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沈默和蘇倩影便提出告辭,琪琪抱著沈默的大腿不讓他走,直到沈默許諾了一大堆條件後才破涕為笑。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濱江大道上,沈默暗中窺視蘇倩影的俏臉,盤算著待會兒找個什麼樣的借口死皮賴臉地留在女孩家里。
蘇倩影失神地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風景,高樓霓虹,浮光掠影,晚風順著浦江迎面撲來,呼呼地拂過女孩的俏臉,散去了夏日的燥熱。
蘇倩影捋了捋被風吹亂的劉海,扭過頭道︰「沈默,停車,陪我走走,好嗎?」
沈默的目光正在女孩出的性感修長的大腿上逡巡,聞言笑道︰「好啊。」
沈默找了個停車位,兩人下了車,手拉手來到了浦江邊上。
夜色下,霓虹倒影,浦江上游船如織,粼粼水浪拍打著兩岸的堤壩,發出嘩嘩的響聲。
蘇倩影身子軟軟地靠在江邊的欄桿上,一只手和沈默相握,她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盯著沈默看,嘴角蕩漾開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怎麼了?」沈默察覺到女孩的神色有異,輕聲問道。
蘇倩影搖搖頭,嘆了口氣,輕聲道︰「你知道嗎?很多年前,一個女孩心中時常會有這樣的暢想,要是哪天能和她心愛的人兒一起漫步于這浦江之畔,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沈默微微一笑,伸手摟住了蘇倩影的腰肢道︰「現在這個願望不就實現了嗎?」
蘇倩影俏臉微紅,腦袋枕在沈默的肩頭,一手按住了在她腰肢上活動的狼爪,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她忽然扭過頭看著沈默道︰「你現在還能回憶起我們的大學時代嗎?」
沈默緊閉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女孩身上彌漫著如蘭似麝的幽香,很容易激發男人的情火。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蘇倩影狠狠地擰了擰沈默腰間的軟肉。
沈默嘿嘿笑道︰「有些記得,有些忘了,怎麼了?」
蘇倩影眼神迷離地看著江對岸的夜景,道︰「你還記得大一上學期元旦晚上嗎?」
沈默奇道︰「大一上學期元旦?我們那時候認識?」
「不認識!」蘇倩影稍稍有點失望,她頓了頓道,「不過那天之後,我們就認識了。你還記得那天發生在學校外面古塔巷里的事嗎?」
沈默微微一怔,腦海里忽然閃現一個影子,月兌口道︰「你就是那個女孩子?」
蘇倩影抿嘴點了點頭,黑漆漆的大眼看著沈默,美目流露出無限的情思和依戀,積澱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終于對沈默說了出來,她沒由來地感到一陣輕松。
沈默愣住了,腦海里的記憶片段不斷噴涌而出,組成一幅幅清晰有序的畫面。
……………………
那個冬天很冷,元旦那天雪下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漸漸停下來,街上遍布著徹骨的寒氣,行人稀少,這種天氣對于南方陰冷潮濕的氣候而言可是極為少見的。
當天晚上沈默做完家教回校,距離學校大門不遠的時候,隱隱約約听到古塔巷那邊傳來呼救聲。
沈默好奇心一起,便悄悄跟了過去,朝著巷口張望了一下,沈默發現兩個黑影正拖著一個女孩子朝古塔巷的深處走去。
那女孩被捂住口鼻,「嗚嗚」地發出悲鳴。
沈默不敢驚動對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跟了上去。
古塔巷的盡頭是一座早已廢棄的小廟,相傳這廟里原本有座古塔,抗倭戰爭時因戰火而損毀,而這古塔巷的名字卻一直流傳了下來。
那兩個黑影把女孩拖入小廟,沈默就藏在廟門口,隱隱約約看到女孩脖子上架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女孩還在不停地掙扎,其中一個黑影惱羞成怒,狠狠地閃了女孩一巴掌,干啞乖戾的嗓音發出人的尖笑,道︰「臭婊子,待會兒就讓你好好爽爽。」
女孩的悲鳴聲中,沈默听到了布帛的撕裂聲。
沈默又驚又怒,他只是個大學新生,在家也是標準的乖孩子,第一次踫到這種情形,頓時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沈默深吸了口氣,抓起地面上的積雪擦了把臉,他搬起牆根上那塊五六斤重的石頭,心中給自己鼓了鼓氣,悶頭沖了進去。
那兩黑影注意力都在女孩身上,哪里想到背後會有人偷襲。
沈默用盡全力把石頭砸向手拿匕首的男子,男子下幾乎下意識地一起身,避過了腦袋,但那石頭還是砸中了他的背心,他喉嚨一甜,踉蹌著撲倒在地。
「大哥!」
另一個男子愣了下,趕緊上去查看傷情。
沈默趁機拉起女孩,說了句︰「快跟我走。」兩人趕緊跑出了小廟。
「咳咳……二弟,別管我,快追,我要活剝了那小子!」受傷男子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語氣里潛藏著濃濃的恨意。
沈默拉著女孩跑了不到五十米,後者哎呦一聲摔倒在地。
黑暗之中,沈默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連忙問道︰「你怎麼樣了?」
「我……我腳扭了!」女孩帶著哭腔道。
沈默大急,那兩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可帶著一個扭了腳的累贅,又怎麼可能跑得遠?
