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必定是他們負爺在先
四貝勒府的郊游活動雖然遇到了一點插曲,但總的來說還算是圓滿,而在那之後過了一月有余,蘇麻喇姑也如訥敏記憶中一般的病了,她見的人也如前世一樣,除了被她撫養長大的十二阿哥,以及此時留在京中最年長的皇子三阿哥,還有一個是八阿哥。
訥敏與蘇麻喇姑之間的關系雖也還算不錯,但因為她並沒有太去加深,所以對四阿哥依舊不在其所見的人之列,並沒有意外,倒是更加佩服八阿哥的長袖善舞了,只是他越是如此,就越是會招康熙忌憚,看著他一步一步的照著前世的樣子往下走,訥敏也暗暗的提醒自己,千萬注意別讓四阿哥丟了自己的優勢。
而眼下,蘇麻喇姑雖然沒請四阿哥過去,但三阿哥他們去過之後卻傳過話來了,蘇麻喇姑的情況實在很不好,卻堅持不肯看御醫,大家一起商量看看要怎麼辦。
接到信之後,四阿哥和四福金趕緊收拾起來,一同進了宮,與在場的其他阿哥們互相見過禮之後,四阿哥就馬上出言問三阿哥道,「怎麼樣了?」
「不很好,」三阿哥搖了搖頭,「便血,月復內還攻痛難忍,卻還是堅持不肯讓御醫診脈。」
「你們听過癥狀了,有什麼看法?」四阿哥又看向屋內的幾個御醫,
御醫忙回話道,「是老年人脾虛,內火盛之癥,很危險,需要馬上加以診治。」
「你只管說這些有什麼用?」十二阿哥心內焦慮,一腔火氣無處發泄,目光瞪向了回話的御醫,「倒是趕緊想個能馬上治的法子啊。」
「十二弟,別著急,」八阿哥握了一下十二阿哥的胳膊,「一定會有辦法的,蘇麻喇姑也一定會好起來的。」
「十二弟,」三阿哥也出言勸道,「在這個時候,你不能亂,你這個樣子,若是讓蘇麻喇姑見了,豈不是又會多一分擔心?」
訥敏用溫和安撫的目光看了看十二阿哥,又對所有在場的阿哥們說道,「好了,你們兄弟們先商量著,我這就進去看看蘇麻喇姑。」
「嗯,」三阿哥點了點頭,「你三嫂還有幾個弟妹已經在里面了。」
蘇麻喇姑屋子里的人是不少,卻並不嘈雜,訥敏進來時,正與坐在自己床邊的三福金說著什麼,見訥敏進來,蘇麻喇姑忙要掙扎著起身,被三福金按住了,太子妃和大福金分別隨同太子和大阿哥一起扈從塞外了,于是在場的眾皇子福金中,她就算是老大了,「快別動,你現在的身子還是要靜臥安養才是,四弟妹不會計較這些個的。」
「是啊,你跟我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訥敏也搶前幾步來到蘇麻喇姑的身邊,微笑著看著她,「現在身子覺得怎麼樣了?我看著你的面色還好。」
訥敏這話當然是安慰之語,蘇麻喇姑此時的樣子確實不好,臉色也差極了,雖被三福金按躺了回去,到底還是用手做出了行禮的樣子,然後才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奴才一時不適,倒累得各位主子過來,實在是惶恐。」
「您不要這樣說,」三福金開口說道,「只要你能好起來,我們哪怕天天來呢,心里也是高興的。」
「也不只我們,」八福金笑著說道,「就是我們爺他們兄弟也是如此,你可不知道,听說你有所不適,我們爺立時把什麼事兒都擱下了,急三火四的差人來叫我,弄得我也心慌意亂的,到這兒來看你的氣色還好,這才算是略略的安了些心。」
訥敏眼光微閃,看到十二福金在一旁卻是愣愣的有些出神,忙隱蔽的伸手輕踫她一下。
