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納不去理會畫中人物的叫罵,一邊指著畫框下的注釋,一邊回過身去向學生們解釋道︰「他是‘隨時準備著的埃塞雷德(ethelred-the-ever-ready)’,一位中世紀著名的巫師,生怒,不知節制自己的脾氣,那時經常攻擊無辜的路人,最後被人捉住,憤懣死在監獄之中。.網」
「閉嘴,卑鄙之人,有種我們正面較量!」畫中的埃塞雷德罵道。
「另外,他的名字與稱號也有其涵意,你們之中有誰知道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提示,那就是跟歷史有關。」凡爾納環視著學生的神情,卻發現他們大多是一臉不解的模樣,當下嘆道︰「唉,算了,即使是‘魔法史’也幾乎沒提過這些事,還是由我直接講解好了……」
「在埃塞雷德成長的年代,歷史上還有一位更有名氣的‘埃塞雷德’,也就是埃塞雷德二世(khelred-),英格蘭盎格魯-撒克遜王朝君主,威塞克斯王朝第14代君主,在位時間自西元978年至1016年之間。」
「埃塞雷德二世是一位昏君,在異母兄長被刺後即位,且被懷疑涉嫌這起謀殺案,而後他甚至因為己身的殘暴不仁而引發丹麥的二次入侵,被後世之人所厭棄。死後,在他的墓志銘上被記載著‘unraed’一字,意味著‘邪惡顧問’,但有人錯翻為‘還沒準備好的unready’,所以他又被稱為‘匆急王khe-unready’。」
「閉嘴、閉嘴!」埃塞雷德捧首呼道。
說到這,凡爾納笑了笑,又說道︰「有沒有覺得他們的稱號很像,一個是‘隨時準備著’,一個是‘還沒準備好’?據傳,這位‘埃塞雷德’……」他指了指畫像,「就是‘埃塞雷德二世’的子嗣,當他誤听世人對自己父親的惡評後,他決定改變,所以總是自稱為‘隨時準備著’,但遺憾的是,也因為他父親實在太過播惡遺臭,所以他總在路上听見他人對其父的批評,致使他動不動就與人爭斗,甚至是殺人。./.吧.」
「說了這麼多,那你們知道為什麼霍格沃茨要把他的畫掛在學校嗎?」凡爾納不待他人回答,又道︰「剛才說過了,埃塞雷德最後遭到了報應,死在牢中,至于他如何入獄的,自然是被他的仇敵所擒獲,才被送了進去。」
「有生靈的處所,就會有斗爭,巫師也不例外,‘巫師決斗’的歷史幾乎就跟魔法史一般的綿延恆常。而或許你們不知道,事實上,霍格沃茨中也有決斗的傳統,至于場地就在……」凡爾納朝著畫努了努嘴,同時他的心中也再次浮現出一種虛幻的感覺,每當他發現真實歷史與魔法史的交會,總會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產生質疑。
「這里能夠決斗?」聞言,幾名好戰的男學生熱血沸騰了起來。
「沒錯,但請切記一句俗諺︰‘榮譽的桂冠,是由荊棘編織而成的。’若你想要戴上它,或許得做好流得滿手鮮血的準備……」接著,凡爾納的臉色陡然轉做揶揄,「固然啦,你們更得先過‘校規’這一關,因為現在霍格沃茨已明文禁止了這一切,否則何需要將這決斗場地的存在給掩藏起來。」
「噢……」一名格蘭芬多的男學生不自禁地長嘆。
「別難過,伍德先生,」凡爾納望著格蘭芬多現任的魁地奇隊長-奧利弗。伍德,發出一聲輕笑,「我會帶你們來這里,自然是為了一場‘決斗’,特殊的決斗。」
言畢,凡爾納朝著畫像說道︰「生命……重于榮譽。」緊接著,只見那幅畫巷旁挪移了數尺,露出一個能容納五人並肩通過的走道來。
「請容我在嘮叨一次,也請各位記住這句話,它是由霍格沃茨歷史上最著名的一位校長-戴麗絲。德文特所言,而她也曾是一名聖芒戈的治療師。‘生命重于榮譽’,這或許在你們耳中听來不是滋味,」凡爾納瞥了眼一臉不齒的伍德,「但請務必記住‘生命是無價的’,非論是你自己的,亦或是……他人的。」
「我想請問現在上的是‘魔法史’嗎?」此時,賴里突然抓住身旁的馬庫斯。弗林特問道,「真忸捏,我的頭腦欠好,記成是‘魔’了!」接著,他本以為會或得一些同伴的笑聲,卻發現不但其他學院的同學用厭惡的眼神望著他,甚至連馬庫斯。弗林特也甩開了他的手,離遠數步。
事實上,若是弗雷斯克。特斯海姆先前並未表示出恭敬的態度,或許弗林特也會跟著嘲諷一番,但如今心思比相貌細膩百倍的他,決定還是先審時度勢的好。
「我以為斯萊特林行為守則有‘戒驕戒躁’這一點,」凡爾納望了眼賴里的綠色領結,「我的記憶力也不太好,差點把你認錯學院了,忘了是該扣‘斯萊特林’的分數才對。」
「嗯,扣三分……為了布雷爾先生的無禮。」
望著凡爾納離去的身影,賴里恨恨地握緊了拳頭,在格蘭芬多學生的哧笑聲中,狼狽地準備跟上,但就在他舉步的同時,一個冷漠的警告聲傳了過來︰「或許你忘了‘戒驕戒躁’是斯萊特林行為守則十四,但我希望以你蠢鈍的腦袋,還能記起它的下一條……」
賴里愣了愣,只感到身旁一涼,弗雷斯克的長袍拂過,隱入身前通道的陰影之中。「屈服或者……著手于改變!」他喃喃道。
待得眾人皆穿過了通道,進入決斗場地後,凡爾納首先施了個「螢光閃爍」,霎時間周遭五碼處燈火乍現,「別急著用‘螢光閃爍’,大家先散開來席地而坐吧,請相信我,我昨天已經清理過這里了,也沒有在其中放養怪物。」他眯起眼笑了笑,卻唬得一些學生相依而聚。
這時,前方的黑暗處猛然傳來一陣冷笑︰「哼哼哼哼--」
「哈哈哈哈--」隨後高亢的笑聲也跟著襲來,令眾人的心頭掠過一絲寒意,雞皮疙瘩也跟著逐步浮出肌膚。
而人群中的珀西。韋斯萊在此刻卻是皺起了眉頭,他突然覺得身前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緊接著,兩道光線驀地從上空投射而落,于左右底端別離照映出兩名身形樣貌盡皆相同的紅發男孩,他們身著一襲黑布袍,腳踩于一面水溝蓋大小的銀色圓盤上,另外耳際邊還掛有一副麻瓜耳機般的飾物。對此,凡爾納險些失笑作聲,他實在沒料到韋斯萊雙胞胎竟有如此的做戲天分。
雀斑較多的弗雷德霍地舉手高呼︰「出來吧,我的‘深紅之主’!」
就在同時,站在右方的喬治也叫道︰「戰斗吧,我的‘三首君王’!」
緊隨其後的,弗雷德與喬治的身後猛地各自撲出一頭紅龍以及奇美拉獸,在近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場地兩端互相隔空咆哮,霎時間震得天花板的灰塵撲簌而落,也讓觀望的學生們急欲驚惶避退。
我想或許已經有人猜出凡爾納做出了什麼工具。
ps.隨時準備著的埃塞雷德有呈現在巧克力蛙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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