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給我的祝福,也請各位繼續支持,感激翻滾中!
「我很好奇你的名字,拉生。」伏地魔看了眼凡爾納的領結後問道。而對方則皺起眉,他不願講出真實的名姓,以免遭到巫術詛咒,所以把賓斯教授對他的錯誤稱呼給搬了出來,回答道︰「我叫作凡‘尼’納。」
「是嗎,凡尼納?」伏地魔軒了軒右眉,突然露出邪異的微笑,「那麼,請與絕望同眠吧,凡尼納,拉文克勞的繼承者……」
聞言,凡爾納驚愕地瞪大了眼,隨後他發現伏地魔的身影不但重新凝結,甚至連捆住其的四條蛇也滑落于地,緊接著反向自己飛射而來。
「乓啷!」一陣恍若冰稜踫撞的聲響,圍困住伏地魔的水晶牢籠轟然炸裂,他優雅地拂了拂絲毫沒有灰塵的巫師袍後,拎起衣角緩步而出。「生命中總有些‘驚喜’,會讓人措手不及……」他望著與群蛇斗成一團的凡爾納嘆道。
「凡尼納,當你用‘誅魂法陣’困住我的時候,我就了解到其實你知道的比我想像中的‘少’很多。」伏地魔俯去,用掌心摩娑著地面上那條蜷伏的黑蟒,隨後只見它的身形竟以肉眼可辨的速率急迅縮小,直至消影無蹤後,他才滿足地嘆了口氣,重新昂起了身來。
「你的靈魂非常純淨,沒有一絲血腥味,我想或許你是個鄧不利多愚蠢觀念的擁簇者。」伏地魔諷刺一笑,「無知的人啊,沒有親手制作過魂器,你就永遠無法了解其中的奧妙。」
指顧之際,一根十三吋半長的紫杉木魔杖逐漸顯現在伏地魔的手中,隨後他腕間輕抖,五道鮮紅色的光束飛散成弧狀,從各個方向襲往凡爾納所在的位置。
「確實,與軀體分離的一般魂魄不會擁有法力,應該無力抵擋‘誅魂法陣’的威能才對……但是,選擇了優良寄宿物的魂片卻不在這個範疇之中,凡尼納。」
凡爾納狼狽地躲避著這陣魔法,間或用自己的魔杖將其打散,但隨著這個舉動,他也被反震得踉蹌而退,肩頭不慎被其中那條透明的蛇給劃出一道血痕。
他一擺魔杖,暫時止住了傷勢,幾乎也在同時,身前飛射出十數道光線,打在環繞四周的月復蛇之軀。身為法陣設計者之一的凡爾納,竟在此時陷入難言的窘迫之中,因為先前設置這座水晶牢獄前,為了防止伏地魔的反抗,在其中添加了許多防御手段,例如變形術無效、精神抵制能力等,但沒想到如今卻讓自己嘗了苦頭,只能選擇以自己的靈魂能量與法陣硬踫硬。
凡爾納難以置信地看著伏地魔,其實他早就考慮到對方可能仍有法力,所以設下了不少後備的手段,理應足以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危機,就算最後力有不逮,至少也能讓自己安然地全身而退才是。但如今卻沒想到,「誅魂法陣」的功能不但沒有發揮一絲一毫,反而遭到伏地魔的利用。
「哦哦,凡尼納,你這時的表情告訴我你並沒有如此愚昧,仍有考慮到這點,對不對?」伏地魔故作恍然狀,「我早該想到了,你應該不蠢,否則拉文克勞不會選擇你當他的繼承人。」
「拉文克勞的繼承人?」听得伏地魔再一次提到這句話,凡爾納胸中的震驚幾可翻起滔天巨浪。「你……你怎麼知道?」他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我怎麼會知道?」伏地魔露出一絲揶揄的微笑,緊接著嘴角的弧度愈加擴大。「哈哈哈……我怎麼會知道?我當然會知道!因為我是伏地魔,因為……」他的左掌撫著臉,仰天長笑,緊接著聲音猛地啞然止歇,用他那鮮紅的右眼凝視著凡爾納。
「我就是‘拉文克勞’!」
听得此語,一股難言的憤怒猛然熊熊地在胸口燃燒而起,心情激蕩之下,凡爾納難免有些疏忽,他的腳踝竟在此刻被一條灰蛇卷個正著,身形一頓後,便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其余蛇蚋給渾身纏了起來,而他手中那用魂力凝聚出的魔杖也摔落至水晶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唉,真是可惜,我原本以為還能玩得更久一些,看來游戲得提早結束了。」伏地魔踱步向前,彎腰凝視著遭受捆縛的凡爾納。
「你不可能是拉文克勞的傳人。」即使身陷險境,凡爾納仍是沉著應對。他清楚明了伏地魔如此高傲之人,若是單純的措辭詢問,對方絕對不願回答,但若是直接否定其自得之處,他反而會做出詳盡的解釋。
「為什麼不可能?」伏地魔諷刺一笑,也不見其指揮,縛在凡爾納身上的白蛇就一口吞下了掉落于一旁的魔杖。「你放心,我會在你明了一切後再把你的魂魄打碎,但我現在得先做個期前處里……」驀地,一道紫色的光線貫穿了凡爾納的胸膛,隨後傷口處洶涌而出水銀般的血液,它們並未聚集成流而是一顆顆地墜于地面,發出珠落玉盤的清鳴。
「真美的魂珠,不是嗎?」凡爾納憎恨的瞪視反倒讓伏地魔愈顯快意,「我剛才說過了,你沒有親手制作過魂器,就永遠無法了解其中的奧妙。莫非你真的以為我就像從前的那些巫師般,擔心自己遭到殺害,而制作出魂器來保險?」
伏地魔眯起眼來,詠嘆道︰「死神,且勿驕傲,短暫歇眠之後,我將永恆的清醒,屆時再無死亡,而死神,也必將死去……凡尼納,請在臨死前記住,我.是.伏.地.魔,」他睥睨著凡爾納,「不是那些……懦弱的膽小鬼!」
「哈哈哈……」對此,凡爾納哧笑數聲,似嘲似諷地說道︰「很不幸的,我得提醒你,如今你的本體就像是你口中的膽小鬼一樣,只會躲在水溝里苟延殘……啊啊啊!」話未說完,凡爾納便被一記「鑽心剜骨」給好好「洗禮」了一遍。
此際,伏地魔俊美的臉龐掠過一陣暴虐的陰影,原先高貴優雅的氣質霎時間消失無蹤,如今望去就好似露出真面目的血族公爵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看來世事發生了無法預知的變化。」失神片刻後,伏地魔重新挺起身來,並背對著凡爾納,他的聲線仍是平穩而有力,唯有隱隱起伏的黑袍透露出他躁亂的心緒。
「生、生命中總有些‘驚、驚喜’,會讓人措手不及……」凡爾納將伏地魔適才所言反贈了回去,這時的他虛弱地躺在地上,身形微微抽蓄,但神情卻顯得頗為愉悅,「你怎麼不問問究竟是誰把‘你’送進水溝的?」
伏地魔倏地轉過身來,露出危險的笑容道︰「凡尼納,你不必費盡心思來讓我生氣,的確,我承認現在的我非常不悅……但那又如何?」他的眼底藏著幾分揶揄,「我的情緒再怎麼波動,你也奪不回法陣的控制權,因為無論你之前將它做了什麼改變,它仍是‘我’發明的,因為我說過,我,就是‘拉文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