,先以低價出手一只,隨後,找到那個收下花神杯子的藏家,把第二件也以一個比較低的價格轉手給他,至于第三件,第四件,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當然,這個時候,就要從主動變成被動了,放出風聲,讓那個藏家自己找上門來。
想要?那可就得出大價錢了。
不然的話,寧可在自己的手中放著發霉,也不會出手了。
花神杯比較稀少,一般都會要的,那就要出高價了。
白雷踫到的卻是第一種踫瓷手法,而且人家只用了一只魚餌,就把他這條大魚給釣到了,先收到了一只真品的月季杯,白雷收集花神杯的迫切心理是不用說的,接著又分別收了一只五月的石榴杯和一只二月的玉蘭杯,這兩只卻都是贗品,直到對方又拿出一只水仙杯的時候,由于白老爺子這里已經有了一只水仙杯了,他這才沒有收,拿著三只杯子歡天喜地的跑回來了,結果卻白老爺子看出除了月季杯是真品之外,其他兩只杯子都是假的,這明顯被人給下了套了,白老爺子哪能不氣,特別這人啊,就怕比較,陳然在東都大展身手,玩了一手絕的大敗賭必贏,用林家傳家寶換回兩只花神杯,這在眼力和人品上都是人人拍手稱快令人稱贊不已,而白雷和陳然這一比較,高下之分自不用說,在白老爺子的心里把陳然抬高一個高度的同時,自然也就把白雷一降到底了,哪能給他好臉色。
陳然听了之後,也有些哭笑不已,他也有些不知說啥好了……
呃,忘記繳網費了,結果準備傳的,突然停網了,跑到網,發現忘記帶數據線了……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