十二福金也是自小規矩學出來的,馬上反應了過來,也趕緊出言說道,「就是說,你可得趕緊好起來,把身子養得硬硬朗朗的,我們爺可是說了,將來他的兒子也還得讓你老人家幫著教呢。」
「奴才能得主子們如此,實大是天大的福氣,」蘇麻喇姑笑著說道,「只是奴才的身子,奴才自己知道,奴才也對幾位皇子說過了,奴才如此,想來他們是一定要發邸報急奏給皇上的,只是奴才蒙皇上厚恩,惟在佛前效力,日祝皇上萬萬歲而已。」
听出蘇麻喇姑話中之意,還是不願讓御醫們前來問診,而終生不吃藥也是她發下的誓願,幾個福金也不好相強,只能繼續溫言勸慰著,卻並沒有久留,見蘇麻喇姑精神稍覺不濟,就一同離開了,到得外面,見到皇子們,雙方的面色都比較凝重。
「或許,」八福金想了想說道,「可以找一個女大夫,化妝成宮女進去給蘇麻喇姑診脈,所開的方子也可以摻到膳食里給她進下。」
「不行,」八阿哥馬上反對道,「我知道你是擔心蘇麻喇姑,只是那是她發下的誓願,沒她的同意,咱們不能替她違反,再有,女大夫也不是一時就能馬上找到的,就算找到了,也不能保證她會不會存了歹心。」
「還是按咱們之前商量的辦吧,」三阿哥發話道,「我們趕緊寫折子向汗阿瑪奏報蘇麻喇姑的病情,也讓內務府總管開始準備後事,以防不測。」
不測果然如前世一般的發生了,蘇麻喇姑于康熙四十四年九月初七日停止了呼吸,康熙也依舊發諭來指示皇子們,「祖母事出,留七日再淨身入殮」,後來算計著可能得有十五日左右才能回宮,就又再次降諭,將遺體再留7天,等他回宮後再定,只是最終他還是未能及時趕回,只好無奈的下諭,以嬪禮的規格治喪。
而其實蘇麻喇姑出殯時的規格是比嬪還要高的,除五阿哥和十阿哥在宮內陪著皇太後,本是住在宮內的十四阿哥留在紫禁城內照看之外,其余在京的皇子全都前去相送了,皇子們都去了,皇子福金們當然也在其列,而喪禮上的規矩還是很有些磨人的,等結束後回到府中,訥敏與四阿哥兩人都覺有些疲累。
「你坐著吧,讓奴才們來就好。」四阿哥對來給自己更衣的訥敏說道,卻邊說邊微抬起脖頸,以便于訥敏解開絆紐。
「不用,你們下去吧。」訥敏打發了準備上來接手的丫環們,又讓屋里的其他人也退下,並吩咐道,「去告訴阿哥和格格,還有側福金她們,今天晚些再來請安,爺和我有些累了,要先歇一歇。」
等下人們答應著退出之後,訥敏看著四阿哥的眼波開始變得盈盈,一邊繼續為她解著絆紐,一邊說道,「自我嫁了爺,但凡爺在我屋里,什麼時候我讓奴才們做這個了?」
「讓我想想,」四阿哥故作沉思狀,「好象還真是沒有,不過,現在時日還淺,你這個話等咱們老了時再說,才更顯誠心。」
「我倒是想那樣呢,」訥敏笑著將絆紐已經全部解開來的衣服從四阿哥的身上月兌下來,「就只怕沒到那時候,爺就看厭了我呢。」
「那就要看你如何努力了。」四阿哥嘴角也上彎著帶出了笑意。
「好了,不說笑了,」訥敏給四阿哥換上了家常衣服,又為他送上了熱茶,這才問他道,「今兒個十二弟又傷心了吧?听說他要住守在那兒數日,為蘇麻喇姑百日供飯,三七誦經?」對此訥敏並不意外,因為前世十二阿哥也是這樣的。
「是,」四阿哥點點頭,「蘇麻喇姑是將他撫養長大的,十二弟這麼做,也是應當的。」
「還得有汗阿瑪允準才成。」訥敏當然也知道康熙是必準的。
「三哥和八弟已經會寫折稟報的。」四阿哥淡淡的說道。
「八弟?」訥敏微皺了下眉,這倒是她不知道的,前世四阿哥並沒有跟她提及過此事,她也一直以為是所有阿哥們一同署名奏報的,沒想到卻只是三阿哥和八阿哥。
