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拿著玉簡對東心雷報以微笑,繼而眼掃四周,發現其他六位正圍著大長老問東問西,索幸他就坐在東心雷的身邊,把神識入了玉簡。
立刻東心雷的聲音響起,同時也有一些畫面出現在何武的腦海,卻幾乎都是一處處慘烈的戰後痕跡。
「……我家三叔公當時看到這些的時候,就意識到有一場慘烈的戰斗發生,因為地上散落著幾根鳥羽乃是鬼車之羽,我三叔公興奮異常,不但停止了帶我游離長見識,更將羽毛收集後,帶著我一路追著痕跡走,在三天三夜之後,才在南域的沿海邊找到了對戰的雙方,但是因為兩者實力都是極高的,就是我三叔公也不敢露面,故而只在遠處瞧看,後來就看有來了幾位高手一起合力將那只鬼車拿下,匆匆離開,三叔公帶著我,將地上散落的其他羽毛收集起來,竟有十來根,這才分了我一根!就是這樣!」
伴隨東心雷的聲音消失,何武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只鬼車被四個人用陣法捆住的場景,只是太過模糊,他無法看的真切,想要細細看去,卻是畫面碎裂,那玉簡此刻也碎了。
何武當即轉頭看向東心雷︰「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只是我很好奇,那四個人是哪個門派的?你知道嗎?」
東心雷撇了下嘴巴︰「這事可是八年前的事,那時的我,才不過八歲,我哪認得出?何況三叔公帶著我躲得老遠,要不是他給我一張千里符,我連這些都看不到的!誒,你問這個做什麼?」
何武對上東心雷的眼神,立刻笑笑︰「你知道的,我練那特技的唄,我真的很想看看鬼車是什麼模樣,我還想,弄幾根羽毛……」
「你說胡話呢!你不過就修煉了一門鬼車的特技而已,你以為你是誰?難不成你還要找到那幾個人所屬山門,去找他們表示你要看看鬼車嗎?還弄幾根羽毛,要知道,鬼車那可是神獸,要不是降級下來沒了神格,憑那幾個高手也拿不住的!」東心雷一臉的鄙視︰「就我三叔公得到那十來根都是運氣好到極點,要知道,一根羽毛在商行里的價格就至少得是一百的高級靈石,那可是一萬的低級靈石啊,要不是我正好跟著他,弄不好這一根我都得不到呢!」
何武臉上是一副悻悻之色,內心卻是酸澀不堪︰自打降級下來,不可一世的鬼車,就被各方貪婪者盯上了!有希望將其獵殺,奪其體格煉制法寶的;也有希望降服一只成為坐騎或是靈寵的;更有甚者,竟還想要抽魂奪魄將其煉化來提升自己實力的……總之,當年的凶獸,現在卻變成了眾人貪盯的對象,就連一根羽毛,都因為其能吸噬魂力,而被人收集買賣,或當材料煉制,或當中低級法寶使用……
「喂,想什麼呢?這就蔫了?」東心雷見何武一言不發,只當他被打擊到了,立刻拿胳膊肘杵了何武一下,抽抽鼻子說到︰「咱們打過架了,你打贏了我,我服!就沖那天你沒佔我便宜,在我心里,你何武就是我東心雷的朋友,所以我也不會看你想要收集羽毛卻完全漠視的……」
東心雷說到這里,十分賣關子的沖何武揚起下巴,斜著眼看他。請記住我們的網址)何武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其實我也當你是朋友的,不過我倒覺得與其說朋友,我們為什麼不結拜成兄弟呢?」
東心雷聞言臉上先是一喜,繼而卻又蹙眉道︰「算了,我們還是做朋友,如果我們要成為了兄弟,你就得和那個赤雨離的遠遠的了!」
「為什麼啊?」何武不解,東心雷聞言臉有驚色︰「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兩家是世仇嗎?」
何武搖搖腦袋,心說︰我為什麼要知道啊?難道你們兩家很出名嗎?
東心雷臉上的驚色更重︰「整個南域的人,可無人不知我們兩家的事啊!莫非,你不是南域的人?」
何武怎會承認?他一個九歲拜進山門的人,如果是從南域之外來的,那只可能是家世顯赫能啟動的了傳送陣法,否則從其他地域慢慢的進入南域,至少也得奔波個十年的時間!
「我是南域的,只是,我出生在一個窮山溝里,那地方總共才七八戶人家散落在整個山上,七八天遇不上個人都很正常,我倒哪里去听這些事?你知道的,我有命靈根,生下來有點傷口什麼的,不用管就會自行長好,爹娘說我是妖怪,把我丟在山外,後來我听人說這里有個靈域宗是整個南域最厲害的門派,我就一路乞討著奔這來了,所以你說,我有可能知道你們兩家的事嗎?誒,對了,听你的話,難不成你們兩家的事,鬧的很大,是個南域人就得知道?」
「俗人不知道,這正常,但凡修煉之人,幾乎都知道。」東心雷說著朝赤雨那里瞟了一眼︰「說給你也無妨!反正這不是秘密︰我們兩家其實祖上是一家的,都是赤家的子孫,但是在三百年前,赤家最得意的三兄弟里,老三喜歡上了一個獸人,于是,家族里表示不能容忍,一說有違家中祖制,二說有違人/獸倫理,故而,家中族長,勒令他們分開,否則就會在族譜里除掉老三的名,但是老三不肯,誓要和那獸人在一起,于是他被攆出了赤家,族譜里也被消了名!」
「所以就改姓東了?」
「是,和老三成親的獸人,是一只風鵬,洞府所在乃是東勝山,故而,他改姓為東,他們的後代,也姓東!」
「原來是這樣,可是,這也算不上世仇!」
東心雷立時眉毛高挑︰「只是分家除名的話,當然不算,但是,就在那獸人生下孩子後不久,赤家以家和為由,說要接納彼此,叫他們回去,老三帶著妻子抱著孩子興高采烈的回去了,可是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場血腥殺戮,要不是關鍵時刻,風鵬犧牲了自己,換取了丈夫和孩子逃月兌,只怕一家人都會喪命!逃月兌掉的老三就此發誓要和赤家誓不兩立,而這個老三,他就是我的太公,是我們東家的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