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市上午七點的陽光,總是那麼的和煦,揮灑在大地上的陽光,照耀著整個南華市,郊外那宏偉的寺廟在陽光的沐浴下。蝦米文學顯得異常的雄偉,在寺廟中寬敞的廣場,一個巨大的香爐之中,堆滿了香灰。而此時,做完早課的那些僧侶們開在打掃著,準備迎接著香客的到來。他們雖然是僧侶,視錢財如外物,但是總得還要吃飯的。而來源自然是那些香火錢。
屹立在寺廟正中央的大雄寶殿的那扇大門緩緩的打開,言風帶著那淡淡的微笑從里面走出來。站在一旁的巫冰見狀,連忙走了過去。站到他的身邊。不過目光卻也落在那大雄寶殿之中的那道蒼老的身影上。那完美無瑕的臉龐上帶著幾分悵然的神色,也許是感覺到自己沒有盡到做子女的責任。
言風見狀,拉起巫冰的那芊芊玉手,緊緊的握著,見到她的目光與神色,很是溫柔的問道︰「冰兒,要不要再進去見見岳父大人?」在听完巫奎的一切後,現在他也有一點點不明白,剛剛說的其實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可為什麼就要避開巫冰呢?難道說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是一個訂婚之前的禮節問題。
巫冰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父親大人既然沒有叫我進去。那麼我們就不要去打攪他了。我們回去吧。」說著,那目光也收了回來,落在言風的身上。
「嗯,那我們走吧!」言風雖然不清楚這對巫冰和他父親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讓她這樣說,也讓那位父親那樣做,不過他也不多問。因為他知道,巫冰如果想說的話自然會跟自己說的。旋即便牽著巫冰的手往寺廟外走去。
似乎是感覺到了兩人的離開,大雄寶殿之中的巫奎又一次停下手中的木魚槌與嘴中的念叨,反而輕聲的呢喃了一句︰「香兒,你一定要保佑我們的女兒幸福!」旋即,那右手再次敲動了起來,頭微微的低著,渾濁的雙眼也緩緩的閉上。嘴中也開始再次念叨起來。
也許,正如巫奎所說的,事情如果不發生,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原本在言風的腦海之中是這麼想的,自己現在和巫冰開車回去後就開始今天的訂婚事宜。畢竟今天可是他人生之中的一個大日子,不能馬虎不得。雖然他不知道訂婚的程序是什麼,但是按照司徒昊天的說法,繁文縟節是絕對不會少的。
又正如一句話說的,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因為當言風和巫冰走出寺廟,正打開車門準備上車,他們卻踫到了一點小問題。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保鏢將走到兩人身邊,很是恭敬的對兩人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少爺想和你交個朋友。能否耽誤幾分鐘。」
言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環顧四周,試圖找出那個保鏢說的少爺到底是誰。也許是由于他的身份原因,他對周遭的一切都很敏感。蝦米文學]
此時雖然才是上午,但是已經有不少的香客來到了這里,不過最為顯眼的是一輛黑色的奔馳,並不是說那車有多豪華,畢竟在南華市這種地方,開奔馳的人大把。而是因為奔馳車旁站著一隊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保鏢。一個個神情冷峻,帶著幾分鐵血的味道。
而正在此時,那黑色奔馳車的門被打開,一名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從奔馳車之中走了下來,青年長得也頗為俊朗,五官輪廓分明,一頭標新立異的碎發,此時的他帶著幾分淡淡的笑容看著言風身邊的巫冰。旋即走了過來,那群保鏢見狀,也跟了上來。
那名穿著西裝的青年帶著淡淡的微笑問道︰「嗨!兩位好。能不能認識一下呢?」雖然是問言風兩人,不過他並沒有給言風和巫冰回答的時間,而是再次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名叫葉天,京都人士。今天來南華旅游,見到兩位,心生交結之意。唐突之處,請勿見怪!」語氣顯得很是淡然,並沒有絲毫驕縱之意。而且用詞也文縐縐的,要是放在古代,可能就是一個典型的酸秀才了。
見到這名叫葉天的青年,言風不由得挑了挑眉頭,並不是因為的目光落在巫冰的神色,也不是因為的話語讓他感覺不爽,更加不是因為他們耽擱了自己的時間,而是因為他發現這名叫葉天的男子是一名A級異能者。
這異能者來這寺廟干什麼?不過言風並沒有多想。異能者雖然少見,但是總得來說也還是有的,他不可能踫到一個異能者就對其展開調查,問這問那吧。而且言風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對方既然都這麼說了,而且也很客氣,要是不搭理對方,那就顯得有點不那麼禮貌了。旋即將車門關閉,靠在車身上,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叫言風,這是我未婚妻巫冰。」這樣的回答,意思也很明顯了。
巫冰只是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旋即便緊緊的依偎在言風的身邊。她自然能知道對方來搭訕的目的是因為自己了。畢竟那名叫葉天的青年從下車一開始那目光就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原因了。
「言風?怎麼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呢?」听到言風的話語,葉天的那目光也收了回來,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言風話語中的意思了,此時他那俊朗的面容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在腦海之中尋找有關這個名字的記憶。不過這一時間他也沒有想到,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那陽光般的微笑說道︰「風兄弟,我初來乍到,對于南華市這個繁華的都市不怎麼熟悉,請問能不能帶著我游覽一翻呢?如果覺得唐突的話,請勿見怪。」這話說得也是滴水不漏。一般人听上去絕對不會反感。
不過言風可不是一般人,只見他皺著眉頭,很是冷淡的說道︰「沒時間。我現在還有事。」說著,便打開車門走了進去。現在的他正準備要回去準備訂婚的事宜,那里還有時間陪著別人去游覽呢。要不是見這個葉天的青年說話還算客氣,他早就動手讓他們滾開了。
這樣的回答顯然出乎了葉天的意料,讓他不由得微微一怔,旋即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他雖然有實力有身份有地位,但是他並不是那種憑借實力與身份來欺壓別人的二世祖,見到言風這麼說,他自然也不打算過多的糾纏。畢竟他也是要面子的人,而且這里不是京都,是南華!對于南華市的情況,作為一個異能者,而且是有著強力後盾的異能者,他自然也知道。南華市這里的水深著呢!