「很意外嗎?」。四阿哥看了看訥敏。
「也不是,」訥敏已經回過味來了,輕搖著頭說道,「開始是有些,不過想想也能說得過,三哥是留京皇子中最年長的,而八弟,對十二弟也一直照顧頗多,十二弟會請他們二人轉奏汗阿瑪,也在情理之中。」
「確實是這麼回事,」四阿哥示意也換好了衣服的訥敏坐到自己對面,「八弟也確實是很善于結交人的。」
「只是八弟也有不如願的時候,」訥敏對四阿哥眨眨眼笑道,「九弟對十弟下的功夫可是十足的,十弟雖時常受爺的訓責,也堅決不肯靠過去,恨得九弟常說他皮緊呢。」
「老十也太大咧了,」四阿哥雖然搖著頭,臉上卻已經帶出了笑意,「我若不常說著他些,他就更沒忌諱了。」
「十弟性情雖粗,內里卻是有數的,」訥敏微微一嘆,「十弟妹來自蒙古,汗阿瑪的用意,你知我知,十弟必定也明白,我倒覺得他這樣恣意快慰,總比消沉低迷來得好。」
十阿哥的出身頗高,有著皇後的姨母,還有貴妃的生母,以及鈕祜祿氏這個強大的母族,康熙給他指個了蒙古郡王之女的福金,雖然在皇子福金一舉壓過八福金,成為出身最高,同時卻也意味著,即使太子失勢,十阿哥也沒有爭奪儲位的資格,因為康熙的種種表現可以證明,他不會容許大清再出現蒙古皇後的。
倒不是說十阿哥就一定對儲位有什麼想法,更何況現在也還有太子,但不想爭,與沒了爭奪的資格,意義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四阿哥當然也明白這些,卻還是橫了訥敏一眼,「你就總慣著他們,每當我說老十、老十三什麼,你就總為他們開月兌,還有弘暉他們也是一樣。」
「有爺嚴著就行了,」訥敏笑著說道,「我樂得做好人當個仁嫂慈母。」
「你這一點,最是讓我舒服,」四阿哥又瞪了訥敏一眼,隨後突然發起感嘆來,「你在我面前,從不作假。」
「也不是這樣,」訥敏搖搖頭,「我也有事瞞過爺的。」而且還有更大的一件事不可能告訴你。
「我知道,」四阿哥點頭說道,「為弘暉安危擔心那事兒不算作假,你也是怕我跟著煩心,只是以後再不許瞞著我了。」
「那可不一定,」訥敏沖四阿哥做個鬼臉,「女人家總是有些小秘密的。」
「是嗎?」。四阿哥伸手將訥敏拽向自己,「那就讓我來檢查看看,你身上都藏著什麼秘密?說不定有一條狐狸尾巴呢。」
「不只有狐狸尾巴,還有貓爪子呢,」訥敏用指甲輕刮著四阿哥的臉頰,嘴湊到四阿哥的耳邊輕輕的說道,「爺讓我抓住了,我可是死都不會松手的。」
「你當然不能松手,」四阿哥攬在訥敏腰上的手更緊更用力了,又用另一只手將訥敏的頭從耳邊挪開,看著她的眼楮說道,「你是我的福金,不是你抓住了我,而是我抓住了你,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生,都是我的。」說完,將頭俯了下來,嘴也印到了訥敏的嘴上。
「爺,」過了好一會兒,訥敏才將有些紅腫的唇掙出來,「再過些時候,孩子們就要來請安了。」
「不是說讓他們晚些時候再來嘛,我們先來歇一歇。」四阿哥將訥敏抱緊,並站起身來走到炕邊,將其往上一扔。
訥敏被突然扔出,不禁嚇了一跳,剛要驚呼出聲,身上一重,眼前也一暗,還沒出口的聲音被四阿哥的唇舌堵了回去。
