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的真正實力比那彪形大漢高出一些,所以兩人相對,彪形大漢根本是沾不到便宜,第一招對過之後,他就被何武的利爪給抓破了大腿。
此刻他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受傷,自然狼狽,眼看那五只玄蜂和杌還圍在一起,並不能立刻幫他,而何武已經嘶吼著向他撲來,當即他一咬牙,雙手結印,口中急念決,一塊石碑一樣的東西在他的身後出現!
何武眼見這石碑竄出,眉毛一挑,立刻收身跳回,因為他感覺到一種亙古的力量在聚集,對他散出一種恐怖的威壓。所以當務之急,他選擇了避開,結果站定一看,不由心中大驚!
此石碑,本是虛影,此刻卻在逐漸化實,那一丈高的青石之身上,四個大字閃著銀輝,漸漸清晰︰天地玄黃。
「指天碑!」何武當即驚訝出聲,那邊與舞月猙交手的吳天一立刻出驚訝之聲來︰「稀奇,你竟使得此寶!」
何武不理吳天一,只看向那彪形大漢︰「以你這等級,強行召喚,必然殞命不說,更會就此魂飛魄散,連六道輪回都無法入,值得嗎?」
彪形大漢充滿艱辛的臉上露出一抹視死如歸來︰「我命是閣主給的,還給他,天經地義!你,就給我,陪葬吧!」說話間,那石碑顯出實體來,四個大字也開始流淌出奪目的五彩之光!
何武見狀,立刻抽身變化,解散了山魈之形,以本體盤膝而作。
那邊吳天一出陰笑聲︰「小爬蟲,你就乖乖給阿奎陪葬吧!」
「何武,你快走!我幫你頂著!」舞月猙見狀立刻大喊,同時就要催動體內靈丹自爆,何武大喝一聲︰「不用!」便急掐訣,而吳天一听到舞月猙喚出一聲何武,人便愣了一下,與舞月猙交手中還急急詢問︰「是那個天地靈根的何武?他不是死了嗎?」
舞月猙不言,只與他對打,這邊彪形大漢已經念完了口訣,抬手想著何武一指,那巨大的石碑便如劍體一般出凌冽之光,繼而四個大字,開始浮動起來,與此同時,彪形大漢的身體開始了劇烈的顫抖,腿腳便出了「滋滋」的聲音,而伴隨這個聲音,他的褲管鞋襪,全部空蕩蕩的趴伏在地上。
「天道歸一,收!」彪形大漢忍著痛,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喊了出來,再他話音落下時,那四個大字,竟然每一筆畫都畫成了一把飛劍,朝著何武刺來!
整整二十六把飛劍,每一把都足有兩個巴掌的寬度,雖體無利刃,卻是重劍無鋒,在緩緩刺來之時,卻帶著恐怖的威壓,別說何武了,就是在一旁對打的舞月猙和吳天一,也在這種亙古之力下,動作減緩起來。
「何武!」舞月猙眼露擔憂,大聲吶喊,一只手上的利刃飛月兌而出,分化為五截沖向最靠前的五把飛劍,但這五截利刃,卻也被減緩了度,它們根本追不上已經刺出的飛劍!
「死吧!」吳天一獰笑著,眼里泛著血紅之色。
彪形大漢阿奎,死死的咬著牙,此刻他的兩條腿,已經因為指天碑的力量抽取的分化為塵,連腰部都開始急萎縮干癟而後化塵!
二十六把飛劍,前後相疊如同列陣一般向何武刺來,就在破到何武身前大約半米之處時,忽然杌沖了過來,竟是挺起他的虎身一立一撲,只听得「噗噗」聲接連不斷,轉眼的功夫,那杌竟被串成了刺蝟一般!
二十六把飛劍一入它身,一息過後,便是紛紛炸響,杌慘叫著倒撲在地,申吟打滾,再無一點凶獸模樣,渾身更是破片殘血,慘不忍睹!
「啊……」一聲空蕩蕩的嘶喊夾雜在杌的申吟里,彪形大漢阿奎瞪著雙眼看著眼前一幕,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見的,而此時他無法再出聲音,因為他的頭顱也開始繼續的干癟下去,瞬間「砰」的一聲化成了粉塵,而那個都已經成為實體的指天碑,開始了虛化,三息之後,虛影一閃消失,一個如同手掌大小的石碑在彪形大漢的塵尸里顯現。
「阿奎!」吳天一捏了一把拳頭,眼瞪著何武面前那面目全非的杌,而後他看向何武︰「不虧是天地靈根啊,竟把這家伙給控制了幫你受了這一招!」
何武眯縫著眼︰「不過是跟吳閣主你學了一招而已!」
「哈哈!」吳天一笑的一臉怒色︰「好小子,現在它已經成了一灘爛肉,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有沒有命逃出生天!」說著他雙掌向空中一舉,口念法決,登時碎裂的冰壁大半化水,小半變刃,冰泉分成數股帶著那些冰刃如觸手一般一分為二,分別想舞月猙和何武抓來!
舞月猙尚能憑自身實力對抗些許,卻已經無法分身相救,何武那點等級如何抵抗?眼看冰泉襲來,他卻盤膝坐在原地並不逃竄,而就在這千鈞一之機,何武的手一抬,小獸竄了出來,口噴赤火在何武的身前形成火盾,而那五只玄蜂則直接沖著吳天一飛了過去,各個都是撅著那月復壺之針,以拼命的架勢向吳天一刺去!
吳天一見狀,只能立刻操控冰泉回撤擊打玄蜂,倒讓何武躲過一劫,而何武眼掃了下地上趴在那里申吟的杌,飛結印,轉身間,他就以神識刺入了毫無防備能力的杌的識海之中直奔其妖丹!
吳天一將五只玄蜂擊飛後,舞月猙操控著三樣法寶對其出攻擊,只可惜到底差著階層,縱然法寶有些威力,卻不過堪堪傷了吳天一一點皮肉,而舞月猙則被吳天一的三道赤雷之一給劈中了胳膊,焦糊中隱約飄出一絲肉香來。
「哼,不自量力!」吳天一咬著牙沖舞月猙又甩出一道雷後,就分出神識想對何武出手,卻一下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第二只杌!
這樣的場面是他始料未及的,而他這一愣,舞月猙瞅準了機會,甩過來一道靈氣實化的飛鏢,讓吳天一的臉上掛了彩!
吳天一根本無暇理會臉上的傷口,他草草的抹了一把,就把這只杌給盯上了︰「小子,是你嗎?」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