當巫冰拿出鑰匙,正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問題才真的來了。遠處一輛黑色阿斯頓馬丁飛速的往寺廟的方向里行駛過來,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那輛黑色阿斯頓馬丁的很湊巧的撞到了言風的那輛紅色的法拉利。
「砰」的一聲,整個車內開始震動了一下。巫冰整個人往前傾斜而去,言風見狀,連忙用異能護住了巫冰,不然的話,她可要和那方向盤來一個親密接觸了。
「你沒事吧?」言風連忙扶著巫冰問道。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急切。
巫冰緩緩的坐了起來,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我沒事。」
「我先去看看。」言風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淡淡的說道,旋即便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走下車後的他見到那輛後尾已經面目全非的紅色法拉利,頓時怒火中燒。一步一步的走到那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車前。一腳踢在那車門之上。大吼道︰「車中中雜碎,給我滾出來。」
頓時,那車門被言風這一腳踢出一個深坑,塌陷了進去,之所以會這樣,是剛剛言風的那一腳可是夾雜了異能,普通的鋼鐵怎麼受得了。
見到言風一腳有如此的威力,一旁的香客和那叫葉飛的青年無一不詫然。那些香客還好點,不過葉飛的神色可就耐人尋味了,因為他是異能者。雖然他不知道為何剛剛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能量波動。不過他可以肯定,這個叫言風的人肯定使用了異能。也正是他這麼一想,他忽然想到了自己陪著爺爺來南華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人嗎?想到這里,他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而此時,阿斯頓馬丁的車門也被打開,一個穿著休閑服的青年走了出來,見到自己的愛車變成這樣,不由得瞪大著眼楮看著站在車旁的言風,怒道︰「這是你做的?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言風自然不會回答這種白痴的問題了,一把揪住眼前的青年的衣服,俊美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猙獰,冷冷道︰「今天我有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開車記得張眼楮。」說著,一個膝撞,撞到了那青年的小月復。而且沒有絲毫的留手。
「噗!」由于月復部中的器官承受了太大的壓力,青年頓時開始大吐特吐,最後連膽汁也吐了出來。只見那面容上閃過一絲陰狠,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強忍著疼痛,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子。你給我等著,今天我要是不廢了你,我澹台陽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澹台陽?」听到青年自報家門,言風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忽然想到一個人,言湘雨。因為言湘雨的未婚夫就叫澹台陽。而且,這個澹台家似乎也是一個勢力不弱的家族。整個華夏,恐怕也只有澹台家的家伙才這麼囂張。畢竟,澹台家的實力可絲毫不必愛新覺羅氏,皇甫等世家要弱,不過這個家族始終處于中立的一方。既沒投靠完顏家,也沒有與愛新覺羅氏等家族走在一起。其實力也可見一斑。
言風突然轉身,看著青年,冷哼道「哼!怎麼?想用澹台家的名號來壓我?」說著,再次走到青年的面前,準備再給他點教訓。他連亞特蘭蒂斯的人都不怕,會怕區區澹台家?而且,依言風身後現在的勢力,就算澹台家想要對付自己,也要掂量掂量。
一旁的葉天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沒等言風出手,那身影突然出現在言風的身邊,帶著那微笑對言風說道︰「風兄弟,既然氣也出來,你就算了吧。」
言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冷冷道︰「怎麼?你想幫他?」原本他對這個叫葉天的青年還是有著一絲好感的,可是現在對方這麼一說,讓那一絲好感也蕩然無存。
葉天听到言風這麼一說,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了,旋即無奈的說道︰「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而且他們澹台家的人怎麼說也是客人,你這個主人犯不著跟客人過不去吧!」
「呃!」言風頓時啞然,雖然今天是自己訂婚的日子,可是一般人都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他是自己外公他們請來的。旋即皺著眉頭說道︰「你是?」
「我是灕兒的堂哥,葉家的長孫。」葉天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
言風聞言,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拍了拍葉天的肩膀。笑道︰「呵,原來是大舅子啊!你怎麼不早說呢。」他可沒想到在這里能踫到灕兒的親人。
葉天聞言,帶著微笑說道︰「這事就算了,反正你也沒出什麼大問題。畢竟他們也是客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這麼說也是為了言風好,畢竟為了一個澹台陽等罪整個澹台家不值得。
言風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到澹台陽的身邊,帶著那副淡淡的笑容說道︰「首先我為你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言風。當然,我還有個名字,那就是完顏風。如果想要報復我,隨時來找我。」說著,便轉身走到葉天的身邊。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等會見。」說著,言風便走進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之中。不一會,車輛啟動,緩緩的離開。
葉天看著遠去的紅色車影,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至于澹台陽,那面容上帶著不甘,但更多的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