訥敏雖被噎得一滯,但已經被四阿哥調得情動的身子卻下意識的跟著做出了回應,隨著四阿哥在她身上游移著並撕扯她的衣服,訥敏的手也顫抖著去解他的衣襟,等到兩人之間的障礙去得差不多了,肌膚貼上了肌膚,訥敏的喉中發出了渴望得以進一步舒解的申吟,引得四阿哥目光中的更濃,動作也更猛了,隨著他的一個挺身直沖,訥敏被頂得氣息不暢,卻覺得整個人都被填滿了。
一番春情**之後,兩人懶懶的躺在那里,並沒有再緊緊相擁,手卻是互牽在一起,又過了好一會兒,訥敏才首先開口道,「爺,宋妹妹她們快要過來了。」
「嗯。」四阿哥應了一聲,卻依舊閉目躺在那里,沒有任何要動的意思。
「咱們也該起身了。」訥敏伸手雲撫撫四阿哥的臉。
「那就起吧。」四阿哥還是沒睜眼,身子也依舊老實的躺在那里,一動也沒動。
訥敏手上變撫為擰,在四阿哥的臉上肆意了一把,這才撈過之前被月兌扔到一旁的衣服簡單的套上,下地之後,又取出一個清新味道的焚香來換上,雖然夏日里屋中本是透著氣的,然後才開始打理著自身,衣服自然是要重新取出一身的,頭發也要重梳,好在這些她自己全部都能做,若是需要傳丫環進來,那才丟人呢。
等到訥敏將自己周身上下全部整理得當之後,四阿哥依舊還躺在那里,只是換了個姿勢,眼楮也睜開了,將訥敏的梳妝全過程都看在眼里。
訥敏笑吟吟的走向他,對著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請安禮,「爺覺得可滿意嗎?」。
「嗯,」四阿哥又再上下打量了一番訥敏,品評著說道,「還不錯。」
「要不說爺和我是夫婦呢,」訥敏並不為四阿哥這個平淡的評價而著惱,反而帶著幾分驚喜的說道,「這心意就是相通,我也覺得爺這個人還不錯呢。」
「承蒙夸獎。」四阿哥平靜的說道。
「罷了,早知道我是說不過爺的,」訥敏斤了斤鼻子,為四阿哥重新選了一套衣服,並走向炕邊,「行了,我的爺,您老起身吧,奴才來侍候您了。」
而在訥敏為四阿哥更衣的時候,他又忽然說出了一個消息,「對了,那個薛家的女子到老九那兒去了。」
「薛家的女子?」訥敏的心思還沉浸在剛才的溫情中呢,被四阿哥這話說得一時有些模不著頭腦,但隨即也就反應過來了,「爺說的是薛寶釵?住在賈家的那個?」
「是她,」四阿哥予以了肯定,卻又加了一句,「也是咱們出去那天,沖撞你的那個。」
「什麼叫她到老九那里去了?」訥敏有些不明白,「她怎麼會與老九扯上關系的?」
「本來是沒關系的,有人牽線也就有了,」四阿哥淡淡的說道,「老九原本就因為薛家是皇商,而要找他們的麻煩,因為薛蟠命案發了,薛家的皇商被革,讓他不好再貿然行事,現在有人主動送上門去,他當然樂得笑納,更何況听說那個女子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爺是說,薛寶釵現在跟了老九了?可她不是還要參選嗎?」。訥敏又是一個意外,雖然大家都知道薛寶釵的選秀資格可能也要沒有了,但在沒下定論之前,她還是在名單之列的,即使是宮女的小選,也不是九阿哥可以擅動的。
「你糊涂了,」四阿哥此時已經換好衣服坐了下來,對坐在對面的訥敏搖頭一笑,「老九也是皇子,雖然沒封爵,要做這個事兒還是不成問題的,那薛家女子的選秀資格是早晚要被取消的,既如此,提前給皇九子一個人情,又有什麼不可的。」
「我是糊涂了,」訥敏也笑了,「那這麼說來,薛家的產業現在只怕也落入九弟手里了,可見得他這財神之名,真是並不虛妄了。」
