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現在在規劃當教授後魔文上課課程,大家有空的話可以幫凡爾納想想哦。書評、推薦票~)
隔日,凡爾納先是去找比爾•韋斯萊一敘後,又接著和幾名好友們打了一場痛快淋灕的雪仗,凍得渾身發顫地回到城堡。最近這幾個月來,他幾乎都將時間投入于煉金術和魔文的研究當中,有些冷落了朋友,即使他們從未開口抱怨過,但他仍是有些羞愧。
「凡爾納!」雙手懷抱自己胸前,不住發抖的達卡瑞突然喊了句,待見到對方轉頭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最、最近的、的魔文學作業實在太難、難了,等下洗完澡後,你、你能把作、作業借給我參考嗎?」好不容易說完這句話,達卡瑞又是劇烈一顫,感到一股寒意從尾骨直沖腦門。
「沒、沒問題。」凡爾納答道,再看到一旁費雷同樣期待的目光後,他又無奈地補了句,「費雷,想看你也就拿去看。」
「嘿嘿,」費雷冷得嘴唇發紫,「多謝啦,魔文實在比英文復雜百倍,甚至連筆劃和形狀都不能有所偏差,讓我苦惱得很,真不知道沃頓教授是怎麼從我的論文里,看出來魔文筆劃不對的……」
沃頓教授是「古代魔文研究」的執教導師,他長著一個大鼻子,是位性格嚴謹、一絲不苟的中年男子,即使課堂作業都出得十分簡單,只需把當周教得魔文寫十遍,再用英文寫上注釋就好,但他仍是讓學生們非常敬畏。
沃頓教授的眼力奇佳,能輕易地辨別出學生們寫得魔文是否筆劃有誤,或是在敷衍。他曾經在開學第一堂課中,語氣嚴厲地向大家說明,魔文不單單只是「闡述」意涵,而是「表述」意涵,盡管它同樣能被記錄在羊皮紙上,但它卻是「運動的」,而非「靜態的」,不允許絲毫出錯,否則它們就只是一堆用墨水涂鴉出的符號罷了。
他近乎苛刻地訂正所有學生的作業,每次發回的論文幾乎人人都是「滿江紅」,但他又同樣善良地幾乎不打「A(及格)」以下的成績,只要學生們記得準時繳交作業,那麼這門課就不必擔心會被當掉,因為他認為魔文學的確枯燥乏味,若是還過度執著于分數,那麼就不會有多少人想要修讀了。
值得一提的是,嚴肅的沃頓教授非常喜愛凡爾納,甚至曾當眾表示這是他漫長的教學生涯中,所指導過最為優秀的學生,因為他認為僅僅上不到半學期的課,凡爾納的魔文功底就已經超過不少七年級生,要不是他曾再三確認過凡爾納出自于麻瓜家庭,還會以為對方已經研習過魔文好幾年。
事實上,盡管繼承了拉文克勞的煉金心得,凡爾納的魔文實力也不可能進步的這麼快才對,對于這種奇跡般的學習速度,一向矜持的赫金還曾經大聲驚呼過︰「天降神跡!」對此,凡爾納只能苦笑的搖頭,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能習得如此的快、如此的輕松,就好像前世就先學過了一般。
在魔文學這門課中,從未得過「O(優秀)」以下成績的凡爾納,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幸好平時的他待人處事得宜,表現出的實力在同年級中也堪稱頂尖,倒還不虞會被人找麻煩。而他的朋友們則是對此滿心歡喜,有著魔文知識堪比學長姐的人可以隨時提問,自然在完成功課上大為方便。
洗了場痛快的熱水澡後,凡爾納等三人拿著魔文學課本與羊皮紙走下旋轉梯時,卻發現公共休息室里早已坐滿了人,甚至連拉文克勞的駐塔幽靈-格雷女士也飄浮在一旁,原來此時正是拉文克勞每周一次的學術研討會。
眼尖的弗立維教授歡快地招手,要他們一同來參與,事實上,凡爾納三人從未參加過學術研討會,費雷和達卡瑞是嫌太無聊,而凡爾納則是因為平日太忙,如今有機會加入,自然得好好听一听。
安排凡爾納等人坐定後,弗立維教授好心地提點道︰「我們剛才談到近期最偉大的巫師。」
