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岳空有山嶺囈語之歌、祝福戰歌和山林女神的寬恕三大戰歌的任何一首加持在身,根本不會被眼前的宵小之輩嚇到,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最殘酷的是他還有一個拖累在身。
「呃……」
可是岳空這個意願還沒付諸于行動之時,他的眼楮就急劇擴大,而脖子卻走起了相反的路線,自言自語起來︰「該死的!怎麼是沉淪魔啊!而且還是一隊有沉淪魔巫師的惡魔,難道我跑進了人家的營地麼?」
岳空的哀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有了沉淪魔巫師的沉淪魔果然是大膽了許多,自從發覺岳空兩人的闖入它們的營地之後,當即大著膽子模過來。雖然它們的腳步猥瑣,走得相當的小心,但完全忽略了它們是惡魔,不是刺客,在這麼空曠又有積水的草地上哪里不可能發出聲音的。
突然間,岳空發覺自己進入這個世界之後變得很脆弱。脆弱的不僅是自己的身體力量,還有他的心。在以前,岳空無論遇到任何的麻煩都會自怨自艾,更不會像現在這般手忙腳亂,而是以最平靜的心態直面所有的困難,可解即解,不可解即退,決不盲目、從不慌亂。
或許是一切的變化太過突然,或許是這個世界如同做夢。
岳空終于定下神來,很快有了決定。
乘著敵人不知道自己狀況之前,將陳可強行拖到一塊勉強可以將其身體掩護起來的石頭後邊,提醒道︰「你在這里別動,繼續發出聲音吸引他們。如果吸引不過來,那麼死的就是我們!」
這幾乎是命令式的語氣。
不過神智開始模糊的陳可不用岳空命令,她自己就在大聲喘息著。身體的發熱讓她極端的難受,自小到大,生活在眾人呵護下的她哪里遭受過這樣的罪,可現在她也只能慢慢地躺著,被岳空當成誘餌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這時,岳空不計骯髒,將身體都沉在附近的一個小坑窪里,讓土水將他的大部分身軀給保護起來。
也幸虧現在的夜晚,大部分的生物的視力都降到了最低點,否則岳空這麼粗糙的偽裝如何能躲避過沉淪魔的惡魔視野。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岳空連大口呼吸也不敢,眼楮瞪得大大的。他覺得這樣的等待實在是太難熬了,身體的濕漉和冰冷,惡心的髒水不斷地涌進他的嘴里,時不時的一個尸體惡臭味撲面而來,讓每一秒都過得極端的難受,簡直就是渡秒如日。
來襲的沉淪魔只有三個。
這三只紅皮膚的惡魔相當之膽小,明明听到陳可沉重的呼吸聲,可它們就是不敢大著膽子邁過去。
「它們月兌離了沉淪魔巫師的魔力範圍。」