「沒錯兒,是這樣的,」四阿哥點點頭,「本來薛家的族人已經到京城了,也逼得王氏快要讓步了,老九這一摻進去,他們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薛家當然是無法與老九相抗的,」訥敏微皺著眉,「只是盡可能敲出薛家更多的錢財來,是汗阿瑪的授意,老九這麼從中一攪,只怕他老人家會有所不喜。」
「那咱們就管不到了。」四阿哥又淡淡的說道,「就算想管,老九也不會听的,在他眼里,只有老八才是兄弟,老五都是要靠邊的,更別說咱們了。」
「奇怪就奇怪在這兒了,」訥敏的眉頭還是沒展開,「咱們能想到汗阿瑪的心思,以老八的聰慧,不可能猜不到,可他為什麼不提醒老九一聲呢。」
「你其實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四阿哥並沒有給出答案,而只是看著訥敏。
「我是有所猜想,卻又覺得那不可能,」訥敏的眉皺得更緊了,「老九自小就與老八要好,爺剛才也說了,甚至連他的同母兄長都要靠邊,他對老八可謂是全心實心的,老十與他也是自小的交情,卻也還是差得遠,只因為沒听他勸,沒離爺遠而靠向老八,他就險些要翻臉了,其實真要說起來,老九的出身卻比老八要強得多,他的母親是正當寵的妃子,他一母同胞的兄長又是由皇太後撫養大的,可老九就能甘居下位,一切俱為老八著想,就斂財之事,雖然可說是他的愛好,卻又何嘗不是在幫老八?」
「據說老八送禮,」四阿哥輕搖著頭,「一出手就是一個大宅,若沒有老九千方百計的斂財,只憑貝勒的俸祿,哪里能能有這般大手筆?」
「所以,為了有財可以攏人,就可以將老九賣出去了?」訥敏失望的搖著頭,「雖說老九是皇子,汗阿瑪即使不喜,也不會將他怎麼著,但只一個不喜,對皇子來說,也是相當重要了,我原知道老八這個人有心機,卻不知他涼薄至此。」
這話當然是假的,在前世訥敏就已經看清老八的為人了,人們都說他是賢王,可他卻是在拿著國家的錢財為自己做人情,而九阿哥,他對四阿哥的態度當然是很不好的,訥敏對他也很是不喜,但卻也認為他很可悲,他這一生,為八阿哥所做的多矣,可訥敏卻從沒見八阿哥為他做過什麼,就算之前的奪嫡還可以說是等他成功了,老九自然跟著享受風光,可當四阿哥已經登基,事情已經不可能挽回了,他卻還執意不肯罷手,事事處處給四阿哥下絆子,固然是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卻也將九阿哥一同置出去了。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之間另有隱情是訥敏不知道的,畢竟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幫的愛,九阿哥也不是傻子,他會這般對八阿哥,肯定也是有他的理由,只是他的理由是他的理由,八阿哥行事並沒有很去為九阿哥著想,卻也是真實存在的。
「皇家的兄弟不就是這樣嗎?」。四阿哥淡淡的說道,「不是有句話說,自古天家無親情嗎?」。
「不對,」訥敏搖著頭說道,「這話在別人或許是,但我知道,爺不是這樣的?」
「哦,」四阿哥挑了挑眉,「你就那麼肯定,我將來一定不會對不起我的那些兄弟們?」
「若有,」訥敏很肯定的說道,「也必定是他們負爺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