「近期最偉大的巫師?」達卡瑞模了模他那頭如鋼釘般挺立的黑發,「是在說鄧不利多校長嗎?」
「你們听!」一名五年級的學長忽然喊道︰「連三年級的都認為近年來最偉大的巫師是鄧不利多教授。」他的嗓門奇大,說話就像吵架一般。
「就因為連三年級的都這般認為,所以我才說你錯了,肯特。」一個面色蒼白的六年級女生慢條斯理地說道。「鄧不利多教授的確很偉大,但絕對稱不上‘最’,我還是認為巴希達•巴沙特夫人更能夠戴上這頂桂冠,她編撰修訂了從第一根魔杖被制作出來開始到現今的魔法史,讓巫師們能熟知歷史的教訓,時刻警惕。」
肯特不屑地反駁道︰「哼,莉莎,照你這麼說,紐特•斯卡曼德先生不是更能稱得上偉大,他寫了《神奇動物在哪里》一書,讓我們能‘警惕’被奇獸咬傷的痛苦。要知道,他甚至連跟自己養的貓狸子打架都贏不了。」
「如果‘偉大’是用‘實力’來證明的話,那的確沒有人能贏得了鄧不利多校長。」莎莉雖然這般承認,但臉上那似嘲似諷的微笑,卻讓肯特氣得七竅生煙。
「是誰開啟這個蠢,咳、問題的……」費雷向一旁相熟的同學問道。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何好端端的一場研討會,要討論這種見仁見智的問題,連問「先有鳳凰還先有蛋」都比之有意義多了。
听得費雷的疑問,對方面露苦笑之色,用嘴努了努格雷女士的方向,說道︰「我們本來只是在討論近年來的研究成果,有哪些對魔法世界造成重大的影響,有人說鄧不利多教授的龍血十二種用途,還有人說達摩克利斯•貝爾比(其為同人中一直被斯內普搶去光榮的可憐男子)發明的狼毒藥劑,再還有人說諾拉•史密斯的十三種草藥嫁接術,最後誰知道格雷女士突然哼了一聲,說這些都只是小玩意兒,比不上某一個人,我們追問到底是誰,她又不肯多說,結果誰知道那些學長姐就自己開始吵了起來。」
這時,弗立維教授看見事態不妙,想轉移話題,卻發現自己沒什麼急智,口才又不好,當下急得團團轉。一旁的費雷又是個不會看臉色的笨蛋,他竟然因為好奇,而開始追問起格雷女士,關于她之前提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格雷女士不願回答,只是緊閉著嘴,四周那些原本就十分好奇的學生們,在發現有人搶先當炮灰後,就開始幫襯起費雷來,拐著彎從四面八方各種角度來刺探。格雷女士被問得心煩慮亂,但或許是她太久沒享受過被學生們包圍的感覺了,竟又不肯離去,只是待在原地,用憤怒的眼神直盯著罪魁禍首-費雷。
費雷被瞪得冷汗直流,只能向凡爾納投以求救的目光,對此,原先打定主意絕不牽涉其中、自找麻煩的凡爾納嘆了口氣,說道︰「格雷女士,本來一位女性不願開口的情況下,我們理應是不該再追問的,但大家都很好奇,或許您可以給點線索……」
格萊女士驀然轉過頭來,這是兩者第一次面對面,「我為什麼要給你線索?」她怒目瞪視著凡爾納。
為此,凡爾納嚇了好大一跳,但緊接著他卻發現另一個更加驚訝的事情,原來格雷女士在看清他的面容後,眼神猛地一變,其中蘊含的意味說不清道不明,但凡爾納敏感地發覺此時格雷女士似乎對他既親近又敬畏。
「哼,那個人我不能說出名字!」語畢,格雷女士倏地飄飛而去。
在她遠去後,一陣尷尬的冷場降臨在公共休息室中,眾人突然間都失去了討論的興致,紛紛面帶著詭譎之色推辭而退,敏感地拉文克勞們猜出了格雷女士的意思,但他們均十分有默契地閉口不談。
從格雷女士的口中,凡爾納再一次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但他把這個推論藏于心底深處,留待未來有足夠的實力後再去踫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