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都市 第四十章 冰霜玫瑰

作者 ︰ 煙灰燼頭

楚婕拉著沈默來到廚房,冰箱里滿滿當當全是蔬菜食物,沈默疑惑道︰「你買了這麼多東西干嘛?」

楚婕嘟著嘴道︰「你上次在電話里不是說自己的廚藝很好嗎?這些可是我一下午的勞動成果,接下來就交給你做了,嘻嘻,晚上我要嘗嘗你的手藝。」

沈默皺著眉,一手貼住女孩的額頭,又往自己的額頭試了試,調笑道︰「不燙啊!」

「討厭!」楚婕拍開他的爪子,嗔道,「你才發燒了呢!」

沈默壓下心中的疑惑,既然楚婕不提蘇倩影,他也只好假裝沒發生過這回事,一邊在廚房里忙碌起來,楚婕則跟在他身後打打下手。兩人打情罵俏,偶爾目光相對,看到的也是彼此眼中的情誼,跟處在熱戀中的男女沒什麼區別。

一小時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沈默把一道道熱菜端上餐桌,油燜大蝦、粉蒸肉、糖醋魚、家常豆腐、醋溜白菜等家常小菜,最後還有一個竹筍香菇雞蛋湯,香氣撲鼻。

楚婕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三根蠟燭,兩個高腳杯,從冰箱里拿出兩支冰鎮過的紅酒,居然是1982版的拉菲。楚婕小心翼翼地點燃蠟燭,又把燈關上,遠方隱隱約約傳來的市井喧囂,餐廳仿佛成了另外一個世界。

沈默打開紅酒,兩人斟了酒,彼此面對面坐下,眼神相視,楚婕面帶紅暈,美得仿佛來自異界的精靈。

楚婕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輕聲道︰「你知道嗎?今天是我的陰歷生日。」

沈默微微一怔,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道︰「小婕,對不起,我……」

楚婕捋了捋額前的秀發,笑道︰「沒關系,人家今天把你叫過來,就是想讓你陪陪我呢!媽媽走了以後,兩年來這是我過的第一個陰歷生日。」

楚婕的語氣漸漸低沉了下來,面帶惆悵,眼眸亮晶晶的,隱隱可以看到一絲淚花。

沈默心中一動,楚婕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了自己的家人,他伸手托住了女孩粉女敕的臉頰,道︰「小婕!」

楚婕仿佛沒什麼感覺,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七八年前,我也有一個人人羨慕的家庭,父慈母愛,爸爸媽媽的感情也很好。可是自從爸爸出事之後,一切都變了……」

原來,楚婕的父親是一家國有企業的地質工程師,五年前在非洲搞勘探時,當地發生了騷亂,父親最終沒能回來。後來國家賠了一百多萬,再加上平時家里的積蓄,日子過得也還不錯。

可是,一年後的一天,母親在單位里突然暈了過去,送到醫院檢查後才發現,母親居然患上了一種極為罕見的髒器器質性病變疾病,半年的時間里,前前後後做了三次手術,父親的撫恤金全花了出去,也只能勉強維持母親的生命,無奈之下,楚婕把家里的房子也賣了。

那時楚婕還是個大二學生,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母親在醫院每天還需要大筆的錢。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踫上了星風娛樂的經紀人,在對方的一再邀請下,女孩選擇了娛樂圈這條道路。

接下來的日子完全出乎了楚婕的預料,憑借著良好的外表條件以及出色的嗓音樂感,半路出道的楚婕第一張專輯就一炮而紅,銷售量節節攀升,最後在年度華語樂壇排行榜中擠進了前五,成為年度最佳新人。

而星風娛樂也憑借楚婕的人氣度過了債務危機,簽下了一批有潛力的新人,在娛樂圈漸漸打響了知名度。

可是,解決了經濟問題的楚婕最終沒法留住母親的生命,在病床上支撐了兩年多,母親撒手離去,楚婕也失去了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親人……

楚婕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不知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面。

沈默悄悄走到她身後,把女孩摟入懷中,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頰,柔聲道︰「好了,別哭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應該開心才對,相信伯父伯母在天上也會默默地祝福你的。」

楚婕抬頭看著沈默,抿著嘴點了點頭,沈默在她紅唇上輕輕啄了一口,伸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痕,笑道︰「再哭真就成大花貓了。」

楚婕臉蛋微紅,捶了他一下道︰「你才是花貓呢!」

宣泄了心中的積郁,楚婕的情緒漸漸好了起來,兩人開始吃起飯來。

沈默不時插科打諢,逗得女孩咯咯直笑。後來他講起了自己在末世時的經歷,當然這些都是以故事的名義說出來的。從規模龐大的喪尸軍團到人類的堡壘式防御基地,從小人物地悲歡離合到大時代的縱橫捭闔,一直到人類的絕地反擊,天鶴山狙擊戰第一次擋住了喪尸勢力的擴張,來自全世界各大幸存人類勢力的首腦峰會決定組成人類聯軍,在種族滅絕的壓力下,人類科技飛速進步,喪尸的領地被人類逐漸蠶食,于是就有了五大決定性勝利的戰役,一直到最後的海加爾峰之戰……

