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某人過得倒是一般,不過,阮老倒是矯健得很啊,這種刀法犀利,行雲流水,是越來越流暢了,想不到阮老如此高齡了在藝術的路上還能夠更上一層,可喜可賀啊。」那被稱為李先生的顧客一臉笑容,顯然,他和阮老是舊識。
「慚愧慚愧,這件徐森大將軍半身像可不是我的作品。」老人呵呵一笑,一臉泰然地說。
「咦……難道是銀河大師的作品?不對啊,如果是銀河大師的作品,沒道理不簽名的……」李先生先是驚訝,然後又是一臉疑惑。
「呵呵,李先生說笑了,本店自然是不入銀河大師的法眼,容不下大師的作品,這作品的主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老人開懷大笑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先生的目光先是落在那少女身上,然後又狐疑的落到了唐飛的身上。
「就是他。」老人似乎也不想賣關子。
「他?!」王先生一臉不可思議的道︰「你是說這位宇宙流浪者?」
「我也不信,但是,由不得不信啊。-----他才來一年,而且與你一樣,都是中國人!」老人感嘆道。
「不錯不錯,恭喜阮老,果然是名師出高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李先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唐飛。(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最穩定)
「錯,他並不是我的徒弟。」老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啊……不是徒弟?」李先生越驚訝。
「一言難盡,李先生也算是小店的老顧客了,這尊徐森將軍的半身像就按照七折優惠。」
「謝謝阮老。」
阮老似乎不想多說有關唐飛的事情,而李先生也並不追問,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買單走人了,那尊徐森將軍的半身木雕也被包裝好後收進了空間按鈕里面。
對于阮老和那李先生的對話,唐飛盡收眼前,卻也沒有放在心上,雖然他知道自己在金剛雕上面的天賦驚人,但是,他從來沒有打算把金剛雕當成自己一生的追求,他的夢想是能夠制造出自已最堅硬的機甲,驅駛馳騁在與暗黑系的戰場上。
唐飛更喜歡把那金剛雕的技術運用到那冰冷的機甲制造,每當雙手接觸到冷冰冰的金屬時候,唐飛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躁動,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愉悅和快感。
阮老知道唐飛是寡言少語之人,驗收了唐飛的作品,把一筆佣金劃進了唐飛的卡上後就又投入到了工作之中,而唐飛拿走了一塊黑色的金剛石徑直走了,雙方似乎有著一種默契一般,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唐飛走出門的瞬間,少女手里還捧著一杯熱茶,看著唐飛的背影,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當唐飛走進熙熙攘攘的人流,阮老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呆呆的看著唐飛背影消失的方向,小店里面一陣壓抑的安靜。
「阮香,他不喝,給爺爺喝,別浪費了。」老人長長嘆息了一聲道。
「爺爺……」少女頓時低下頭,羞澀的臉上泛起一抹酡紅,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子,仿佛那晶瑩如玉的白色肌膚燃燒起來火焰一般。
「阮香,唐飛不會喜歡你這種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的。」老人長身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少女的身邊,輕輕的撫模著少女的秀發,憐愛道。
「為什麼?」少女猛然抬起了那張楚楚動人的臉,一雙清澈明亮的眼楮看著老人,仿佛要從老人的臉上找到答案一般。
「唐飛雕刻刀法氣勢磅礡,流暢大氣自然,從他的刀法就可見一斑,他喜歡的女人應該是英姿颯爽的女中豪杰,而不是淑靜賢惠的家庭主婦……」老人停頓了一下又長嘆道︰「爺爺一直追求那種磅礡的刀法氣勢,奈何爺爺本就是隨遇而安之人,胸無大志,守候在這方寸之間,這也是爺爺無法越過銀河大師的主要原因,可惜可惜,唐飛志不在此,他的心系星河,不然,這間店子也算後繼有人了,哎……」
小店里面一陣安靜沉默,老人一臉落寞,而少女臉上則是陰晴變幻,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唐飛自然是不知道小店里的事情,只從暗黑死後,除了機甲和女兒的影蹤,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多少事情能夠讓唐飛的情緒產生波瀾了。
唐飛第一次接觸機甲的時間是在機甲與異型的戰斗中,從那一刻起,他就為之深深著謎,他現在幾乎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機甲上面,為了對機甲有一個直觀的了解,唐飛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在機甲與異型的戰爭間隙把被擊落的機甲用光尺重新測繪了一次……
……
當唐飛趕到家里的時候,已經到了十點過十分,還有二十分鐘就要睡覺了。
唐飛的生活作息時間非常穩定,多年如一日。
收拾了一下房間,做了一會舒展筋骨,放松神經的動作後,唐飛上床睡覺了。
一夜無話。
早晨五點的時候,唐飛從床上起來了,只是五分鐘不到,他就完成了所有的洗漱工作,十分鐘之後,他出現在了五百米外的一間板房外面。
板房外面一些廢棄物堆積如山,散出刺鼻的氣味,幾乎把板房淹沒了一半,板房的門是金屬門,唐飛不推反拉,听到里面金屬的摩擦聲音後一推,金屬門打開了。
這是一間小得可憐的板房,雖然門很結實厚重,但是,推開門後,就是一張床,幾乎沒有多少落腳的地方,和這里的簡陋寒酸比起來,唐飛的機甲簡直就是奢侈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