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里有人物介紹哦~並向大家致歉,考試期間,實在無法寫太多。新文懇請推薦!)
「阿不思•鄧不利多--現任霍格沃茨校長,被公認為當代最偉大的巫師。鄧不利多廣為人知的貢獻包括︰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發現龍血的十二種用途,與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煉金術方面卓有成效。鄧布利多教授愛好室內樂及十柱滾木球戲。」
凡爾納翻動著手中的巧克力蛙畫片,那是他住院期間所得到的慰問品之一,只見上方圖片中是一張老者的半身相,他戴著一副半月形眼鏡,長著歪扭的長鼻子,銀發和胡須披垂著,正在疲倦地揉著眼。
校長辦公室位于霍格沃茨的最高層,凡爾納站在石像鬼雕像面前,好奇地打量它丑陋的面目,「滋滋蜜蜂糖。」
「小心蛀牙!」雕像調皮地眨著眼,隨即跳往一旁,露出螺旋狀旋轉著上升的梯,凡爾納站了上去,對著石像鬼揮了揮手,不一會兒梯停止了旋轉,到達了目的地,來到一扇閃閃發亮的櫟木大門前,門上有著獅身鷹首獸形狀的黃銅門環。他抓住銅門環輕扣三下,門便自動開了。
屋子里有許多銀制的儀器嗡嗡地轉動著,不停地吐出陣陣煙霧,在一旁壁爐的火光映襯下,房間里的光線變幻不定。此時正是午後時分,牆上歷屆校長的肖像仍在各自的相框里打著瞌睡,凡爾納注意到其中一位校長的假發竟滑落到了鼻子下,透出露出光潔的腦袋。
門後,一只金紅色的美麗鳳凰斂著翅膀安靜地站在棲木上,意態嫻雅地啄著羽毛。此時,鄧不利多教授正坐在辦公桌前,十指交疊,銳利的藍色眼眸從鏡片上方的空隙露出,注視著凡爾納。
接著,鄧不利多站起身來,微笑地張開雙臂,說道︰「凡爾納,我的孩子,不論有任何原因,我得先向你道歉。」語畢,他真誠地鞠了個躬。
「您太客氣了,發生意外是我自己的原因,這根本不能怪您。」凡爾納連連擺手道。
「但在你住院期間,我一次都沒有去探望過你,這也是無可否認的事實,所以我很抱歉。」鄧不利多手指輕挑,一張舒適的扶手椅便出現在凡爾納的身後,「請坐,要來杯蜂蜜茶嗎?我衷心的希望一杯溫暖的茶水,能減緩你對于一位無禮老人的憤怒。」他隨手一指,一杯冒著白煙的馬克杯閃現在桌面。
凡爾納依言坐下,捧起茶杯深深地吸了口氣,嘆道︰「不可能……」
「除非再加上幾顆蜂蜜公爵的巧克力!」
鄧不利多先是一愣,在他漫長的教學生涯中,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有趣的學生。緊接著他朗聲大笑起來,銀白的胡須跟著一顫一顫,「我這里有蜂蜜公爵的暢銷產品,想必你會喜歡的。」他回身在一旁的櫃子里翻找,隨後拿出一個淡藍色的圓型紙盒,他促狹地眨了眨眼,坐回了位置後,便將之推到凡爾納的身前,說道︰「打開看看。」
見得鄧不利多古怪的臉色,凡爾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卻驚得差點失手打翻,原來盒中裝得竟是魔法世界有名的甜品-蟑螂堆,只見十數只惡心的蜚蠊于其內爬來爬去,在圓盒邊緣擠作一團,所幸上頭附有魔法節界,讓它們只能受困一隅。
「不試試看嗎?它的味道不錯。」鄧不利多笑得臉都皺了起來,活像只剛偷到雞的年邁狐狸。他隨手捻起了一只,放入口中,只听得「唧」一聲,凡爾納剛消化的午餐也隨之涌到了喉頭。
「該死的老蜜蜂!」凡爾納心中咒罵,同時面色蒼白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不不不,對于你剛才的表現,我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鄧不利多從抽屜中取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方盒,打開後只見其內陳列著六顆美觀的巧克力糖,令人垂涎欲滴。「我不得不說,這是我近日來笑得最開心的一次了。」
「連伏地魔的敗亡也比不上?」凡爾納月兌口而出這個問題後便大感不妙。
「任何生命的消亡都不能令我開心,即使對方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更何況在正義取得勝利之前,我們已經失去了太多的同伴,讓數不清的家庭破碎、產生無數的孤兒。」鄧不利多面露疲倦之色,令凡爾納首次發現他竟是如此的蒼老,這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他早就知道鄧不利多已經年歲過百了,但從見面後對方的表現,都一直讓凡爾納產生他很年輕的錯覺。
緊接著,鄧不利多又說道︰「孩子,不得不說我很好奇、真的很好奇,你竟然‘敢’,請原諒我用這個詞,直呼伏地魔的名諱。」
「我這個該死的白痴!」對于自己一時的得意忘形,凡爾納不禁大感苦惱,雖然他知道「吐真劑」加「攝神取念」齊出,只是同人作者的受害妄想癥而已,但他仍不願令鄧不利多產生一絲懷疑,所以他只得依著對方脾性說道︰「對事物永遠要使用正確的稱呼,因為對一個名稱的恐懼,會更強化對于這個事物本身的恐懼。在麻瓜界,即使人們心懷敬畏,但仍會直稱‘撒旦’,哦,那是個麻瓜教會所憎惡的邪神。」
「神嗎?或許這就是他想攀登的山峰……」鄧不利多喃喃自語著,隨即發現凡爾納正注目著他,當下笑道︰「請原諒一個缺乏睡眠老人的恍神,我最近幾天幾乎沒有休息過。凡爾納,我很高興,一個不滿十二歲的孩子,竟然比絕大多數的成年人來得更有智慧,難怪拉文克勞會選擇你。」
「您過獎了,我沒有您說的這麼好。」凡爾納尷尬地搔著臉頰,這個謙遜之詞實是語出至誠,如果在十多年後,伏地魔再次擁有軀體與力量,他絕對會隨著大流稱呼他為︰「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
「不,你是個奇特的孩子,比自己想像得更勇敢、更有智慧。你知道嗎,我本來已經做好安慰一個哭哭啼啼小孩的準備了,喏,你看……」鄧不利多指著一旁的面紙盒,「但是我得說,凡爾納,有時候流淚並不是件壞事,像我偶爾也會這樣做,讓我的心情得以平復。」
縱觀前世今生,凡爾納從來沒有遇過一個男人,會如此勇敢地述說自己時常哭泣,在一般大眾的觀點中,似乎眼淚在男人的生命里,是件十惡不赦事情般羞于啟齒,說出來都嫌臉紅。但此時,他的心中並沒有感到絲毫鄙夷,反而是無比的欽佩,會流淚的獅子遠比鋼鐵雄獅更顯強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