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長老聞言先是臉顯驚色,之後便盯著何武瞧看,她可是靈主之階,高出何武很多層,所以她不但一眼看破何武的偽裝,更是不怕與他獨處,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就是靈根受傷,實力大打折扣,可收拾一個靈君還在不在話下的。可是現在這個年輕人卻明顯的知道她是誰,甚至還隱隱知道很多事,就不得不令她細細瞧看。
而何武見狀沖她笑笑,直接抬起了手。
花長老愣了片刻才抬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繼而神識沖入他的體內,登時眼里一亮,急急撤回神識瞧望著他,音帶顫抖︰「你,你是何武?」
何武當即點頭︰「是的,花長老,我是何武。」
「天哪,要不是這世間怕只有你一個會有如此靈泉,我根本都不能相信你還活著……你不是被困在聖地之內嗎?要知道這些年凡是過期不出者,可沒一個活著出來啊!」花長老說著忍不住伸手模弄何武的面頰,她覺得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我只是運氣好,當日在聖地中發生一些事,導致我被困在一處機關內,無法離開,事後雖然聖地封閉,百獸蘇醒,但機關嚴密,百獸就是看見我,想吃我,也難以得逞,我才因此活命,要不是聖地崩塌,只怕我還要再等上四年才能出來呢!」
「原來是這樣,倒也是造化了,可是……你現在是靈君中期,短短六年,你如何會到這等境界?莫非,你遇到什麼機緣?」
「是啊,機關內有些丹藥,我當時被困又出不去,實在想逃月兌,就把那些丹藥一股腦的全吞了,結果誤打誤撞的達到這等境地。」
「我知道你是天地靈根,可你明明是命系巫靈,沒有火靈根啊,可你剛才不但能御火還能煉丹……」
何武只笑笑並不言語,那花長老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便說那就不說了,總歸也是你的造化,好,好啊,當初你未曾出來,就令我們靈域宗上下哀嘆你這位天才就此隕落了,卻不料你還好好的活著還有此機緣,倒也是福氣,只是……」花長老的神色卻陡然哀傷起來︰「宗內接二連三出事,靈域宗怕是要大禍臨頭啊!」
「我有所听聞,要不然也不會在看見她們兩時,費盡心思的尋了來!」
「費盡心思?」花長老歪了腦袋︰「都是你的同門師姐,若你亮出身份,你還能見不到我嗎?」她說著又想起前面的言語,盯向何武︰「等等,你剛剛說我的徒弟要害我,這……」
何武點點頭︰「是的,若不是因此,我何必大費周章……」
「不不,不會的,應該只是巧合,她們是為我收集材料煉制丹藥而已,或許這是……」
「花長老,這個時候了,您何必還和我這麼言語?您不相信我嗎?」
「我……」花長老有些支吾,見狀何武嘆了口氣︰「花長老您明明是早有懷疑的,不然剛才你也不必虛弱以示,不是嗎?」
花長老抿了抿唇︰「告訴我,你為什麼認為她們會害我?」
何武遲疑了一下說到︰「兩個人是不是都會害你,我不敢肯定,但至少有一個,肯定是有加害之心的。」
「誰?」
「嫵冰。」
「她?」花長老一愣,隨即搖頭︰「不,不可能的,她是我自小撿回來的,我對她好的如同己出,她怎會害我?」
「花長老,您知道我在聖地為什麼會好好的陷入機關中嗎?又為什麼最後走出聖地的人只有赤雨,嫵冰和東心雷三人嗎?那是因為她是叛徒,她對我動手不說,更殺了秦旭他們!」
何武當即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講述了出來。
「……當時我已經將她控制中,可我落進了機關世界里,和她再無相遇,想來要不是我已經抽干了她的魂力,只怕東心雷,赤雨都無法從聖地內走出吧!」何武說著拿了一顆丹藥出來︰「這是我為你煉制的冰魄丹,主料是千年的冰霧草,您吃了之後必然可以修復您受損的靈根,只是,你體內的暗靈,得讓我給抽出來才行,否則,什麼時候再吸入一點,您就真得會被侵蝕心智,成為他人掌控下的棋子。」
花長老結果丹藥,卻並未吞下,而是有些激動的望著何武︰「我,我還是不能相信。」
「那花長老可否告訴我,你既然不相信,又為何自己也防備著她們?」
花長老聞言臉有苦色,隨即說到︰「這六年里靈域宗發生太多的事,大長老的事,顯然你是知道的,之後的,你知道多少?」
「都是出來後听聞的,後听說由您暫代大長老的職務,至于別的就不知道了。」
「是,是我暫代大長老職務,可是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花長老說著嘆了口氣︰「我是年紀除宗主外最長的,也是等階在他們中最高的,可是宗主閉關中並未出來,沒有受命,我就只能是暫代。暫代一年兩年還說的過去,可四年五年呢?宗門內因為大長老的事,本就人心惶惶難以平定,可其他門派卻跟約好了一般接二連三的上門找茬!」
「找茬?他們要干什麼?」
「干什麼?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唄?畢竟我靈域宗有千年的家底,有的是人眼紅!」花長老說著搖搖頭︰「我主持宗門事務,起先還多少撐得住,可一的來,宗內長老們的心就各自亂了起來,面對外困內亂,我們有些事必須要宗主定奪,但傳遞給宗主的靈符一張接一張,宗主卻是連個傳音都沒,這日子長了,這人心更加浮動,流言四起,宗內一些長老便是打算自立,鬧著四分五裂了!」
「什麼?四分五裂?怎麼會這樣?」何武徹底驚住了。
「有道是窮家手牽手,富家眼瞪眼,靈域宗的底子太大,好東西不少,宗主又不出來,難免他們沒有自立的心,而就在這節骨眼上,火峰那個家伙竟然與外派勾結,趁我沖階之時,前來搗亂,壞我靈根,乃至我為自保不得不逃離到此調息,以求在半月之後的排名賽上重新殺回去,正我宗門之威!」花長老說著看了何武一眼︰「至于我為何還要以弱示人,實在是怕她們年輕沒什麼心機被人誆騙,以弱相對,也能先得個錯判而已。」
「原來是這樣!」何武砸了下嘴,從納戒里模出那個鐵片來︰「花長老可知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