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甲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丑少將的銀電機甲已經一腳朝他的頭部跺下來了。林甲就地一滾,巨大沉重的機械巨足狠狠跺在他的身體一側。地上的混凝土碎塊濺得林甲面部一陣刺痛,一塊帶著鋒銳稜角的碎片將他的額角劃出了一道血痕。
「媽的!」林甲吐了一口嘴里的砂土,憤恨地咒罵了一句,顧不得滿身灰塵,連滾帶爬的逃。丑少將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追著林甲拳打腳踢。
林甲這時候才發現人和人真是不一樣,同樣對是機甲,丑少將的操作技術簡直爐火純青,和以前的蕭掌櫃,小過之類簡直是雲泥之別。他第一次看見機甲能夠做出人類格斗的技擊高難度動作。
林甲面對銀電機甲的感覺,就像是和一個身高近三米的巨漢在搏斗。而且這巨漢還是皮糙肉厚得連槍都打不透。
「普通機甲外殼不可能防住能量槍的光線,只有幾種特殊的合金可以,但是那些合金的質地絕對不適合制作機甲的主體結構,因為那些金屬的強度不夠。」林甲閃開了銀電的攻擊,腦子里瘋狂的轉動,「除非……除非是裝甲的涂層!外部涂層!絕對是這樣。」
銀電機甲再次突進了,巨大的機械拳頭猶如拆房機械的鐵錘,帶著呼嘯的勁風砸了過來。林甲低頭避過了機械拳的重擊,銀電機甲馬上就是一個沉肘掛砸。
林甲體內的異種能量發揮到了危險的臨界狀態,舉起雙手一托,硬生生受了這一擊。林甲身體猛然一沉,雙腳都陷入了地面。
強忍著胸口的血氣翻騰,林甲暗罵道,這個變態的混蛋,格斗技術用得比人類還順暢,這可是十幾噸重的鐵家伙。他也不想想,自己以血肉之軀承受機甲重擊,論起來要比丑少將更變態。
不待銀電機甲進一步動作,林甲雙手一抱銀電機甲的機械臂,雙腿一提,攪住了機甲上臂。等銀電機甲收臂的時候,林甲借勢猛然躍起,雙足對準機甲駕駛艙門猛然斜踩。
一陣令人心酸的聲音,機甲的外部裝甲被鏟掉了一大塊外部涂層。丑少將操作機甲雙臂往胸口一合,打算把林甲夾在機甲胸前擠碎。
林甲早就提防著丑少將的反擊,身形如猿猴般躍上了林甲的肩頭。「砰!」地一聲,銀電機甲的巨大雙拳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引起了機甲一陣巨大的晃動,由于機甲雙臂抬起,整個機甲的重心都在上方,加上猛烈的沖擊力,差點自己把自己擊倒。林甲腳底一滑,也被這巨大的震動給顛下了機甲的肩頭,慌亂中翻身跳到一旁。
銀電機甲後撤一步,才勉強穩住了機甲身體。「好小子!你還真夠滑溜的!老子要活拆了你。」丑少將狂怒道。
林甲翻身撿起落在地上的能量槍,抬手就是一槍。能量槍噴一道炙熱的光線,擊中了機甲駕駛艙。機甲面板上又多了一道燒灼的痕跡。依然沒有擊穿銀電機甲厚重的裝甲板。
「哈,沒用的。小子,給爺趴下!」丑少將喝道。銀電機甲猛然一頓,從機甲背部抽出一把巨大的合金刀,向林甲當頭劈下。
林甲拎著能量槍上躥下跳,極力躲避著丑少將的追砍,一邊跑一邊偷眼看著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不知道繁花能不能順利趕到隧道中部安置炸彈。
「唰,唰,唰」地幾刀。合金巨刀的鋒刃劃過了隧道的內壁,幾乎毫不費力的就把堅固的高強混凝土壁給劃得支離破碎。
林甲臉色大變,他可以用身體扛住銀電的巨大沖擊,但絕對不敢去硬踫那把恐怖的合金巨刀。
銀電機甲一刀橫斬,林甲一頓足,高高躍起,合金刀掃過了林甲的腳底,把他那雙破爛的靴子底齊齊削落。
林甲奮力把能量槍插在了隧道的混凝土壁上,能量槍象熱刀插入黃油一般,深深貫入了隧道內壁。林甲借力再次躍起,反撲向銀電機甲。人還在空中,就反手拔出了腰間的黑色短軍刀。
趁著凌空下落之勢,林甲高高躍起,雙手持刀猛然刺進了銀電機甲的裝甲板。「 !」林甲暴喝,體內能量爆發到極致,瞪大的雙目中紅光隱現。一陣難听的金屬割裂的摩擦聲,軍刀從人形機甲的胸部向下直劃到底。
半尺長的軍刀完全穿透了機甲外殼,銳利的刀尖鋒刃直入駕駛艙座,幾乎就在丑少將的臉前劃落。
一道冷汗從他額頭滴落,刀尖的那道閃亮寒芒帶過的一道冰涼寒意,直接侵入了丑少將的心頭。
已經多少年沒有這樣的危險感覺了,丑少將微微震驚,操縱銀電機甲猛然轉身,想把林甲甩落下來。
林甲的雙手死死拽住軍刀,借助機甲的旋轉力量,做個一個類似體操運動員的大回環,然後猛地松手,反跳向隧道內壁。雙手抓住了那把插在隧道內壁的能量步槍上。
等銀電機甲轉身時,林甲已經雙腳蹬著隧道內壁跳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雙手抱著能量步槍,凌空開槍了。
能量槍的幾道藍色光線直接擊打在了機甲駕駛艙的那道深深的刀痕上。
落地之後的林甲雙腳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剛才的一連串動作,幾乎耗盡了他體內所有的力量。疲勞和饑渴幾乎佔據了他所有的感覺。他知道由于過度的消耗,自己的血糖濃度已經降到了很低的程度了。
銀電機甲頓時停住了所有動作,遠處所有的暗影士兵也都呆若木雞。
銀電機甲依然屹立不倒,除了駕駛艙外殼上被燒灼融化成紅色的金屬殘渣。並無異樣。
那個人真的敗了麼?那個視機甲如生命的冰冷少將,真的被擊敗在他引以為傲的機甲之內了?被一個手持輕裝武器的年輕人所擊敗?沒有一個暗影士兵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銀電是他們心中的機甲偶像,丑是他們心目中永遠不敗的機甲戰神。
銀電駕駛艙內,面目冷峻的丑少將看著自己的肩頭,一片燒灼的痕跡,呼吸間的空氣里似乎還帶著一絲肌肉燒灼的焦糊味道。
一個人,一把槍,就能夠擊傷我?已經不記得過了多少年了,自己駕駛機甲再次敗在了一個人的手里。唯一的區別是,這個年輕的黑衣人不是名滿天下的將岸,而是一個無名之輩,無名之輩啊……
丑少將的眼中除了震驚,竟然有了一絲的隱隱的傷感。
PS︰將至年末,諸事繁多,更新有些不能定時。但是我至少可以保證不斷更。希望讀者朋友諒解一二。怎麼說呢?這也是眾多非職業寫手的悲哀,我亦如此。唯求各位諒解,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