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夕陽西下,眺望遠方,能看到一抹殘陽,整個天空也被那金色的殘陽染上了顏色,原本湛藍的天空涇渭分明,一半藍色,一般金色。顯得無比的絢麗多彩。這一天已經接近了尾聲,但是對于很多人來說,這一天才剛剛開始而已。
言風離開訓練室後便吩咐別墅的僕人帶著小飛三人各自去休息,同時也交代了小飛三人,讓他們吃完飯後晚上一道去定‘午夜’迪廳。這是他原本就計劃好了的。畢竟現在午夜迪廳可是他管的,自然也是要去看看了,隨後他自己也回到了別墅之中去,不過他沒有去找烏老大,反而只是了一個澡,吃完飯後便休息一會。當黑夜徹底降臨的時候,他才吩咐僕人將小飛三人喊來,最後四人便開著黑色的小車往午夜迪廳駛去。
燈紅酒綠的街道上,言風坐在副駕駛席上看著兩旁的街道,夜晚的行人比白天要多很多,看上去似乎換了一個城市一般,因為定海的白天與夜晚差別實在是太大了。這或者就是定海的另一面。其實許多城市可能都是具有兩種面貌,那就是白天與夜晚。
心中微微感嘆了一下這個繁華的城市,言風忽然轉過頭來看著車內的三人問道︰「整個西街我們有多少個場子?其中那個午夜迪廳的收入怎麼樣?這個午夜迪廳是我們大豐社團入股還是我們自己開的?你們一般做點什麼。」他雖然是西街的管理者,但是對于西街的情況卻是毫然不知。現在要到那里去了,他自然也是要事先了解一下情況才行了。尤其是午夜迪廳,他還想呆在那里算了。
正在開車的小飛目不轉楮的看著前方,不過嘴中卻說道︰「風少,整個西街我們大豐社團一共有五家場子,一間迪廳,兩間夜店,一件間酒,一間KTV。午夜迪廳是我們大豐社團的產業,收入也還不錯,具體是多少我們也不清楚,這個一般是梁鄺管的。其他四家我們只是佔了不少的股份,而我們的任務則是看好那些場子,不要讓別人來搗亂。」
「哦!」言風淡淡的應了一聲,他自然也清楚了,這就是所謂的看場了。旋即他不由得皺著眉頭問道︰「你說不要讓別人來搗亂?難道在我們大豐社團的地盤上還有人搗亂不成麼?」他可是很清楚大豐社團在整個定海的地位,應該沒有什麼人來搗亂才對!
沒等小飛開口,後座上的阿亮便說道︰「風少。這個你可能就不知道了,雖然說西街是我們大豐社團的地盤,但是我們畢竟資源和人力有限,其中有些場子是定海幫和一些小幫派的。我們並不是一家獨大,西街這個地方是整個定海最混亂的一個地方,因為這里的勢力也是比較的混雜。在我們眼中,西街是我們的,但是同樣,在定海幫眼中,西街也是他們的。」
「大豐社團雖然很強大,在整個定海也算得上是大社團了,不過有些普通人,尤其是一些來消費的顧客,他們可是不知道。畢竟我們的存在……呵呵。」說道這里,阿亮那張面容上帶著幾分苦澀的笑容,旋即又說道︰「所以我們的工作也差不多算是維持治安。其他的幫派一般是不會來捋我們大豐社團的虎須的,不過這是以前,至于現在,我也不知道了。」
言風听完阿亮的話後,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那面容上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嗯。我知道了。」大豐社團的人做的就是看場兼保安的工作。他也明白阿亮最後那句里的意思,以前大豐社團沒亂,自然不會有人來砸場子了。可是現在大豐社團已經快要亂了,其他的幫派當然也會來趁火打劫了。
人吶,總是如此,在利益面前。總是會鋌而走險的,肥老四如此,那些幫派也是如此。利益兩個字的份量,可不是一般的重。
「風少,你說這次對付我們大豐社團的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囂張,砸了我們十二個場子。」小飛不由得問道,那面容上帶著幾分怒意,雖然說他現在是言風的下屬了,但是他們也一樣是大豐社團的人,有人對付大豐社團,他自然是很憤慨了。
關于肥老四場子被砸的事情言風自然是跟小飛三人說了,畢竟三人也是他的下屬,而且這事情也瞞不住的。不過他卻沒有說明是烏老大干的,不是言風不相信他們,只是在言風看來,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了。因為如果找事情傳出去的話,先不論別人相信不想信,但是一定會引起不小的風波的。肥老四之所以知道是烏老大做的也不出面來說,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言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無奈的笑容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老頭子沒有和我說。不過我們在定海的敵人這麼多,要查出來是誰干的也很難啊!」