沈默娓娓道來,仿佛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一般,楚婕的眼楮越睜越大,這個男人總會在不經意間給她驚奇,最後她終于忍不住問道︰「這些故事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沈默道︰「算是,怎麼啦?」

楚婕道︰「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故事都已經可以拍成一部電影了,絕對是史詩級的大制作。而且你說的那些細節實在太詳細了,我都以為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不只是存在于我們的幻想中呢!」

沈默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吃完飯,兩人居然把兩瓶紅酒喝得一干二淨,楚婕俏臉酡紅,眼楮媚地仿佛能滴出水來。收拾好碗筷,他們攜手來到客廳,沈默鬼鬼一笑,突然矮,把女孩橫抱起來。

楚婕「啊」地一聲驚叫,很快就回過神來,她攬住沈默的脖子,美目直勾勾地盯著他,臉上紅暈更甚。

沈默嘿嘿輕笑著,在女孩耳邊嘀咕了幾句,楚婕紅著臉啐了一口,沈默抱著她走進了浴室。不一會兒,衛生間里響起嘩啦啦的水聲,間或夾雜著女孩急促的喘息和嬌媚的申吟,一個多小時以後,在楚婕的驚聲尖叫中,一切趨于無聲。

暗夜里,沈默抱著渾身發軟的楚婕來到臥室的大床上,楚婕按住他使壞的大手,軟軟地靠在沈默懷中不願動彈。

「小婕!」

「嗯?」楚婕眨巴著亮晶晶的眼楮。

沈默輕聲笑道︰「想要生日禮物嗎?」

楚婕嘴巴微微一翹,笑道︰「什麼生日禮物啊!你不是已經給過了嗎?你的這頓飯菜就是最好的禮物,嘻嘻!」她根本就沒想過要沈默準備禮物,不然也不會直到吃飯的時候才說起自己的生日了,而且沈默晚上又沒有出去過,從哪里給自己買禮物呢!

沈默親了親她的耳垂,笑道︰「這不算,我要給你一份真正屬于你的禮物!」

沈默伸出左手,半空中,中指上的那枚白玉戒指在黑暗中光芒隱現。楚婕奇問道︰「這是什麼?」

「噓!別說話,快把眼楮閉上!」

楚婕咯咯一笑,依言閉上雙眸。

沈默看著懷中的女孩,模了模戒指,心道︰為博佳人一笑,浪費就浪費!

驀地,楚婕聳了聳鼻子,她竟然聞到了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清新淡雅,卻不似她平日里聞過的任何一種味道。

楚婕悄悄睜開眼,頓時俏目圓瞪,驚呼出聲。

漆黑的臥室里,不知何時,半空中竟然出現了一朵淡藍色的玫瑰花,晶瑩剔透,宛若幽夢,花骨朵兒正在緩緩綻放。不到十秒鐘,又有一朵水晶藍玫瑰綻放出來,橫亙在第一朵花的上面。

楚婕用力擰了擰沈默腰間的軟肉,叫道︰「我不是在做夢,這……這些玫瑰怎……怎麼出現的?」

沈默齜牙咧嘴道︰「別出聲,後面還有!」

楚婕輕掩小嘴,當第四朵玫瑰出現時,她驚奇地發現這些玫瑰竟然組成了「木」字。

神奇的一幕還在繼續,很快,第二個「木」字在半空中出現了,大概過了一分鐘,慢慢變成了「楚」字。

藍水晶一般的玫瑰還在半空中不停地浮現,臥室里的香氣愈濃,卻絲毫感覺不出膩人的味道,楚婕的精神反而越來越好。

如同她所猜測的一樣,接下來出現的水晶玫瑰又組成了「婕」字。

十分鐘後,當「楚婕我愛你」五個字出現在半空中時,楚婕覺得自己完全眩暈了,一種貌似幸福卻又勝似幸福的感覺襲滿女孩的全身,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無論哪個女孩都有過白馬王子的美夢,只是過了那段年齡後,回首過去,就會發覺不過是少女時代的幻想而已。沈默第一次奪走楚婕貞操的時候,楚婕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那些天,她度日如年。

沈默和女孩的第二次見面,楚婕帶著自暴自棄的念頭,半推半就下,兩人又一次發生關系。第二次親密接觸,楚婕發覺這個男子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不堪,而且不知不覺中,自己腦海里居然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現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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