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言風便開著那輛黑色的小車來到的午夜迪廳的店門口,看著躺在副駕駛席上熟睡的吳曉芬,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把將她抱了出來,畢竟總不能就這樣讓吳曉芬呆在車中。(更新最快)-_隨後他抱著吳曉芬往迪廳之內走去,經過那略微昏暗的走廊,來到迪廳的正門口。見到掛在門口的那‘暫停營業’四個大字,他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的蹙了蹙。
言風並沒有多想,只是推開門走了進去,那燈火通明的迪廳之中,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喧囂與雜亂,也沒有了那種躁動的DJ聲,只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坐在一處有一搭沒一搭的先聊著。都是那些小混混,風狼社里面的人是一個也沒見著,梁鄺也沒在這里。當他們見到言風的出現,他們連忙站了起來。「風少。」
言風淡淡的點了點頭,看著那些小混混說道︰「去把梁鄺給我找來。」
其中一名小混混連忙點了點頭,隨後往迪廳內部走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梁鄺和那名混混出現在了迪廳之中,他連忙走到言風的身邊,恭敬的喊道︰「風少。」同時也不由得打量了言風抱著的吳曉芬,面容上帶著幾分疑惑。風少把這個女人帶來干什麼?雖然那天在宴會上見到了吳曉芬,但是他還是對于吳曉芬的真實身份不是很清楚,莫說是他了,其實整個定海清楚吳曉芬真實身份的人也沒多少。
言風淡淡的點了點頭,看著梁鄺,道︰「先帶我去那個房間,其他的等我把她安頓下來再說。」雖然他也知道現在情況緊急,但是總不能就這樣抱著吳曉芬和梁鄺商量事情。
梁鄺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後帶著言風往迪廳的二走去,來到一個房間之中,言風將他懷中的吳曉芬放到那張柔軟的大床上,隨後兩人便離開房間。來到一的那個辦公室。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坐在辦公椅上的言風看著站在他身前的梁鄺問道。話語之中帶著幾分微怒。其實不管是誰,自己一手組建出來的勢力被別人這麼輕易的給挑了,都是會有點不爽的,言風也不例外。(請記住.)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按照您規定的訓練計劃,整個風狼社的人都正在迪廳後的那個訓練場進行普通的訓練。不過一個屬下卻進來報告說有人來鬧事,我們于是便出去看了看,先還是阿亮和阿峰去的,不過沒多久,兩人便被打回來了,然後我們就全部去了。最後我們都被那三個家伙給打敗了,其中有一個人點名道姓要您來,不然就把整個迪廳給砸了。還說……」梁鄺說道這里,那面容上帶著幾分遲疑之色。似乎有點說不出口。
言風眉頭微微一挑,深邃的雙眸之中帶著幾分寒意,冷冷道︰「他們還說了什麼?」
「他們還說會讓您滾出定海市。」梁鄺說完後便低著頭,不敢看言風,生怕對方怒火過把自己當出氣筒。對于言風的脾氣,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但是出乎梁鄺意料的是,言風並沒有暴怒,也沒有氣得砸東西之類的情緒,反而一臉平靜,那張掛著一條長長疤痕的面容上不帶絲毫的情緒。熟知三年前言風的性格的人都知道,往往言風在得知那些讓他憤怒的消息之後,他並不會將那種憤怒表達出來,反而是埋在心底。現在的言風也是如此,因為這是他的本性。
梁鄺見到沒有任何的異狀生,不由得抬起頭來,見到一臉平靜的言風,心中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隨後心中閃過一個疑惑,難道風少不覺得憤怒嗎?他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言風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太泰若自然了,仿佛什麼也沒生過一般。
其實事實和梁鄺想的一樣麼?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對于這樣囂張的話語,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憤怒,言風自然也是不例外,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是滿腔的怒火,雖說如此,但是他不是那種因為憤怒就亂脾氣的人,當然,不是說他沒脾氣,他的脾氣可大著呢。只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脾氣沒什麼用,必須的想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那三人的來路調查清楚了沒有?」言風看著梁鄺,很是淡然的問道,雖然他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有猜測過這三人的來歷,但是那僅僅是猜測而已。不是事實,現在來了這里,自然要問清楚了。
