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中踫到這號主動送上門，心里很是畏懼。這剛來省委大院，笫一天就搞出點事來，對政府形象不好。好在李惠玩笑之後沒有再進一步。
剛走出作戰室，華中的手機響了，看看顯示屏，是陳勇的手機號碼。
陳勇在手機里問︰「你在干什麼呢？我來公安廳了」
華中說︰「剛從作戰室出來。」
陳勇說︰「怪不得呢，撥你手機總沒信號。」
華中說︰「作戰室屏遮了。」
陳勇問︰「你去省軍區了？都什麼鐘點了？」
華中反問︰「找我什麼事？」
陳勇笑著說︰「還能有什麼事？我看你來武漢辦事，想拉攏腐蝕領導，請你吃餐飯。」
華中也笑著說︰「想拉攏腐蝕領導，請吃餐飯就行嗎？你把領導看得太沒水平了。真想拉攏腐蝕領導，就送錢。送錢最實際！領導什麼都不缺，就缺錢。」
陳勇哈哈大笑說︰「送錢也不實際。我想，就你這位領導，從不把錢當回事，還是送女人，你缺女人，送女人更實在。」
華中心兒跳了跳，知道陳勇的用意了，嘴里卻說︰「你這張嘴就吐不出什麼好話。」
陳勇問︰「今晚有應酬嗎？」
華中不露聲色，卻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現在是我玩說算。」
陳勇說︰「那我作主了。我預定了美人魚酒店777房。」
華中丹田就有一縷熱升上來，仿佛已看到美人魚酒店那些一個比一個穿得少，露出大半個胸，顫啊顫的三陪小姐。
他們多年前在同一學校任教，彼此了解對方就像了解自己一樣，一個眼神，一個舉止，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想做什麼。因此，配合十分默契。
漸漸地，他們後來分開了很久，再無聯系了。
美人魚酒店777房是一個小房間。這晚吃飯的人不多，準確地說，只有華中和陳勇，純屬私人聚餐，因此，沒必要訂那種大得像廣場一樣的房間。
人不多，有人不多的吃法，不用大點特點擺滿一桌菜。陳勇點貴的精的，先點了一個清宮鮑魚，在房間里慢慢地煲。其他幾個下酒菜等華中到了再點。
其實，陳勇心里想的和他嘴里說的是一致的。他是一個易于滿足的人。他認為，這些年他撈得太離譜了，遇到這個省委書記安排的督辦，不供著點將會人財兩失的。
于是，陳勇很清楚，只要你華中讓說的話，我一定照說，得罪誰也沒關系。
他說，只要你華中讓我辦的事，我一定照辦，命也可以不要。
……
華中進777房間時，陳勇正和媽咪打情罵俏。
媽咪是一個個兒高高的女人，三十歲左右，胸大大的，顫顫的。陳勇正在和她喝交杯酒，陳勇手臂就有意擱在她胸上。喝了交杯酒，媽咪說︰「還沒上菜呢？」
陳勇笑「哈哈」說︰「白干好。不要有什麼附加條件，干起來才動情。」
媽咪是見過場面的，一听就明白陳勇話里的意思了，也笑著說︰「白干不行。白干是要負責任的。到這里玩，別干那種負責任的傻事。」
陳勇見華中進來了，示意媽咪也跟華中喝交杯酒。
他說︰「我的老板來了，你也敬杯他，和他喝杯交杯酒。」
媽咪說︰「不了，不了。那個來了，今天再不能喝了。」
陳勇說︰「不行，不行。哪一些次來你不是怎麼說？你一個月來幾次？」
他說了就伸手要模，媽咪拍掉他的手說︰「男人模了很晦氣的，打麻將準點炮。」
陳勇說︰「我又不打麻將，不賭錢，怕什麼？」
媽咪跑到餐桌對面去了，陳勇就說︰「不管怎麼樣，這杯你一定要和老板喝。你跟我喝了，不能不跟我老板喝。我這老板小氣的很，一不高興，就把我給撤了。」
媽咪只好接了酒杯說︰「最後這杯了，喝了就不再喝了。」
陳勇說︰「要喝交杯酒。」
媽咪假惺惺說︰「我剛和你喝了交杯酒，怎麼又和他喝交杯酒，我這人很專一的。」
華中對陳勇說︰「算了，就踫踫杯。」
兩人酒杯一踫，就喝了。
陳勇假借檢查酒杯有沒喝干淨，湊近媽咪，抱住她，就往華中身上推。媽咪是那種千人摟萬人抱的角色，一點不在意，順勢就倒在華中懷里。陳勇還不罷休，還在後面推，直至兩人緊貼在一起了，黃就隔著媽咪抱著華中，三文治樣夾得媽咪「哇哇」叫。那媽咪不僅叫，還不停地動，不停地摩擦著華中。
華中那經得住這剌激，下面就有了反應。
媽咪很夸張地叫，說︰「下面有支硬硬的槍頂住我了。」
華中臉漲得通紅。
陳勇說︰「這有什麼奇怪？就是準備來這掃射的。槍不硬還找你干什麼？」
媽咪說︰「我老了，還是找幾個小妹過來？」
陳勇模了一把媽咪的胸說︰「這還這麼大，一點不顯老。」
媽咪說︰「假的。」
陳勇便捏了一把，說︰「一看就知道是真的，還很有彈性啊！」
媽咪不理睬黃，對李向東說︰「老板，找幾個小妹陪你們喝酒好不好？」
華中笑著指指陳勇說︰「我听他安排。」
媽咪走近陳勇，雙手抱著胸，怕黃又佔她便宜。她問︰「好不好？」
陳勇捏了一把媽咪的，「哈哈」笑，說︰「你就兩只手，那里顧得過來。」
媽咪有些生氣了，說︰「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華中只好解圍，說︰「去，去叫幾個小姐過來。」
媽咪離開後，華中這才坐下來。他笑著對陳勇說︰「你快成流氓了。」
陳勇也笑著說︰「來到這種地方，就不要把自己當好人，要把自己當嫖客，放心大膽地玩，至于嫖不嫖？那就看形勢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