「依我看啊。肯定是定海幫干的,除了那些家伙,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付我們大豐社團。」阿亮不由得說道,話語之中帶著幾分微微的怒意。
「他們確實很有可能。」沉默寡言的阿峰也說道。其實對于大豐社團那些底層的混混而言,肥老四這十二個場子被砸,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定海幫,因為兩個幫派積怨已久,而且實力也可以說是不向上下,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兩個幫派的沖突也是常有的事,不過這次這麼大的動作還是第一次。
言風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隨後車輛緩緩的行駛在車流之中,最後停在午夜迪廳的面前,從車上走下來的言風看著迪廳門口的那快巨大的招牌與那不斷閃爍的霓虹燈,心中不由得感嘆著世事無常,他怎麼也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進入這個地方。而且還是以管理者身份。隨後他轉過身看了看小飛三人,朝他們三人微微示意著,隨後便大步往迪廳之中走去。小飛三人也連忙跟了上。
一行四人來到迪廳的門口,站在門口收錢的正是今天諸多混之中的一位,正懶懶散散的站在那里,不過當他見到言風四人,連忙筆挺的站著,畢恭畢敬的喊道︰「風少,您來了。」
言風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跨入迪廳之中,通過那條略顯昏暗的走廊,推開門,步入整個迪廳大廳的那一刻,一陣震耳欲聾的DJ聲響徹他的整個耳邊,整個大廳之中那些七彩的閃光燈不斷的閃爍著,而且舞池中人們不斷的在那扭動著身軀,一副如痴如醉的樣子。
「我勒個去。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吵。」言風不由得在心底咒罵了一句,整個迪廳之中除了那狂暴的DJ聲之外,也只有那些瘋狂人們的吼叫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言風不由得蹙了蹙眉頭,他還是不怎麼習慣這樣的環境,因為這里實在是太吵了,旋即他偏過頭看著他身後的小飛三人,大聲喊道︰「帶我去找梁鄺。」不過在和那狂暴的DJ聲比起來,這聲音簡直是細若蚊聲。
「什麼?」小飛不由得將耳朵湊了過來,大聲的問道。面容上帶著幾分疑惑。
言風在小飛的耳邊再次將那話大聲的重復了一邊,小飛連忙點了點頭,隨後帶著言風往迪廳的一個略顯陰暗的走廊走去,離開走廊,那狂暴的DJ聲才漸漸的消失,言風也不由得在心中松了一口氣,最後一行四人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口,門口站著一名混混,見到言風到來,連忙畢恭畢敬的喊道︰「風少。」
「梁鄺在里面?」言風很是平靜的問道。
「嗯!」那名混混連忙點了點頭。不過神色卻顯得有點怪異。
言風旋即偏過頭來看著小飛三人,說道︰「你們三個給我在這里等著。我先進去。」說著他便推開門走了進去。出現在他眼前的正是梁鄺。不過那畫面卻有點戲劇性。
因為此時的梁鄺正坐在沙上,而且他的大腿上還坐著一個衣著暴露,化著濃妝的女子,大半個胸脯已經露了出來,梁鄺那面容上也帶著猥瑣的笑容,雙手正不斷的在那名女子身上亂模著。他似乎沒有想到言風回來,而且言風連門都不敲。听到開門聲,他不由得偏過頭去看著門口,見到言風,那面上帶著幾分詫然的神色。不由得失神吼道︰「怎麼可能!你怎麼沒死?」那話語之中帶著無盡的詫然。仿佛見鬼了似得。
短暫的失神之後,梁鄺推開他身上的那名女子,連忙從那沙上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言風,恭敬的喊道︰「風少。」那話語顯得有點顫抖。額頭不斷的冒著冷汗,心中不斷的嘀咕著︰「這下完了,徹底的完了。真的玩完了。」
言風只是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看著站在他眼前的梁鄺,並沒有多說什麼。
明亮的房間之中,言風和梁鄺都沒有說話,而且氣氛也顯得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