梁鄺無奈的低下頭,面容上帶著幾分歉意,無奈的說道︰「風少,恕我無能。沒有調查到三人的來歷。不過听那人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應該是從外地來的。」
「外地來的?」言風的面容上帶著幾分疑惑之色,眉宇之間也帶著幾分憂慮,難道真的和我猜測的一樣,那三人是尋鳳閣來的人,特地來找我麻煩的?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從口袋之中掏出一跟香煙,叼在嘴中,不過卻做出了一個讓他自己很意外的動作。他竟然打了一個響指。試圖將香煙點燃,這個動作和他三年前點煙的動作一模一樣,不過這次卻沒有火焰從他的手指上冒出來。
「咦?」言風一時間完全有點二張和尚模不著頭腦,面容上帶著幾分疑惑。隨後掏出打火機將香煙點燃。不過心中卻不由得嘀咕道︰怎麼我感覺這個動作很熟悉呢。完全不由自主就使用了出來,听程三兒說,那些異能者能將利用本身的能量做那些普通人不能做的事情。莫非以前的自己就是這樣點煙的?隨後他無奈的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那些讓他很糾結的問題。看著梁鄺問道︰「好了,說說你自己的看法。」
梁鄺聞言,連忙抬起頭來,帶著幾分疑惑的神色說道︰「風少您剛從國外回來,那三人會不會是您在國外……」那神色顯得有點怪異,後面的話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其實梁鄺不說,言風也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不就是想說是不是自己在國外得罪了什麼人,然後來來找自己的麻煩嘛。他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這個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根本不是從國外回來的。隨後他很是淡然的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想了。雖然我是因為在國外出了一些問題才回到國內的。但是那三人肯定不是從外國來特地找我麻煩的。」
梁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也沒再多說什麼。隨後又將他的另一個猜測說了出來︰「那您說這三個會不會是肥老四請來的幫手,特地來對付您的。要知道,我們這次的擴張得來的地盤,以前可全是肥老四的。」
言風淡淡的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道︰「嗯,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就在下一刻,面容上的神色忽然變化著,似乎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麼,看著梁鄺,問道︰「你把剛剛生的事情告訴肥老四沒有?或者說他有沒有聯系你?」
梁鄺搖了搖頭,不由得問道︰「這有什麼關系麼?」那面容上帶著幾分疑惑,雖然說言風是在玩無間道,但是他這個臥底有點特別,既要透露一部分消息給肥老四取得肥老四的信任,又要將肥老四的全部消息告訴言風。所以沒有言風的指示,他是不會將消息告訴肥老四的,而且肥老四也交代,沒什麼大事不要聯系他,梁鄺自然沒有說了。
「這樣啊。」言風不由得嘀咕道。那面容上也帶著幾分惆悵之色,隨後他很是篤定的說道︰「既然他沒有聯系你,那麼這三人可能不是他派來的。如果是的話,那麼他絕對會讓你暗地里配合那三人,然後一舉把我給干掉,讓我翻不了身的。」
梁鄺听到言風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大悟。隨後他帶著幾分以後之色看著言風問道︰「如果不是肥老四派來的,那會是誰派來的呢?難道是定海幫的陳南?」他身為言風的心月復之一,自然是清楚言風現在的敵人有哪些了。整個定海,除了肥老四想讓言風翻不了身之外,恐怕也只有陳南了。因為他們這兩人是一條船上的人。
言風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中拿著香煙,似呢喃一般的說道︰「其實說來也很矛盾,這兩人其實都有嫌疑,但是也都沒有太大可能的。畢竟……」說道這里,他也沒再說下去,只是感嘆道︰「看來,這還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啊。」
站在一旁的梁鄺已經完全是听得雲里霧里了。一時間不明白言風剛剛話語里的意思。什麼叫兩人有嫌疑,有沒有太大的可能呢?他也是聰明人,剛剛言風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不過正因為他是聰明人,所以他也不會去傻乎乎的問言風沒有說的那些話。畢竟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心底里的秘密。那些不能說的秘密!
兩人都沒有說話,使得整個房間顯得很是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