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寢室的兄弟們都出去玩了,古亞林拒絕了學校里許多女生的邀請,獨自呆在寢室,原打算玩一天的游戲,卻接到可貝兒的電話。古亞林以為可貝兒從那天在學生公寓門口遇到他和連娜在一起,就不再理他了,沒想到可貝兒今天又找他。
可貝兒的語氣和之前大有不同,她淡淡地說︰「哥哥,本來,我以為你和那個女生在一起,只是一時沖動,或者,是那個人給我使的障眼法。我和路江在一起,就是想看看你會怎麼樣。可是沒想到,你真的和那個女生在一起了。算了,我也不想和你鬧,今天聖誕節,祝你快樂!」
可貝兒說完,沒等古亞林開口就掛了電話,她的身邊站著路江,見可貝兒激動得瑟瑟發抖,忙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下來批在她身上。
今晚沒有月光,但路江清楚的看到,可貝兒的眼角全是淚。他伸手輕輕幫她擦去眼淚,安慰道︰
「貝兒,別哭了!你拿我來試古亞林,我無所謂。但是,既然他現在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你就死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只要你願意,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嗚!——」可貝兒大哭起來,一頭撲進路江的懷里,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掉。路江心疼地哄著她,用手幫她擦著。
「其實,」路江想了想,輕聲說,「古亞林還是很在乎你的。你看那天,在學校里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那麼激動,還打了我。」
可貝兒推了路江一把說︰「哼!可是他一轉眼就跟別的女生上了床,這又算怎麼回事!」
路江也不好多說什麼,同是男人,他看得出古亞林在見到自己女朋友和別的男生親密地在一起時的感覺。可貝兒告訴他,古亞林和別的女生上床了,他都不願意相信。一個那麼在乎自己女朋友的日呢,是不可能輕易就和別人發生關系的。但是可貝兒卻固執地認為,古亞林這樣就背叛她,而且做得那麼過火,不值得她愛了。
「貝兒,我覺得,他不像那樣的人。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會?」路江遲疑地說。
可貝兒瞪著路江,生氣地吼道︰「怎麼你也幫著他說話?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我走!你去跟他做一對吧!」
可貝兒說完就要走,路江又疾步趕上抓住她的手說︰「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他了,走,我們去游樂場玩。」
可貝兒還在鼓著嘴生氣,路江拉著她去叫了一輛出租車,朝游樂場去了。
古亞林看著已經掛斷了的電話,呆在那里,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按他的理解,可貝兒是不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的,如果她找上門來大吵大鬧一頓倒是正常。可現在,她這一番話,反倒像是別人教給她的,這就有些奇怪了。古亞林苦笑了一下,這個讓他體味了初戀的小姑娘,雖然不是那麼完美,可她的離開還是讓他的心尖痛了一下。
游戲里,古亞林的角色因為剛才的電話,沒有照顧到,被怪物群攻,瞬間死亡,看著掉在地上的錢和少量東西,他竟然破天荒地感到十分煩躁。復活回到城里後,古亞林干脆買上滿滿一包藥,出門去找人砍,見人就砍,結果不一會,他的名字就成了暗紅色,直接被系統送去紅名村了。
那些被古亞林殺了的玩家刷著世界大罵古亞林,什麼難听的話都有。古亞林一生氣,干脆下了游戲,把電腦關了。
「啪!」打火機一點,熟悉的香味就串入鼻孔,心煩的時候就抽煙,雖然有時候會更煩,但古亞林已經習慣了。正要躺下睡覺,電話又響了。
「喂,誰?說話!」古亞林眼楮一閉,沒好氣地拿起電話就說。
「亞林哥哥,怎麼了,誰招你了,這麼大脾氣?」連娜的聲音響起,似乎也有些不高興。
古亞林使勁吸了一口煙,說沒什麼,游戲玩的不爽而已。連娜撒嬌地問︰「亞林哥哥,今天過節,你怎麼也不出來玩啊?」
「啊,過節嗎?我不知道。連娜,你是不是收了一大堆的禮物,來找我炫耀來了?」古亞林裝傻地說。
連娜哼了一聲︰「別人送的,我不稀罕!我要你送的。」
「撲哧!」古亞林笑了,「你就知道我會送你啊?你稀罕我的!」
連娜應了一聲,說︰「你都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你不送誰送!」
古亞林一拍桌子道︰「恰!誰說我是你男朋友了?」
連娜一听也生氣了︰「你經常和我在一起,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你不是我男朋友,誰是啊?」
古亞林哭笑不得︰「這樣就算嗎?」
連娜說︰「那你要怎麼才算?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保護我?有人欺負我,你為什麼要幫?我生病,你什麼要照顧我?我就不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連娜,我,」古亞林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確實,他對連娜是很喜歡,只是他覺得,做不做男女朋友,好像不應該由她說了算,這樣他會很被動。
「你自己決定,如果承認是我男朋友,就趕快下來,我在你們樓底下站了半天,冷死了!如果不承認,你就馬上掛電話!」連娜下了最後通牒。
古亞林無奈,想想肖昕媛早已有了夏森,可貝兒也有了路江,自己和連娜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還沒有足夠的思想準備,一時不適應這樣的角色轉換。
「喂,你到底來了不來?你不下來,我可上去了啊!」連娜說完就往大廳走。
「好,我下來!你等著。」古亞林怕她沖進寢室硬拉,那樣更尷尬,就趕快答應了。
來到樓下,連娜正抱著手機站在那里,特地穿了一件大紅色棉衣,戴著白色毛線帽,還垂下一個絨球,腳瞪駝色雪地靴。肩上挎了個很大的布包,上面掛著個小熊玩具。
見到古亞林下來,連娜得意地一笑︰「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呵呵!走吧,想去哪,我陪你。」古亞林笑了笑,帶著連娜朝大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