他心思電轉,忽然瞟見前面不遠處的垃圾房。
這垃圾房是很久以前建的,高不到兩米,原本是供附近居民傾倒生活垃圾的。只是後來建東海大學的新校區,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這個垃圾房也就廢棄了下來。
沈默扶起女孩,拉著她來到垃圾房旁,道︰「你藏在這里,我去把他們引開!」
沈默不由分說地把女孩推了進去,關上小鐵門,拔腿就跑,後面響起了持刀男子的怒號。
等沈默氣喘吁吁地跑到學校的保衛科報案,然後又帶著保安們來到小廟時,只有地面上凌亂的腳印以及那塊石頭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沈默又來到那垃圾房前,里面早已失去了女孩的蹤影。
那件事之後,沈默一連好幾天都悶悶不樂,擔心那個女孩子的安全,又暗罵自己思慮不周。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件事在他記憶里慢慢淡去,偶爾回想起時,還會為那天的遭遇唏噓不已。
……………………
沈默從回憶中驚醒,望著蘇倩影笑盈盈的俏臉,忍不住一把把她抱在懷里,感受著女孩惹火的玲瓏身材。
他道︰「那天你去哪里了,後來我去找你又找不到。」
蘇倩影腦袋在他懷里拱了拱,聞言輕笑道︰「我打電話給我哥了,他開車過來把我接走的。」
沈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救了你了?好呀,你居然瞞了我這麼久!難怪呢,我說怎麼加入驢友社團的第一天你就跟我搭訕了,我還一直以為傳說中生人勿近的美女校花是很好相處的。」
說著,他崩起臉,輕輕地拍了兩下女孩嬌挺的臀部,感受著那彈性十足的觸感,心中忍不住一蕩,道︰「該打!」
蘇倩影俏臉通紅,從沈默懷里跳開,口中叫道︰「臭流氓,再這麼色,人家就不讓你踫了。」
她頓了頓,憤憤不平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那天只是覺得你有點熟悉,說話的語氣也和救我的那人很像,就想上去確認一下。後來那麼熟悉了,我從你身上套了那麼多次話,你這呆子居然一次都沒有發現。」
沈默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來到女孩身後,將她摟入懷中,雙手緊貼著她的小月復,親吻著她晶瑩剔透的耳垂道︰「好老婆,是我不好,現在想想,那時候你給了我不知多少次的機會呢,都讓我給錯過了。你是不是很早就愛上我了?可憐我一直都沒勇氣想你表白。」
蘇倩影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又舍不得離開她的懷抱,俏臉通紅,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她白了沈默一眼,嬌聲道︰「誰愛上你了,你個自戀狂!」
沈默扳過女孩的身子,看著她清麗如鏡的眼眸,蘇倩影似乎也覺察到了將要發生什麼,閉上雙眸,嘟起了小嘴。
兩人的腦袋漸漸閉攏,沈默用力地親吻上去,蘇倩影熱烈地回應著,雙手在他後背上輕輕抓撓著。
兩條柔軟地舌頭在飛快地追逐著,挑逗著,周邊彌漫著一股荷爾蒙的氣息。
等到他們都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漸漸分了開去。
沈默額頭頂住女孩的額頭,輕聲道︰「去你家吧!」
蘇倩影臉上露出猶豫之色,慘兮兮地看著他道︰「可是,我已經答應干媽晚上去你家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